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粗陶藥鍋鬨風波_重生四合院從悟性逆天開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93章 粗陶藥鍋鬨風波(1 / 1)

何雨柱指尖劃過《藥理真解》泛黃的紙頁,煤油燈芯子滋滋作響,在土牆上投下晃動的光影。書中記載的“黃芪補氣、當歸活血”等字樣在眼前漸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此起彼伏——這些隻有他能聽見的“叮咚”聲,像極了小時候在廟會聽的撥浪鼓響。

“熟地三錢,知母二錢……”他低聲默念,忽然想起昨兒在中藥鋪看見的情景:抓藥的王師傅戴著老花鏡,用戥子稱藥材時,袖口露出的銀鐲子在陽光下一閃而過。那鐲子刻著“吉祥如意”,和他媽留下的那隻一模一樣。

【藥理真解熟練度+1】

提示音再次響起時,何雨柱感覺太陽穴微微發脹,仿佛有無數細小的絲線在大腦裡穿梭,將“君臣佐使”四個字與記憶中的食材一一對應。他忽然想起師傅臨終前說的話:“做菜如行醫,下料要精準,火候要講究。”此刻看著書中“佐藥協同君藥治病”的批注,竟覺得和調配醬汁的道理異曲同工。

正當他沉浸在這種奇妙的關聯中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鬨。

“藥鍋呢?誰把藥鍋藏起來了?”賈張氏的尖嗓門像把生鏽的剪刀,劃破傍晚的寂靜。何雨柱抬頭看了眼座鐘,指針剛過七點,正是各家生火做晚飯的時辰。他起身推開屋門,隻見中院聚集了五六個人,二大媽挽著袖子站在自來水池旁,手裡還攥著半塊洗衣皂。

“我家光齊發著燒呢!”二大媽跺腳,皂角沫順著指尖滴在青石板上,“昨兒明明看見你家東旭用了藥鍋,怎麼這會兒就成了無頭案?”

賈張氏叉腰站在影壁牆下,花布圍裙兜著剛從菜窖挖的紅薯,肥碩的下巴抖了抖:“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家東旭今兒在鋼廠暈倒,大夫開的是西藥片,壓根沒熬中藥!”她忽然瞥見何雨柱,眼睛一亮,“柱子,你爸臨走前是不是用了藥鍋?你們家向來規矩,肯定知道下落!”

何雨柱挑眉——這婆娘倒是會甩鍋。他記得父親何大清去年病重時,確實用粗陶藥鍋熬過幾副湯藥,後來病愈離家出走,藥鍋就一直擱在牆角。剛想開口,妹妹何雨水從屋裡蹦出來,麻花辮上還沾著草紙碎屑:“在我家呢!昨兒我看見鍋沿有槐花,就拿回來刷了刷。”

人群瞬間騷動起來。二大媽推開賈張氏,鞋底碾過地上的皂角沫:“死丫頭,怎麼不早說!光齊還等著喝退燒藥呢!”賈張氏卻搶先一步衝進何家,肥碩的身軀把門框撞得直晃。何雨柱皺眉閃到一邊,聞見她身上混合著汗味和劣質雪花膏的氣息。

“喲,這不是何大清留下的藥鍋嘛!”賈張氏彎腰從牆角拎起粗陶藥鍋,鍋底還沾著去年的藥渣,“可算找著了,東旭的當歸紅棗湯就指著它呢!”

“哎哎哎,你講點道理!”二大媽追進來,手裡的洗衣盆磕在門框上,發出咣當一聲,“我家光齊先病的,該我們先用!”

何雨柱看著兩人在屋裡推搡,藥鍋在她們手中像個被爭搶的玩具。這粗陶鍋是前院三大爺結婚時買的,鍋底有三道裂紋,用鐵絲箍著,算起來比他年紀還大。記得小時候,哪家孩子出疹子,哪家老人咳嗽,都會用這鍋熬藥,輪流轉了二十年,鍋底的藥垢都能刮下二兩。

“都彆吵了!”他往兩人中間一站,故意提高嗓門,“按老規矩,誰先用得看最後一次是誰家還的。雨水,你說說,asttie是誰把藥鍋送回來的?”

何雨水被這半中半洋的話逗得差點笑出聲,忙抿住嘴:“是許大叔家,他媳婦生娃時熬了益母草,用完就擱咱們家牆角了。”

賈張氏眼珠一轉,立馬換上笑臉:“看看,許家用完送回何家,按理說該輪到我們賈家了。二大媽,光齊的病要緊,可東旭要是喝不上藥,明兒鋼廠調查起來……”她故意拖長聲音,眼角餘光瞥見二大媽臉色一變。

何雨柱心裡透亮——賈張氏這是拿鋼廠考核說事呢。今兒下午他路過保衛科,聽見有人議論賈東旭暈倒的事,說要查他最近三個月的領料單。這婆娘怕是怕藥鍋的事鬨大,牽連出東旭偷拿焊條的事兒。

“這樣吧,”他從碗櫃裡摸出個搪瓷缸,往藥鍋裡倒了半碗水,“你們抓鬮,誰抓著‘先’字誰先用。都是老街坊,彆傷了和氣。”

二大媽還想爭辯,劉海忠從人群裡擠進來,灰布工作服上沾著機油:“算了,讓給賈家吧。光齊喝西藥也成,咱不跟病人搶。”他衝何雨柱使眼色,後者立刻明白——這是怕把事情鬨大,傳到廠裡影響自己評先進。

賈張氏得勝般哼了一聲,拎著藥鍋往外走,路過何雨柱時忽然壓低聲音:“柱子,聽說你在搗鼓藥膳?趕明兒給東旭燉個補湯,算大媽求你了。”不等回答,便扭著肥碩的屁股出門了。

何雨柱望著她的背影皺眉,忽然想起《藥理真解》裡寫的“濕熱體質者忌用大補”。這賈東旭麵黃肌瘦,看著像氣虛,實則舌苔厚膩,怕是痰濕淤積,要是真用了人參黃芪,非得流鼻血不可。

“哥,她剛才說啥?”何雨水湊過來,手裡還攥著半塊窩窩頭。

“沒啥,”何雨柱搖頭,從灶台底下摸出個鐵皮盒子,裡麵裝著曬乾的橘皮,“去前院叫三大爺來,就說我這兒有半兩茉莉花茶,想換他半本《驗方新編》。”

……

月上柳梢時,賈張氏家的小煤爐終於冒出青煙。她蹲在屋簷下,用樹棍撥弄著爐子裡的煤球,火光映得她臉上的皺紋更深了。藥鍋裡的水剛燒開,一股濃烈的中藥味便飄出來,惹得路過的野貓豎起尾巴,遠遠躲開。

“媽,彆熬了,苦得要命。”炕上的賈東旭虛弱地喊,腕子上的紗布又滲出血來。今兒在鋼廠醫務室,大夫說他貧血嚴重,得連續喝半個月的當歸紅棗湯。

“閉嘴!”賈張氏瞪他一眼,“不喝藥咋轉正?你師傅說了,等你身子好了,就找王書記說情……”話音未落,忽聞院外有人咳嗽。她轉頭一看,竟是易中海背著雙手站在月光裡,中山裝洗得發白,像片單薄的紙。

“東旭他媽,”易中海咳嗽兩聲,從褲兜摸出個油紙包,“這是我托人從同仁堂買的阿膠,給孩子補補。”

賈張氏盯著油紙包咽了口唾沫,卻沒接:“您老手可真巧,早不來晚不來,等我熬上藥了才送補品。”

易中海一愣,隨即明白她在計較藥鍋的事,不由苦笑:“我剛從廠裡回來,聽說你們跟劉家鬨彆扭了?都是老街坊,抬頭不見低頭見……”

“得了吧!”賈張氏打斷他,藥鍋裡的水咕嘟咕嘟冒泡,“您老要是真關心東旭,就該去廠辦說說,把考核成績改了。光送點阿膠算啥?”

易中海臉色一沉,月光照亮他額角的皺紋:“你這是要我犯錯誤!今兒李主任還問我……”

“得得得,”賈張氏不耐煩地揮手,“少跟我扯這些!東旭要是轉不了正,您老以後彆想指望他給您端茶倒水!”

話音未落,藥鍋突然“噗”地噴出一股黑水,濺在賈張氏圍裙上。她尖叫著跳起來,險些碰翻煤爐。易中海搖頭歎氣,轉身離開,鞋跟踩過青石板,發出寂寞的聲響。

……

何雨柱坐在窗前,就著煤油燈翻看《驗方新編》,閻埠貴的蠅頭小楷在紙上跳躍。隔壁傳來賈張氏的咒罵聲,夾雜著煤球爐“劈啪”的爆響。他摸出旱煙袋,剛想裝煙絲,忽然聽見妹妹在炕上翻身。

“哥,賈東旭會不會死啊?”何雨水的聲音帶著睡意,“他咳嗽得好大聲,像破風箱似的。”

何雨柱笑了,往炕頭挪了挪,讓煤油燈的光更亮些:“死不了,就是痰堵在肺裡了。等哥學會了‘二陳湯’,給他熬一碗,準保藥到病除。”

“真的?”小丫頭眼睛一亮,“那你明天就做唄,省得他娘天天哭喪著臉,煩死人了。”

何雨柱搖頭,煙袋鍋子在鞋底磕出火星子:“沒那麼簡單,得先配齊陳皮、半夏、茯苓……”他忽然想起下午在中藥鋪看見的陳皮,標價八分錢一兩,比肉還貴。

窗外,賈張氏還在跟藥鍋較勁,遠遠傳來二大媽給光齊喂藥的哄勸聲。何雨柱吹滅煤油燈,躺在炕上望著屋頂的椽木。月光從窗紙破洞漏進來,在牆上織出一片銀白的網。他想起白天閻埠貴說的話:“這藥鍋啊,熬的不是藥,是咱老百姓的日子。”

或許吧,他想。這四合院的日子,就像那口粗陶藥鍋,雖裂了縫,卻熬得下千般苦、萬種愁。隻要爐子裡還有煤球在燒,鍋裡還有水在咕嘟,日子就總能熬出點人味兒來。

夜更深了,遠處傳來打更聲:“小心火燭——”何雨柱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藥鍋裡翻滾的藥材,陳皮的香、半夏的苦、茯苓的淡,漸漸交織成一幅模糊的畫麵。在那畫麵裡,他穿著雪白的廚師服,站在國營飯店的後廚,往砂鍋裡撒下最後一味調料,鍋蓋掀開的瞬間,蒸汽升騰,模糊了所有人的臉。

而這一晚的四合院,有人在為藥鍋爭吵,有人在為轉正發愁,有人在舊書堆裡尋找希望。當月光掠過每一片青瓦,每一扇木窗,粗陶藥鍋裡的湯汁還在翻滾,就像生活永不停止的喧囂與希望,在歲月的爐子裡,咕嘟咕嘟,熬著屬於每個人的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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