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浩拍案而起:"八爺呢?"
"八爺聽說後,隻說"文人骨頭硬,明日再審",就回府去了。"
李辰浩眼中精光一閃:"帶我去看方先生。"
刑房內,方苞被隨意丟在草席上,麵色慘白如紙,呼吸微弱。李辰浩探了探他的脈搏,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藥丸塞入方苞口中。
"這是..."
"遼東老參丸,吊命用的。"李辰浩低聲道,"老張,你想辦法把方先生挪到單獨牢房,彆讓人知道他還活著。"
老張麵露難色:"這...要是八爺知道..."
李辰浩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你兒子不是想進國子監嗎?這事辦成,我保他一個監生名額。"
老張咬了咬牙,接過銀票:"小的聽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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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時分,李辰浩換了一身便服,悄悄來到城南一處不起眼的宅院。開門的是個白發老者,正是致仕多年的前禮部侍郎陳廷敬。
"老師,學生有要事相求。"李辰浩深深一揖。
陳廷敬將他引入內室,聽完敘述後長歎一聲:"八爺此舉,是要借文字獄立威,為爭儲位鋪路啊!江南文人向來親近太子,他這是要斬斷太子的羽翼。"
"學生想救方苞,還請老師指點。"
陳廷敬沉吟良久:"我在通州有個莊子,可暫作藏身之處。但如何將人送出城,卻是難題。"
李辰浩眼中閃過一絲決斷:"學生已有計較,隻是需要老師幾位門生相助。"
三日後,刑部傳出消息,著名學者方苞熬刑不過,死於獄中。胤禩聞報,隻淡淡說了句"厚葬",便不再過問。而實際上,一輛載著"藥材"的馬車已悄然出城,直奔通州而去。
與此同時,江寧府鐘山書院內,一群文人聚集在密室中,氣氛凝重。
"方先生遇害了!"年輕舉人吳敬梓拍案而起,眼中含淚,"八阿哥如此殘害我江南文人,此仇不共戴天!"
座中另一位年長文人歎道:"自"南山集案"以來,我江南士子被捕者已逾兩百。朝廷這是要絕我漢人士氣啊!"
"諸位,"坐在上首的錢名世緩緩起身,"從今日起,我等當以"鐘山遺民"為號,秘密結社。文章千古事,筆墨亦可為刀!"
眾人肅然,紛紛取出一枚銅錢,以刀刻"鐘山"二字於其上,以此為盟。
而在北京城李辰浩的私宅內,一份記錄胤禩濫權罪證的密折正在謄寫。燭光下,李辰浩的筆跡力透紙背:"...八貝勒借案株連,實為結黨營私,江南文士,離心離德..."
窗外,寒風呼嘯,仿佛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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