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主客點名,讓何雨柱下廚_重生四合院從悟性逆天開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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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主客點名,讓何雨柱下廚(1 / 1)

暮春的月亮像塊被啃缺的餑餑,斜掛在四合院的磚牆上。何雨柱踩著青石板往屋裡走,鞋底碾過一片不知誰灑落的煤渣,發出細碎的聲響。巷口的路燈早早就滅了,唯有中院的公共水龍頭旁,一盞煤油燈在風裡晃出昏黃的光圈,映得牆根的青苔泛著冷意。

他縮了縮脖子,把夾襖又緊了緊。從師父家回來的路上,他特意繞開了護城河那條路,昨兒聽說那兒又撈起個浮屍,雖說大概率是普通百姓,但在這敵特橫行的年月,任誰心裡都得犯嘀咕。懷裡的飯盒還帶著肖秋珍包的棉套,裡頭是給雨水留的糖醋小排,這年月糖比金子還金貴,師娘特意多放了半勺,油汪汪的香氣隔著布都能聞見。

推開屋門,煤油燈芯子突突地跳了兩下。五歲的雨水蜷在炕角,小辮兒散成一蓬雜草,臉貼著何雨柱疊得方方正正的藍布衫,睡得正香。他輕手輕腳地把飯盒擱在灶台上,火柴劃亮的瞬間,牆上的影子突然變得高大起來,像座山似的罩住了整個土炕。

“哥?”雨水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你咋才回來?”

“師傅留我多說了會兒話。”何雨柱把溫水灌進搪瓷缸,遞到妹妹手裡,“快喝口,師娘煮的梨湯,潤嗓子。”他看著雨水捧著缸子咕嘟咕嘟地喝,袖口露出的手腕細得像麻稈,心裡突然一酸——這年月,就算在鴻賓樓當學徒,每月那點糧票也僅夠勉強糊口,更彆說給妹妹補營養了。

後半夜他睡得不踏實,迷迷糊糊間總聽見胡同裡有動靜。先是野貓打架似的,接著是巡夜人敲梆子的聲音,“平安無事嘍——”那聲音拖得老長,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空靈。他摸出枕頭底下的螺絲刀,緊緊攥在手裡,直到東邊泛起魚肚白,才敢合眼。

四合院的早晨是被掃帚聲喚醒的。何雨柱睜開眼時,窗紙上已經洇著層淡金色的光。他套上補丁摞補丁的藍布褲,趿拉著千層底布鞋來到中院,水池子邊已經聚了幾個老太太,正用鋁盆接著公共水龍頭的水,一邊擇菜一邊嘮嗑:“聽說了嗎?西直門糧店遭了搶,仨蒙麵人扛著麻袋就跑……”

他蹲在牆角刷飯盒,涼水激得手指發疼。想起昨兒在師父那學的吊湯秘訣,正想得入神,冷不防身後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喲,這不是何大廚師嗎?大清早的練什麼把式呢?”

回頭一看,許大茂正斜倚在門框上,穿著件半新不舊的藍布褂,頭發抹了生發油,梳得油光水滑。這小子比何雨柱大兩歲,在國營鐘表廠當學徒,平日裡最愛紮堆兒聽評書,一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四合院沒幾個人愛搭理他。

“許大茂,你嘴上抹了蜜還是咋的?大清早的犯賤?”何雨柱擦了擦手,站起身來。他比許大茂高半頭,陰影罩下來,頓時讓對方矮了幾分氣勢。

“嘿,你還彆橫!”許大茂梗著脖子往前湊了湊,“我可聽說了,你昨兒在鴻賓樓給人端盤子,讓客人指著鼻子罵‘沒見識’,是不是真的?”這話半真半假,其實是他昨兒在副食店聽人閒聊,說鴻賓樓新來了個小廚子,年紀輕輕就敢掌勺,心裡頭嫉妒得冒火,特意編了瞎話來刺撓人。

何雨柱心裡冷笑一聲,麵上卻不動聲色:“喲,你消息挺靈通啊?要不我跟楊老板說說,調你去後廚洗盤子?正好跟你爹作伴兒。”這話戳中了許大茂的痛處——他爹在鴻賓樓乾了半輩子雜役,至今還在夥房搬煤塊,這事向來是許大茂的忌諱。

“你——”許大茂臉漲得通紅,伸手就要推搡,卻聽見東屋傳來李奶奶的咳嗽聲。老太太八十多了,耳背得厲害,卻最愛管閒事,要是讓她看見倆大小夥子在院子裡動手,少不得要拎著拐棍出來罵上半個時辰。

“行,何雨柱,你等著!”許大茂甩下一句狠話,轉身就走,布鞋在青石板上踩出啪啪的響聲。何雨柱看著他的背影,想起這小子過兩天就要去學放映員,心裡不由得感慨:這年月,人人都在為生計奔波,有的靠手藝,有的靠嘴皮子,各有各的活法兒。

鴻賓樓的後廚永遠是熱氣騰騰的。何雨柱穿過大堂時,牆上的掛鐘剛敲過八點,紅木八仙桌上已經擺好了幾副青瓷餐具,靠窗的位置坐著兩個穿中山裝的男人,正捧著蓋碗茶低聲交談,其中一人袖口露出的金表鏈在晨光裡閃了一下。

“柱子,快來!”楊老板站在後院,手裡捏著張泛黃的菜單,“今兒有貴客,三號桌的主客點名要你掌勺。”他壓低聲音,眼裡泛著精光,“是軍管會的王科長,上個月在咱這兒辦過席,對你做的蔥燒海參讚不絕口。”

何雨柱接過菜單,指尖觸到宣紙上暗紋的龍鳳圖案,心裡微微一跳。軍管會的人來吃飯,這可不是小事。他想起師父說的“隻管做飯,不問吃客”,連忙把菜單折好揣進兜裡,跟著楊老板往灶台走。

“師兄弟們,今兒給何師傅搭把手!”楊老板一拍巴掌,案板上的刀勺立刻響成一片。何雨柱掃了眼四周,隻見張師傅正在剁肉餡,李師哥在發海參,王大姐在擇菜,每個人的動作都乾脆利落,透著股子默契。這就是鴻賓樓的規矩——不管來的是達官貴人還是平頭百姓,後廚永遠是最講究的。

“柱子,海參發好了。”李師哥遞過來一個白瓷盆,裡頭的海參泡在清水裡,像一條條油亮的黑蟒。何雨柱點點頭,抄起菜刀,刀刃在青石板上蹭了蹭,發出清脆的“噌噌”聲。他屏住呼吸,手腕輕輕一抖,海參瞬間被片成均勻的薄片,刀工之細膩,看得旁邊的小徒弟眼睛都直了。

“好!”不知誰喊了一嗓子,後廚裡響起一片喝彩聲。何雨柱沒說話,心裡卻清楚,這一手刀工可是他花了半個月練出來的——每天天不亮就到後廚,對著蘿卜白菜練切片,直練到手腕發酸、菜刀都快握不住為止。

油鍋裡的青煙騰起來時,何雨柱已經調好了碗汁。生抽、老抽、料酒、白糖,再加上一勺精心吊製的高湯,香味兒剛一飄出來,旁邊燒火的趙師傅就咽了口唾沫:“何師傅,您這碗汁,比我媳婦熬的粥還香。”

何雨柱笑了笑,沒接話。他心裡清楚,這碗汁的秘訣在於“吊湯”——用老母雞、老鴨、金華火腿和乾貝,文火慢燉六個時辰,直到湯頭清如琥珀,香透骨髓。這手功夫,可是李保國親自教的,整個鴻賓樓,能調出這味兒的不超過三人。

當蔥燒海參端上桌時,王科長正在跟同伴說笑話。瓷盤擱在轉盤上,蔥段的焦香混著海參的鮮香撲麵而來,兩人同時住了嘴,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菜上。王科長拿起公筷,夾起一片海參,對著光看了看,隻見那海參半透明的,裹著層亮晶晶的汁兒,顫巍巍的,像是要滴下來。

“好手藝!”王科長咬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小李,你嘗嘗,這海參燒得入味兒,卻又不失嚼勁,比上次的還要好!”

何雨柱在後廚聽得清楚,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他擦了擦額角的汗,轉身又去看蒸鍋——下一道菜是清蒸鰣魚,得盯著火候,差一分半秒都不行。

晌午時分,後廚迎來了最忙的時段。何雨柱剛把一道九轉大腸裝盤,就看見楊老板領著個穿灰布衫的男人進來。那人五十來歲,濃眉大眼,腰間彆著個牛皮腰包,一看就不是普通食客。

“柱子,這是武德茶社的周掌櫃,”楊老板介紹道,“周掌櫃聽說你想學兩手,特意過來看看。”

何雨柱心裡一緊,連忙擦手問好。周掌櫃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伸手按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捏:“嗯,筋骨不錯,就是太瘦了。”他轉頭對楊老板說,“老李頭的徒弟,我信得過。這樣吧,明兒晌午,讓他來茶社,我親自教他紮馬步。”

何雨柱正要開口,卻聽見大堂裡傳來一陣喧嘩。他探頭一看,隻見許大茂正站在門口,脖子上掛著個嶄新的皮革相機包,逢人就說:“看見沒?這是蔡司相機,德國貨!我過兩天就去學放電影,以後天安門的大場麵,都得經我手……”

楊老板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周掌櫃卻笑了:“年輕人,火氣旺是好事。”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不過學武先學穩,你這心,可得比那小子定得多。”

何雨柱點點頭,看著周掌櫃腰間鼓起的牛皮包,突然想起師父說過,那裡麵通常裝著護身手槍。這年月,連武館掌櫃的都得隨身帶家夥,可見世道有多亂。

傍晚收工的時候,楊老板塞給何雨柱兩張糧票:“今兒王科長高興,多給了賞錢。你拿著,給妹子換點細糧。”何雨柱剛要推辭,就看見老人眼裡的殷切,隻好接了過來,心裡暖暖的——在這吃人的年月,能遇到這樣的老板和師父,是他的福氣。

走出鴻賓樓,天已經擦黑了。街麵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國營商店的櫥窗裡,售貨員正在往玻璃上貼“供應有限,售完即止”的紙條。何雨柱摸了摸口袋裡的糧票,想起雨水愛吃的糖火燒,於是拐進了胡同口的副食店。

“同誌,來半斤芝麻醬,”他掏出糧票,“再要兩塊糖火燒。”售貨員是個胖嬸子,抬頭看了他一眼,突然壓低聲音:“小夥子,晚上彆瞎轉悠,聽說西四那邊又鬨事兒了……”

何雨柱心裡一凜,接過紙包時,手指觸到售貨員掌心的老繭——那是常年拿秤杆磨出來的。他突然意識到,在這個動蕩的年代,每個人都在小心翼翼地活著,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微不足道的安穩。

回到四合院時,許大茂正站在院中央,給幾個小孩展示他的相機包:“看見沒?這可是鐵疙瘩,能拍毛主席像……”孩子們發出一陣驚呼,何雨柱卻沒心思聽,他推開屋門,看見雨水正趴在炕桌上,用鉛筆在報紙上畫小人兒。

“哥,你聞!”雨水舉起一塊糖火燒,“李奶奶給了我半塊,可甜了!”何雨柱笑了,把芝麻醬擱在灶台上,突然想起周掌櫃說明兒教他紮馬步的事。他摸了摸妹妹的頭,心裡暗暗下了決心:不管多累,這武,他是學定了。

窗外,暮春的風卷起幾片柳絮,在空中打了個旋兒,緩緩落在青石板上。何雨柱坐在炕沿上,看著妹妹啃糖火燒的樣子,突然覺得,這亂世裡的一點甜,值得他拚儘全力去守護。

遠處,軍管會的廣播又響了起來:“全市人民請注意,近期加強治安管理……”何雨柱站起身,把窗戶關緊,煤油燈的光在他臉上跳動,映出堅定的神色。他知道,在這個新舊交替的年代,他不僅要做個好廚子,還要做個能扛事的男人——為了妹妹,為了師父,也為了自己心裡那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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