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線索:宮廷遺韻_重生四合院從悟性逆天開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3章 線索:宮廷遺韻(1 / 1)

1963年霜降次日,四合院的葡萄架隻剩枯枝纏繞。易中海蹲在中院的自來水管前淘米,手腕上的老懷表偷著寒光——這是他藏在樟木箱底的“壓箱底”,隻有每月去軋鋼廠領工資時才敢戴。淘米水濺在青石板上,引來幾隻麻雀啄食,他下意識往四下裡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才將米袋往圍裙裡又緊了緊。

“一大爺,您說東旭這考核……”賈張氏縮著脖子湊過來,棉襖袖口露出補丁摞補丁的內襯,“昨兒夜裡又咳了半宿,連窩頭都咽不下去。”

易中海歎了口氣,用袖口擦了擦額角的汗:“我今早找婁廠長說了,考核延期到下周末。可你也知道,廠裡最近在搞‘增產節約’運動,東旭要是拿不出像樣的技術成果……”他沒說完,低頭看了眼賈張氏手裡的搪瓷缸——缸底還沾著昨天何雨柱給的白菜湯漬。

賈張氏心領神會,卻故意歎了口氣:“要說柱子這孩子,到底是沒了大人管教,眼裡隻有錢。想當年他爹在的時候,哪家有難不幫襯?現在倒好,親堂哥病成這樣,吃口剩飯還得花五塊錢……”

“行了!”易中海突然提高嗓門,驚飛了麻雀,“你懂什麼?現在是什麼年月?講究的是‘大公無私’,你再這麼胡攪蠻纏,當心讓人告你‘資產階級思想’!”他壓低聲音,往賈張氏手裡塞了兩張糧票,“明天去合作社換點紅糖,給東旭煮點薑糖水驅寒。”

賈張氏捏著糧票,嘴角一撇:“一大爺您是體麵人,可那傻柱在鴻賓樓大魚大肉吃著,哪兒缺這口吃的?再說了,他師傅李保國當年可是給宮裡做飯的,手裡沒兩把刷子?”

易中海手一抖,淘米水潑了一地。他猛地轉身,盯著賈張氏:“這話你跟誰學的?”見對方一臉懵懂,才放緩語氣,“李師傅那是舊社會的事兒,現在人家是國營飯店的大廚,你彆瞎打聽。”

傍晚的鴻賓樓後廚熱氣蒸騰,何雨柱正跟著李保國吊湯。銅鍋裡的老母雞燉得酥爛,他用竹勺撇去浮沫,看著琥珀色的湯汁,突然想起楊佩元日漸消瘦的身形。“師傅,”他擦了擦汗,“您說的藥膳,真能調理慢性病?”

李保國往灶膛裡添了塊煤,火光映得他臉上的皺紋更深了:“藥膳這玩意兒,講究‘寓醫於食’,早年在宮裡,太醫院和禦膳房是連著的。”他從圍裙兜裡掏出個油紙包,裡麵是曬乾的枸杞和黨參,“就說這補中益氣湯吧,當年慈禧太後常喝,用的是林下參須和三年老母雞……”

“現在還能找到會做宮廷藥膳的師傅嗎?”何雨柱眼睛一亮。

李保國沉默半晌,往窗外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低聲說:“解放初,有幾個宮裡出來的廚子在琉璃廠擺攤,賣茯苓餅、八珍糕什麼的。後來‘三反五反’運動一來,大多改了行。前兒個我去糧店打油,聽人說西四牌樓有個賣茶湯的老頭,解放前在醇親王府當差……”

下班時分,何雨柱用搪瓷缸裝了半缸子紅燒肉,又往保溫桶裡塞了個荷葉包的糯米雞——這是給楊佩元準備的。路過後廚倉庫時,他瞥見牆角堆著幾個雕花木箱,箱角燙金的“禦膳房”字樣雖已斑駁,卻仍透著股貴氣。

四合院的暮色裡,楊佩元坐在北屋廊下,麵前的小桌上擺著一套哥窯茶具。何雨柱進門時,老人正用鑷子夾著銀針,在煤油燈上炙烤。“把肉放下,先打一遍龍形樁。”楊佩元頭也不抬,銀針精準地刺入足三裡穴。

何雨柱放下食盒,在院子裡站定。深秋的風卷著落葉掠過青磚地,他想起師傅說過的“龍形樁主練腰力”,遂沉肩墜肘,腰胯微旋,隻覺一股熱流從丹田升起,直達指尖。

“不錯,”楊佩元拔下銀針,擦了擦放入布袋,“比昨兒穩當多了。今兒教你獅形樁,這樁功講究‘怒目圓睜,威攝百獸’,是十二形裡的剛猛路子。”他示意何雨柱上前,親手調整他的姿勢:“兩腳分開如踩磚石,膝蓋微屈似坐高凳,雙手握拳藏於腰側,目視前方如觀敵陣……”

何雨柱跟著比劃,忽覺丹田處一陣發燙,想起李保國說的“藥膳需先固本培元”,不禁開口:“師傅,您要是肯讓我試試藥膳……”

“不用。”楊佩元打斷他,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裡麵是曬乾的艾草,“我這把老骨頭,早該埋在戰場上了。你好好學樁功,將來遇到難處,能自保就行。”

夜深了,何雨柱躺在西屋的土炕上,聽著雨水均勻的呼吸聲,翻來覆去睡不著。窗外,易中海的屋裡還亮著燈,傳來低低的咳嗽聲。他摸出藏在枕頭下的筆記本,借著月光寫下:“琉璃廠、西四牌樓、宮廷廚子”。

第二天清晨,何雨柱特意繞路去了趟琉璃廠。青石板路上,賣文房四寶的攤位剛支起來,他假裝看字帖,實則留意著周圍。忽然,拐角處一個賣茶湯的攤位吸引了他——攤主是個駝背老頭,戴頂瓜皮帽,胸前的藍布圍裙洗得發白,卻漿得筆挺。

“來碗杏仁茶湯。”何雨柱掏出糧票,故意把搪瓷缸往桌上一磕,缸沿露出的紅燒肉油花引得老頭抬眼。

老頭往銅鍋裡舀了勺糜子麵,動作行雲流水:“小夥子,看你這缸子,是鴻賓樓的吧?李保國那老小子,還在折騰他的吊湯呢?”

何雨柱心中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您認識我師傅?”

老頭往茶湯裡撒了把青絲玫瑰,笑而不答。何雨柱注意到他右手小指留著半寸長的指甲,指甲縫裡隱約有洗不掉的胭脂紅——這是舊時宮廷廚子的習慣,為的是試菜時不沾手。

“大爺,我想跟您打聽個人,”何雨柱壓低聲音,“會做宮廷藥膳的,解放前在王府當差的……”

老頭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手忙腳亂地扶住銅鍋。何雨柱連忙遞上手帕,卻見老頭袖口露出半道疤痕,形如刀傷——那是1900年八國聯軍進北京時,宮裡廚子為搶出禦膳房菜譜留下的。

“小夥子,”老頭擦了擦嘴,把茶湯推過來,“有些事兒,爛在肚子裡比說出來好。”他往四周看了看,從圍裙兜裡摸出塊茯苓餅,用草紙包好塞給何雨柱,“回去告訴你師傅,就說‘玉壺春’的後人問他好。”

何雨柱握著茯苓餅,隻覺掌心發燙。他知道,這是老師傅給的暗語——“玉壺春”是光緒年間禦膳房的一位藥膳大師,據說能憑一味山藥做出七十二道養生菜。

回到鴻賓樓,李保國聽完他的描述,手一抖,差點把剛吊好的湯潑了:“你見到的是‘神廚劉’?當年在醇親王府管點心局,慈禧太後的芸豆卷都是他親手做的!”他忽然壓低聲音,“不過你記住,以後彆再去那兒了。前兒個街道辦的人來查戶口,說有舊時代殘渣餘孽潛伏……”

何雨柱點點頭,把茯苓餅放進飯盒。他明白,在這個年代,有些傳承隻能在暗處默默延續。就像楊佩元的太極元功拳,就像李保國藏在菜譜裡的宮廷秘方,就像他今晚要給楊師傅燉的當歸黃芪烏雞湯——有些東西,總要有人守著,才不至於斷了根。

傍晚的四合院飄著藥香,何雨柱蹲在楊佩元屋外的煤爐前,用筷子輕輕攪動砂鍋裡的湯。屋內,老人正在教雨水辨認草藥:“這是黃芪,補中益氣;這是枸杞,養肝明目……”雨水似懂非懂地點頭,手裡攥著何雨柱給她的茯苓餅。

“柱子,”楊佩元隔著窗戶喊,“獅形樁的口訣記住了嗎?”

“記住了!”何雨柱抬頭,看見老人鬢角的白發在暮色中微微發亮,“怒目圓睜威自生,爪按五嶽力千鈞……”

遠處,軋鋼廠的下班鈴聲響起,驚飛了簷下的麻雀。何雨柱望著天空中掠過的雁群,忽然想起李保國說的話:“宮廷藥膳講究‘春養肝、夏養心、秋養肺、冬養腎’,現在秋天了,該給楊師傅燉點潤肺的雪梨川貝湯。”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蹲在煤爐前的身影,會成為四合院孩子們記憶中的一幕——那個總帶著飯盒的少年,在時代的風裡,守著一口鍋,守著一些人,也守著一些即將被歲月掩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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