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您家鍋灶可開夥了?_重生四合院從悟性逆天開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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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您家鍋灶可開夥了?(1 / 1)

暮色浸透四合院的青瓦時,賈張氏家的煤爐終於冒出青煙。粗陶藥鍋裡的湯汁咕嘟作響,混著當歸的苦味和陳皮的辛香,在中院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何雨柱站在自家窗台前,看著妹妹皺著鼻子往後躲,不禁想起小時候母親熬藥時,總往他嘴裡塞的那塊水果糖。

“哥,這味兒比三大爺家的臭豆腐還衝。”何雨水捏著鼻子,把《雷鋒的故事》往懷裡藏了藏,麻花辮掃過炕沿的搪瓷缸。缸裡裝著上午剩下的棒子麵糊糊,表麵結了層油皮,在煤油燈下泛著微光。

何雨柱笑了,從碗櫃裡摸出個鐵皮盒子,裡麵是昨天剩下的半塊醬牛肉:“忍忍,等哥燉了鯽魚,這味兒就蓋過去了。”他扭頭看向窗外,賈張氏正蹲在屋簷下撥弄煤球,火光把她的影子投在牆上,像隻龐大的蟾蜍。

忽然,前院傳來一陣歡快的口哨聲。何雨柱挑眉——這調調,不是許大茂那小子還能是誰?自從這貨當上放映員學徒,走路都帶三分晃,生怕彆人不知道他跟國營廠沾邊兒。

“喲,柱哥!”許大茂晃著膀子進來,二八自行車的車鈴叮鈴哐啷響,“今兒可算開葷了?”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工作服,胸前彆著枚“為人民服務”的紅像章,右手舉著根細木棍,頂端粘著團金黃的糖稀,在夕陽下晃出細碎的光。

何雨柱瞥了眼那糖人,心裡暗笑——五分錢一根的玩意兒,瞧把這小子得意的。麵上卻不動聲色,拎起菜籃子晃了晃:“鯽魚兩毛八一斤,五花肉三毛五,咋,許師傅要嘗嘗?”

許大茂咽了口唾沫,目光黏在魚身上挪不開。那鯽魚活蹦亂跳的,鱗片在暮色裡閃著銀光,比他師傅家的洗臉盆還大一圈。再看旁邊的五花肉,肥瘦相間的紋路煞是喜人,少說能煉出半斤豬油。

“柱哥這是要請兄弟吃飯?”許大茂嬉皮笑臉地湊過來,糖人在嘴邊晃了晃,“咱可先說好了,光吃魚不吃肉,兄弟可不奉陪啊。”

何雨柱故意把籃子往身後藏:“想啥呢?我跟雨水去給聾老太太送飯,您許大茂啥時候缺過油水?”他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上周許大茂跟著師傅去郊區放電影,回來時兜裡揣著倆雞蛋,說是老鄉給的“辛苦費”。

許大茂臉一紅,糖人差點粘在袖口上:“柱哥這話說的,兄弟我這不……”他忽然瞥見何雨水躲在哥哥身後,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手裡的糖人,立馬來了精神,“喲,雨水妹妹想吃糖人?哥給你掰半塊!”

“彆介!”何雨柱攔住妹妹伸出去的手,“這糖人金貴,咱可消受不起。雨水,去把咱的糧票本本拿來,讓許師傅看看啥叫開夥。”

何雨水抿著嘴笑,轉身從炕席底下摸出個藍布本子,封麵上“北京市糧食供應證”幾個紅字已經磨得發毛。許大茂探頭一看,隻見本月的肉票、糧票整整齊齊貼著,還有半張油票邊角卷起——這哪像要開葷的樣子?

“柱哥,您這是……”許大茂撓了撓頭,忽然聞到一陣濃鬱的藥香,忙捏著鼻子往後退,“賈東旭家又熬藥呢?這味兒比俺們放映機的機油還衝!”

何雨柱趁機把菜籃子塞進妹妹手裡,低聲叮囑:“去後院找老太太,就說我在中院瞅著藥鍋呢。”等小丫頭蹦蹦跳跳走遠,他才轉身看向許大茂,眼神裡多了幾分認真:“你聞出來沒?這藥味兒不對。”

許大茂一愣,湊近了使勁兒聞:“咋不對?不就跟我奶熬的四物湯一個味兒嗎?”

“四物湯?”何雨柱挑眉,“四物湯用的是熟地、當歸、白芍、川芎,可賈東旭這藥裡……”他忽然壓低聲音,“有桂枝、炙甘草,還有炮薑,都是溫性藥,可偏偏混了白芍和生地黃,寒性的。”

許大茂聽得雲山霧罩,下意識摸了摸後頸:“柱哥,您啥時候改行當大夫了?”

何雨柱沒接話,目光落在賈張氏忙碌的背影上。想起下午路過衛生所,看見王大夫給賈東旭開的藥方——明明是風寒入體,該用麻黃湯發汗,怎麼會摻了滋陰的生地黃?難道是抓藥時手滑抓錯了?

“許大茂,”他忽然拍了拍對方肩膀,“明兒你去廠裡打聽打聽,賈東旭最近是不是老往醫務室跑?”

“嘿,您這可問著了!”許大茂眼睛一亮,湊近了說,“我聽保衛科的老張頭說,這小子上個月領了三斤焊條,到現在還沒交活兒呢!”

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焊條屬於公家物資,私自挪用可是要挨處分的。難不成賈東旭為了換錢買補品,偷偷把焊條賣了?這也就解釋了為啥他營養不良還能頓頓吃雞蛋——感情是拿公物換的!

正說著,賈張氏突然一聲尖叫:“哎喲!糊啦!”兩人轉頭望去,隻見藥鍋裡騰起一股黑煙,焦糊味混著藥香撲麵而來。許大茂捂著鼻子直往後退,何雨柱卻趁亂溜到牆根,從磚縫裡摸出半塊煤球——這是他早上看見閻埠貴偷藏的,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柱哥,您這是……”許大茂看著他把煤球扔進賈張氏的煤爐,目瞪口呆。

“噓——”何雨柱衝他眨眼,“助人為樂,積德行善。”其實他心裡清楚,賈張氏要是沒了煤球,待會兒準得敲何家的門借火,到時候免不了一頓嘮叨,不如提前斷了她的念想。

果然,賈張氏蹲在爐前鼓搗半天,見煤球怎麼都點不著,隻得站起身拍了拍圍裙:“柱子,家裡有火嗎?嬸子借個火使使。”

何雨柱早有準備,摸出盒火柴扔過去:“省著點用,我這還是asteek買的呢。”

賈張氏白了他一眼,卻沒敢接話——上回她跟何雨柱借煤球,被這小子一句“您家東旭不是賣了焊條嗎”堵得啞口無言。這會兒她心裡有事,隻想趕緊把藥熬好,哪有工夫吵架?

等賈張氏走遠,許大茂忽然指著何雨柱笑:“柱哥,您這招可真高!既送了人情,又沒搭東西,絕了!”

何雨柱挑眉:“跟您許大茂學的唄,一根糖人能哄半院小孩,劃算得很。”

許大茂臉一紅,剛想辯解,忽然聽見後院傳來何雨水的喊聲:“哥,老太太說今晚想吃您做的鯽魚豆腐湯!”

“得嘞!”何雨柱應了一聲,衝許大茂晃了晃空籃子,“許師傅,您要是沒彆的事兒,我可就忙活去了。對了——”他指了指對方手裡的糖人,“這玩意兒甜齁嗓子,小心半夜咳嗽找我借水喝。”

許大茂看著他轉身的背影,忽然覺得手裡的糖人不香了。夕陽把何雨柱的影子拉得老長,那道影子跨過青石板路,繞過晾衣繩,最後消失在聾老太太家的木門前。而他自己,還站在原地,手裡舉著那根漸漸融化的糖人,像個傻氣的孩子。

……

聾老太太家的油燈亮起時,何雨柱正蹲在灶台前刮魚鱗。鯽魚在盆裡蹦了兩下,濺起的水花打濕了他的藍布圍裙。何雨水坐在小板凳上剝蒜,小拇指上還沾著許大茂硬塞給她的糖渣——那小子臨走前嘟囔著“不吃浪費”,到底還是掰了半塊給她。

“哥,”何雨水忽然抬頭,“你說賈東旭的藥為啥會糊?是不是他娘故意的?”

何雨柱沒吭聲,手裡的菜刀在案板上剁出有節奏的聲響。他知道,賈張氏這婆娘精得很,說不定是想通過熬藥這事,再跟易中海要點補貼。畢竟,上次易中海送的阿膠,她還沒舍得全放進藥裡呢。

“管他呢,”他把魚頭剁下,放進油鍋裡煎,“咱把老太太伺候好就行。對了,明兒你去三大爺家借個鋁飯盒,哥給你帶紅燒肉去學校。”

何雨水眼睛一亮,蒜臼子搗得更起勁兒了。窗外,賈張氏還在跟藥鍋較勁,遠遠傳來二大媽的抱怨聲:“光齊的退燒藥還沒熬呢,這都幾點了!”而前院,閻埠貴家的燈亮了,傳來解曠的哭鬨聲:“爹,我要吃糖人!”

何雨柱往鍋裡添了勺高湯,白花花的霧氣頓時彌漫開來。他忽然想起《藥理真解》裡的一句話:“藥有君臣佐使,食分酸甜苦辣,人生百態,儘在其中。”此刻看著鍋裡翻滾的豆腐塊,聞著漸漸濃鬱的魚香,他忽然覺得,這四合院的日子,就像他燉的這鍋湯,雖有苦澀,卻也暖人腸胃。

夜更深了,當何雨柱端著魚湯走進聾老太太的屋子時,老人家正借著油燈縫補衣裳。燈光映著她滿是皺紋的臉,像幅泛黃的老照片。“柱子啊,”她接過碗,渾濁的眼睛裡泛起笑意,“這湯比去年你爹熬的還香。”

何雨柱鼻子一酸,想起父親臨走前那晚,也是在這屋裡,也是燉了鍋魚湯。那時他還小,不懂父親為何要離開,隻記得魚湯裡沒放豆腐,卻多了把鹽——父親哭了,眼淚掉進鍋裡,鹹得他直皺眉頭。

“老太太,您趁熱喝。”他幫老人家墊高枕頭,忽然聽見院外傳來許大茂的咳嗽聲。那小子站在月光裡,手裡的糖人已經變成一灘金黃的糊,正對著賈張氏家的窗戶歎氣。

何雨柱笑了,吹滅油燈,走進夜色裡。四合院的磚瓦房在星光下靜默著,遠處傳來打更聲:“小心火燭——”他摸了摸口袋裡的火柴盒,忽然覺得,這看似瑣碎的日子裡,藏著比糖人更甜的滋味,比藥湯更暖的人情。

而這一晚的四合院,有人在為藥糊發愁,有人在為糖人哭鬨,有人在縫補衣裳,有人在燉煮鮮湯。當最後一盞燈熄滅,粗陶藥鍋裡的殘渣漸漸冷卻,鋁飯盒裡的紅燒肉還冒著熱氣,就像生活,總在苦澀與甜蜜之間,默默流淌著屬於每個人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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