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羅宗?"張領軍眉頭緊鎖。這是魔道大派,勢力範圍距此數千裡之遙,為何會派人來此?
正當他思索間,令牌突然發熱,一道黑氣從中竄出,直撲他麵門!張領軍反應極快,一道火符打出,將黑氣焚燒殆儘。但這一動靜顯然觸發了某種禁製,遠處傳來一聲尖嘯——灰衣人正在返回!
"不妙。"張領軍當機立斷,迅速在屋內布下三張爆炎符,隨即抽身撤離。剛離開廢宅不久,身後就傳來一聲巨響,火光衝天而起。
他沒有回頭,身形如鬼魅般穿行於小巷中,幾經輾轉確認甩掉可能的追蹤後,才繞路返回蘇府。
聽雨軒內,張領軍取出那塊令牌仔細研究。陰羅宗與蘇家祖上能有什麼恩怨?為何要盜取那些古物?一個個疑問在腦海中盤旋。
"仙師回來了?"蘇清荷的聲音從院外傳來,打斷了思緒。
"進來。"他收起令牌,調整了一下表情。
蘇清荷推門而入,手裡捧著一個食盒。她換回了平日穿的淡綠色衣裙,發間簪著一支白玉釵,清麗脫俗。隻是眼圈微微發紅,似乎哭過。
"怎麼了?"張領軍注意到她的異常。
蘇清荷勉強一笑:"沒什麼,隻是...剛才嘗試仙師給的法術書,怎麼都使不出火苗,有些氣餒。"她放下食盒,"仙師先用膳吧,我晚些再來請教。"
張領軍看了她一眼,沒有拆穿這明顯的謊言。蘇清荷天資聰穎,區區火苗術難不倒她。但既然她不願說,他也不便多問。
"坐下。"他指了指對麵的椅子,"火苗術關鍵在於靈力輸出和手印配合,演示給我看。"
蘇清荷愣了一下,隨即眼中泛起光彩。她依言坐下,按照書上的方法掐訣念咒,指尖果然隻冒出一縷青煙,不見火苗。
"靈力運行路線沒錯,但輸出太急。"張領軍指出問題,"火性暴烈,需先緩後急。就像這樣..."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一團橘紅色火苗憑空出現,靜靜燃燒。蘇清荷看得入神,不自覺地靠近了些,發間淡淡的茉莉香氣飄入張領軍鼻中。
"試試放慢靈力輸出。"他將火苗熄滅,示意蘇清荷再來一次。
蘇清荷深吸一口氣,重新掐訣。這次她按照張領軍所說,緩緩引導靈力,果然在指尖凝聚出一簇小火苗!
"成功了!"她欣喜若狂,一時忘了控製,火苗"噗"地竄起老高,差點燒到頭發。
張領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火苗引向彆處。兩人距離突然拉近,四目相對,蘇清荷的臉"騰"地紅了起來,連耳根都染上緋色。
"多...多謝仙師。"她結結巴巴地道謝,手腕卻沒有抽回。
張領軍鬆開手,神色如常:"多加練習就能掌握。"他頓了頓,還是問道,"府中出什麼事了?"
蘇清荷笑容一僵,低頭沉默片刻,才輕聲道:"今早收到舅父來信,說要為我安排一門親事..."她聲音越來越小,"對方是郡守之子,下月就來下聘。"
張領軍挑眉。難怪這丫頭心事重重,原來是逼婚來了。
"你已踏上修行之路,凡俗婚姻隻會成為束縛。"他平靜地說,"若你不願,沒人能強迫。"
蘇清荷猛地抬頭,眼中滿是希冀:"仙師願意幫我?"
"兩條路。"張領軍豎起兩根手指,"一,我直接去見郡守,讓他打消念頭;二,你隨我離開臨淵城,專心修行。"
蘇清荷不假思索:"我選第二條!"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紅著臉解釋,"我是說...既然要修行,就該心無旁騖..."
張領軍點頭:"那就這麼定了。在你舅父回信拒絕前,我們先做些準備。"
他取出幾塊玉簡,開始在上麵刻畫符文。蘇清荷好奇地看著:"仙師這是在做什麼?"
"護身符。"張領軍頭也不抬,"陰羅宗的人盯上了蘇家,在你擁有自保之力前,這些符籙能抵擋一二。"
"陰羅宗?"蘇清荷臉色發白,"就是那晚的灰衣人?"
張領軍簡單解釋了今日的發現,隱去了自己受傷的部分。蘇清荷聽完,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堅定地說:"那我更要加緊修煉,不能總拖仙師後腿!"
她的倔強讓張領軍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月光下,蘇清荷的側臉線條柔美中帶著堅毅,與初見時的柔弱判若兩人。
"修行非一日之功。"他收起玉符,"今晚先學幾個實用小術,明日開始教你禦敵之法。"
蘇清荷重重點頭,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那一刻,張領軍忽然意識到,這個曾經需要他保護的女子,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而更讓他隱隱不安的是,自己似乎越來越習慣她的陪伴...
夜深了,聽雨軒的燈火依然亮著。院中不時傳來蘇清荷練習法術的聲音和張領軍簡短的指點聲。偶爾,還會有一兩聲壓抑的輕笑,消散在夜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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