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媚兒也在這時睜開眼，掌心寒氣凝聚，指尖凝出一支晶瑩剔透的冰箭，寒意逼人卻不刺骨。
“我感覺到水的節奏了。”她輕聲說，“它不像火那麼暴躁，但它有自己的堅持。”
“很好。”老者點頭，“你們已經開始‘回應’世界了。”
吳一處看著手中的火球，忽然笑了：“難怪我以前施法老失敗，合著我一直是個魔法流氓。”
“你現在也不算多文明。”老者瞥他一眼，“但這團火，比你之前砸出去的那些垃圾強十倍。能量密度提升了，控製精度也高了。這才是真正的入門。”
他抬手一揮，吳一處掌心的火球瞬間熄滅，沒有煙，沒有灰，仿佛從未存在過。
“接下來，壓縮它。”
“啊？”
“你以為能維持就完了？”老者皺眉，“戰場上沒人給你時間慢慢點蠟燭。你要讓它在最小空間裡爆發出最大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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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一處再次嘗試，這一次，他不再滿足於成形，而是用心去“擠壓”那團火焰。起初火球劇烈跳動，幾乎要炸開，但他死死穩住節奏，一點點收攏能量。
終於，火球縮小到核桃大小，顏色由紅轉暗，表麵泛起金屬般的光澤，熱度卻更加驚人。
“行了。”老者伸手一彈，火球飛向陽台外的空地，轟然炸開，地麵留下一道焦黑痕跡。
“威力不錯。”他說，“再練三次，直到你能閉眼完成。”
虞媚兒也開始反複練習冰箭凝聚與釋放，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快、更穩。她的天賦在這一刻顯露無疑，甚至比吳一處進步得還快。
老者站在一旁，默默看著，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裡的讚許藏都藏不住。
兩個小時後，兩人已是滿頭大汗，衣服貼在背上，但精神卻前所未有的清明。
“今天就到這裡。”老者終於開口，“記住，魔法不是技能樹，沒法靠堆經驗點亮。它是關係網，你得和元素建立信任。”
吳一處癱坐在地毯上，喘著氣：“所以……以後每天這個時候，您都來？”
“我不保證出現。”老者走向門口，“但我保證，隻要你還在學，我就不會徹底消失。”
他說完，拉開門，身影一閃，已不見蹤影。
屋內恢複安靜。
吳一處和虞媚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興奮與震撼。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虞媚兒低聲問。
“管他是誰。”吳一處撐著地板坐直，掌心再次浮現出那道銀色紋路，“他教的東西是真的。而且……”
他握緊拳頭，紋路微光閃爍。
“我感覺自己快要摸到門了。”
虞媚兒正要說話，忽然眉頭一皺。
“怎麼了？”吳一處問。
她抬起手，指尖微微顫抖：“我剛才……好像聽到水在哭。”
吳一處一愣：“水……哭？”
“不是聲音。”她搖頭，眼神有些恍惚，“是感覺。就像河流被堵住，湖泊在乾涸，某種……悲傷的情緒順著元素傳了過來。”
吳一處沉默了幾秒，忽然想起什麼。
“你說……元素會傳遞信息？”
“如果共鳴足夠深，也許能接收到遠方的能量波動。”她喃喃道，“就像地震前動物會有預感一樣。”
吳一處猛地站起身，走到窗邊。
夜色下的城市燈火通明，車流如織，一切看似平靜。
可他知道，有些事正在發生。
而他們，已經不能再當那個隻會打怪升級的新人玩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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