翌日清晨,卯時。
雁門關下,戰鼓如雷。
\"擊鼓!進軍!\"張叔夜一聲令下,三路宋軍同時向雁門關發起攻擊。
韓世忠率領河東軍兩萬人馬,大張旗鼓地向北門攻去。戰旗招展,軍容整肅,聲勢浩大。
嶽飛則率領神武右軍向東門進發。這支部隊雖然人數較少,隻有一萬五千人,但個個精銳,裝備了最新的神機燧發槍和霹靂掌心雷。
張叔夜親率神機營一萬精兵,攜帶十門神威將軍筒,直撲南門。這是主攻方向,也是最關鍵的一路。
\"將軍,宋軍來了!\"雁門關城頭,金兵驚慌地報告。
完顏阿速登上城樓,舉起千裡鏡觀察宋軍動向。隻見三路大軍氣勢洶洶,旌旗蔽日,確實來勢凶猛。
\"慌什麼!\"阿速強作鎮定,\"傳令下去,各部據城死守!任何人不得擅離職守!\"
\"是!\"
\"另外,\"阿速又道,\"立刻將那三門火炮推上城頭,瞄準宋軍主力!\"
\"遵命!\"
很快,三門仿製的\"神威將軍筒\"被推上了南門城樓。這些火炮雖然外形相似,但工藝粗糙,威力遠不如宋軍的正品。
\"瞄準宋軍那麵大旗!\"阿速指著張叔夜的帥旗,\"一炮轟過去,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
\"是!\"炮手開始裝填火藥。
與此同時,距離雁門關五十裡外的太行山駱駝峰。
\"來了!來了!\"負責警戒的金兵激動地向山穀中揮手,\"宋軍的前鋒到了!\"
宗翰立刻爬上一塊巨石,舉起千裡鏡觀察。隻見官道上塵土飛揚,一支龐大的隊伍正在緩緩行進。
為首的是數百騎兵,身穿明亮甲胄,手持長槍,威風凜凜。緊隨其後的是步兵方陣,人人手持火槍,軍容整肅。
最引人注目的是隊伍中央的一頂明黃禦輦,四周護衛森嚴,顯然就是趙桓的座駕。
\"哈哈!\"宗翰興奮得渾身顫抖,\"天助我也!趙桓果然走的是這條路!\"
他轉身對著山穀中的金兵大喊:\"弟兄們!報仇的時候到了!今日,我們就要讓趙桓這個狗皇帝知道,我大金勇士的厲害!\"
\"殺!殺!殺!\"二百多名金兵齊聲呐喊,聲震山穀。
\"準備!\"宗翰下令,\"等趙桓的禦輦進入峽穀中央,立刻點火!\"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那個決定性的時刻。
官道上,趙桓的隊伍正在緩緩接近駱駝峰峽穀。
就在此時,隊伍前方的斥候忽然勒馬停下,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
\"怎麼回事?\"李舒策馬上前詢問。
\"稟李指揮使,\"斥候指著峽穀兩側,\"屬下發現山上有反光,疑似有人埋伏!\"
李舒立刻舉起千裡鏡查看,果然在峽穀兩側的山岩後發現了一些可疑的身影。
\"不好!有埋伏!\"他立刻調轉馬頭,飛奔向禦輦,\"陛下!前方有埋伏!\"
禦輦內,趙桓正在和張浚討論攻關事宜,聽到李舒的警報,立刻掀開車簾:\"何處有埋伏?\"
\"前方峽穀兩側山上,疑似有金賊埋伏!\"李舒稟報。
趙桓眯起眼睛,看向遠處的駱駝峰峽穀,冷笑道:\"宗翰這廝,果然不死心。不過他以為朕會怕他嗎?\"
\"陛下,要不要繞道?\"張浚建議道。
\"繞道?\"趙桓搖頭,\"區區幾百敗軍,也配讓朕繞道?傳令下去,全軍列陣,準備戰鬥!朕倒要看看,宗翰還有什麼花樣!\"
\"遵旨!\"
很快,兩萬神機營迅速列陣。最前麵的是一千火槍手,采用三段擊戰術;中間是神威將軍筒炮兵,二十門火炮一字排開;最後是手持霹靂掌心雷的步兵。
整個陣型如鐵桶一般,固若金湯。
山穀中,宗翰看到宋軍停止前進並開始列陣,知道埋伏已經暴露。
\"該死!\"他咬牙切齒,\"被發現了!\"
\"兄長,怎麼辦?\"宗弼焦急地問道。
\"還能怎麼辦?\"宗翰眼中閃過瘋狂之色,\"既然暴露了,那就拚死一戰!點火!現在就點火!\"
\"可是兄長,宋軍還沒進入峽穀......\"
\"管不了那麼多了!\"宗翰親自抓起火把,\"就算炸不死趙桓,也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他猛地將火把投向引火線。
\"轟隆隆!\"
連續的爆炸聲在峽穀中響起,巨大的火光衝天而起,山石崩裂,煙塵彌漫。整個駱駝峰都在劇烈震顫,仿佛要倒塌一般。
不過由於距離太遠,爆炸並沒有對宋軍造成實質性傷害,隻是濺起了一些石塊和塵土。
\"哈哈哈!\"宗翰仰天大笑,\"趙桓!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大金勇士的決心!\"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雷鳴般的炮聲。
\"轟!轟!轟!\"
二十門神威將軍筒同時開火,巨大的鐵球呼嘯著飛向峽穀兩側的山崖。
\"轟隆隆!\"
山石被炸得粉碎,無數碎石如雨般落下。躲在山崖後的金兵瞬間被砸得血肉模糊,慘叫聲此起彼伏。
\"第二輪齊射!\"炮兵指揮官大聲下令。
\"轟!轟!轟!\"
又是一輪炮擊,整個峽穀都被硝煙籠罩。
\"衝鋒!\"李舒率領親衛營向峽穀衝去。
雖然山路崎嶇,但神機營的士兵訓練有素,很快就衝上了山崖。
\"啊!\"一個金兵從岩石後竄出,揮刀砍向宋兵。
\"砰!\"神機燧發槍的槍聲響起,那金兵應聲倒地。
\"投降不殺!\"宋兵大聲喊道。
但這些金兵早已抱定必死之心,無人投降,全都拚死抵抗。
\"殺!為了大金!\"一個金兵抱著一顆霹靂掌心雷衝向宋軍。
\"砰砰砰!\"數杆火槍同時開火,將他打成篩子。
戰鬥來得快,結束得也快。不到一刻鐘,二百多名金兵就被全部殲滅。
宗翰臨死前還在咒罵:\"趙桓!你等著!大金勇士的仇,總有一天會報的!\"
話音剛落,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胸膛。這位曾經威震一方的金國名將,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戰鬥結束後,趙桓親自來到峽穀查看。
看著滿地的屍體,他麵無表情地說道:\"宗翰這廝,終於死了。傳令下去,將這些頭顱,儘數砍掉,醃製後帶好,朕準備給完顏晟一份大禮!\"
\"是!\"
\"另外,\"趙桓轉向曲端,\"立刻派人通知前線三將,朕很快就到。這雁門關,是時候拿下了!\"
\"遵旨!\"
夕陽西下,太行山中恢複了平靜。
宗翰、宗弼等人的末路狂歌已經落下帷幕,但更大的戰鬥還在等待著。
雁門關下,炮聲轟鳴。
張叔夜指揮的神機營正在猛烈轟擊關城,一輪又一輪的炮彈在城牆上爆炸,濺起無數石塊。
金軍的反擊雖然頑強,但麵對宋軍的火器優勢,顯得力不從心。
\"報!張帥!\"傳令兵飛馬而來,\"官家來信!宗翰等賊已被全殲,禦駕明日即將抵達!\"
\"好!\"張叔夜大喜,\"傳令鵬舉和世忠,加大攻勢!務必在官家抵達前,拿下雁門關!\"
雁門關城頭,完顏阿速看著城下的宋軍攻勢越來越猛,心中的絕望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