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烏鴉嘴。”李鐵柱趕緊呸了兩口，“咱這是創曆史！等回去我讓小王做個橫幅，掛公會門口——‘赤焰三傑，首穿禁地’！”
“先活到能回去再說。”虞媚兒白他一眼。
吳一處沒接話，而是盯著前方。
霧，變濃了。
原本隻是腳邊薄薄一層，現在已升至小腿，顏色也由灰轉白，質地更稠，像有人往空氣裡倒了半缸牛奶。視線被完全擋住，十步之外隻剩一片朦朧。
他調出係統探查，眉頭微皺。
“前麵不是自然霧區。”他說，“有能量脈衝，規律性很強，每隔七秒一次，像是某種機製在運作。”
“機關？”李鐵柱握緊斧頭，“要不要炸開一條路？”
“炸你個頭。”虞媚兒拽住他胳膊，“你忘了上次你用爆裂彈清怪，結果把自己震進坑裡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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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是意外！”李鐵柱不服，“而且我很快就爬出來了！”
“可你褲子裂了。”吳一處補刀。
“這不重要！”李鐵柱臉一紅，“重點是現在怎麼辦？”
吳一處沉默幾秒，放大探查範圍。一裡內，三條路徑浮現：中央通道脈衝最密，明顯是主道；左側有塌方記錄，碎石堆積嚴重；右側相對平穩，僅有一處輕微震動點，疑似陷阱觸發區。
“走右邊。”他做出決定，“貼著岩壁走，避開中間鬆軟地帶。李鐵柱斷後，注意腳下動靜；虞媚兒準備淨化術，防毒防幻；我來探路。”
“明白。”兩人齊聲應道。
隊伍重新列陣，緩緩靠近霧牆邊緣。
剛邁出第一步，李鐵柱就感覺靴底一滑，差點跪下去。他低頭一看，地麵覆蓋著一層滑膩的膜狀物，像是某種生物分泌的黏液。
“這地方真不歡迎我們。”他嘟囔著掏出一塊粗布纏在鞋底，“早知道該穿防滑釘靴。”
“你現在說也沒用。”虞媚兒提醒，“專心走路，彆又踩到陷阱引一堆怪出來。”
“我哪次惹過這種事？”李鐵柱委屈。
“第三次了。”吳一處頭也不回。
“第四次。”虞媚兒補充。
李鐵柱閉嘴了。
霧越來越厚，走到一半時，連前後隊友的身影都隻能勉強辨認。空氣中開始彌漫一股淡淡的腥甜味，不濃，但持續刺激鼻腔。虞媚兒連續施放了三次低階淨化術，才勉強壓住那股異樣感。
“這味道不對。”她低聲說，“像是某種精神誘導類毒素，長時間吸入會影響判斷。”
“那就加快速度。”吳一處加快腳步，“還有三百步到預定節點，穿過這片霧區就能暫時休整。”
李鐵柱忽然停下，伸手摸了摸岩壁：“等等，這石頭……好像在動？”
眾人一驚，立刻戒備。
吳一處迅速調出係統掃描，結果顯示岩體結構正常，無生命反應，但表麵溫度正在緩慢上升。
“不是活的。”他說，“但被人動過手腳。這牆可能是某種感應裝置的一部分。”
“意思是？”虞媚兒問。
“意思是彆碰牆。”他語氣嚴肅，“這地方的設計者，不想讓人輕易過去。”
話音剛落，前方地麵微微震動。
吳一處立即抬手示意停止前進。
他蹲下身，手指輕觸地麵，感受到一陣細微的波動，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從地下接近。
係統提示：檢測到機械運動軌跡，來源未知，預計三十秒內抵達當前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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