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宅的會客廳內,空氣凝固得幾乎能聽見針落的聲音。
甲叮叮這時候穿越過來,沒有搞清楚狀況,快速了解事情,就是她好心救了秦家老爺子,秦老爺子叫他大孫子娶她這件事。
坐在兩邊的是她的父母
她坐背脊挺得筆直,看著這場鬨劇。
對麵,秦老爺子坐在主位的太師椅上,身後站著秦墨——那個已經和蘇家千金訂婚的男人。
秦墨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眉眼冷峻,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目光淡淡掃過來時,像在看一場與己無關的鬨劇。
而這場鬨劇的另一個主角——蘇媛,此刻正坐在秦母身旁,眼眶微紅,纖細的手指死死攥著裙擺,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秦老,您這決定……是不是太突然了?”甲父搓著手,語氣裡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秦老爺子慢悠悠地呷了口茶,目光銳利地掃過來:“怎麼,甲董事長覺得我秦家的決定,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甲父臉色一僵,連忙賠笑:“不不不,我隻是擔心……犬女配不上秦少爺。”
甲叮叮不說話,等下再說。
她太清楚父親在想什麼,甲家隻是三流世家,而秦家是頂級豪門,能攀上這門親事,對甲家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可問題是……她如果嫁了,秦家受得了周瑾的報複嗎?
“叮叮能救下老爺子,是緣分。”甲母適時開口,笑容溫婉,卻掩不住眼底的算計,“兩個孩子要是能成,也是好事。”
甲叮叮抿唇,餘光瞥見秦墨唇角微不可察地扯了一下,像是在嘲諷。
而坐在秦母身邊的蘇媛終於忍不住了,嗓音帶著哽咽:“秦爺爺,我和墨哥哥已經訂婚半年了,您怎麼能……”
秦老爺子眼皮都沒抬:“婚約是死的,人是活的。”
蘇媛臉色煞白,求助般看向秦墨,可秦墨隻是垂眸,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麵,一言不發。
“秦墨。”蘇媛聲音發顫,“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秦墨終於抬眼,目光淡淡掃過她,最終落在甲叮叮身上。
“爺爺的決定,我尊重。”
蘇媛猛地站起身,眼淚奪眶而出:“好,很好!你們秦家就是這樣對待蘇家的?”
秦母皺眉,伸手想拉她:“媛媛,彆激動……”
蘇媛甩開她的手,紅著眼看向甲叮叮,卻字字帶刺:“你以為嫁進秦家就能飛上枝頭?彆做夢了!”
說完,她就要走。
甲叮叮這時候開口了“蘇小姐,留步,有些事情,當麵講清楚比較好。”
甲叮叮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滴冷水落入沸油,整個會客廳瞬間炸開了鍋。
蘇媛的腳步頓住,塗著精致甲油的手指緊緊攥著手包,轉過身時眼中還噙著淚,卻已經揚起下巴:“怎麼?甲小姐還有什麼高見?”
甲叮叮沒有立即回答。她先看了眼自己父母——父親滿臉驚慌,母親則拚命使眼色讓她坐下;又看了眼秦墨,那個男人依然麵無表情,隻是敲擊桌麵的手指停了下來;最後看向秦老爺子,老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秦老爺子。”甲叮叮微微頷首,聲音清亮,“我救您純屬偶然,換成任何一位醫生都會這麼做。如果每救一個人就要嫁一次...”她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我估計得犯重婚罪判無期徒刑了。”
會客廳裡響起幾聲壓抑的抽氣聲。秦母手中的茶杯“哢嗒”一聲落在碟子上,蘇媛則瞪大了眼睛。
“您說這是報恩?”甲叮叮繼續道,指尖輕輕點著紅木桌麵,“我倒覺得,這是恩將仇報。”
“放肆!”秦父猛地拍桌而起。
秦老爺子卻抬手製止了兒子,眼中精光閃爍:“丫頭,你繼續說。”
甲叮叮深吸一口氣:“第一,婚姻不是交易,不該用來償還人情;第二,您孫子明顯心有所屬...”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蘇媛,“強扭的瓜不甜;第三,我有男人了,我忠於這段關係中。”
“叮叮……”甲父慌忙起身,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甲叮叮抬手製止父親,霸氣道:“秦老爺子,我同樣是你不能得罪的,我看不上你孫子。”
秦墨的眉梢幾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放肆!”秦父拍案而起,“你們甲家不想在四九城待了嗎?”
甲叮叮笑得眉眼彎彎:“錢我比不上你們家,但是權還是能鬥一鬥,就是不知道您們能有多少權和我鬥。”
會客廳裡安靜得可怕,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暫停鍵。
秦老爺子的胡子抖了抖,突然放聲大笑:“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他拄著拐杖站起身,眼中精光閃爍,“墨兒,這媳婦你要不要?”
秦墨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晚了。”秦墨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三個月。”
“什麼?”甲叮叮愣住。
“試用期。”秦墨邁著長腿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三個月後,你要是還這麼...”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活潑,我親自送你走。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甲叮叮歎了一口氣,眼色冷冷直視他:“你還沒有資格讓我陪你玩上三個月”
甲叮叮的歎氣聲還未落地,她的右手已經從空間拿出三根針銀光一閃,三根細如發絲的銀針已夾在指間。
她輕笑一聲,眸中寒光乍現,“秦少爺怕是沒搞清楚狀況。”
秦墨瞳孔驟縮,本能地要後退,卻已經晚了。
“咻——”三道銀光破空而過。
第一針封住他的啞穴,第二針定住他的麻筋,第三針直刺膝下三寸。秦墨高大的身軀如斷線木偶般轟然倒地,黑色西裝在地毯上鋪開一片陰影。
“墨兒!”秦母尖叫著撲過來。
甲叮叮腳尖輕點,擋在她麵前:“彆動,針上有毒。”
這句話像按下暫停鍵,整個會客廳瞬間凝固。秦父半蹲的姿勢僵在原地,秦老爺子的拐杖懸在半空,連抽泣的蘇媛都驚恐地捂住了嘴。
“你...你對墨兒做了什麼?”秦母的聲音在發抖。
甲叮叮慢條斯理地蹲下身,男人英俊的麵容因痛苦而扭曲,那雙總是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眼睛,此刻正燃燒著難以置信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