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楊老板掀開門簾進來:“柱子,聽說婁半城找你了?”
何雨柱把情況又說了一遍。楊老板沉吟片刻:“去可以,但得按咱們的規矩來。第一,食材必須用咱們鴻賓樓的;第二,做完就走,彆跟他們多廢話。”
“是,老板。”何雨柱應下。他知道楊老板的顧慮——鴻賓樓的廚藝是招牌,不能隨便外傳。
下午,何雨柱正在切腰花,謝穎琪突然出現在後廚門口。她穿著藍布褂子,手裡提著個竹籃,臉頰被寒風吹得通紅:“柱子,我爺爺讓我給你送點東西。”
竹籃裡是曬乾的枸杞和黨參,還有一小包冰糖。“爺爺說你最近太累,讓你燉湯補補。”謝穎琪說完,飛快地瞥了何雨柱一眼,轉身就跑。
何雨柱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一暖。自從上次在藥館見過麵,謝穎琪就經常找借口給他送東西——有時是幾味藥材,有時是塊點心。這姑娘的心思,他何嘗不懂,隻是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喲,柱子,有心上人了?”老王師傅打趣道,“這姑娘長得真俊,比賈東旭那相親對象強多了。”
何雨柱笑了笑,沒接話。他想起秦淮茹,那個讓賈東旭魂不守舍的女人。聽說賈張氏又托了媒人去說和,怕是又要鬨出什麼幺蛾子。
傍晚下班,何雨柱剛走到四合院門口,就被閻埠貴攔住了。三大爺搓著手,臉上堆著笑:“柱子,聽說你在鋼鐵廠接了大活兒?”
“三大爺消息真靈通。”何雨柱不鹹不淡地回應。
閻埠貴湊近一步,壓低聲音:“你看能不能跟婁廠長說說,讓我家解成也去廠裡當個學徒?你看他都十八了,也該學點手藝了……”
何雨柱心中冷笑。這閻埠貴,真是無利不起早。“三大爺,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得問婁廠長。”他打了個哈哈,繞開閻埠貴往裡走。
剛進中院,就聽見賈張氏的大嗓門:“……不就是做頓飯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家東旭下個月就轉正了,到時候工資比他高多了!”
何雨柱搖搖頭,沒理會。他現在隻想趕緊回屋,把婁半城的事兒跟楊佩元說說。師傅的身體越來越差,急需好食材調理,這次去鋼鐵廠,正好可以借機弄點好東西。
回到屋裡,何雨水正在炕上認字。見哥哥回來,她撲過來:“哥,謝爺爺今天又給我糖吃了!”
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頭,把工資拿出來數了數。四十七萬,加上自己在鴻賓樓的工資,這個月收入不少。他抽出五萬給何雨水:“乖,自己收好,想買什麼跟哥說。”
何雨水小心翼翼地把錢藏在枕頭下,眼睛亮晶晶的:“哥,你是不是要發財了?”
何雨柱笑了:“傻丫頭,哥就是個廚子,發什麼財。”但他心裡清楚,有係統在,發財隻是時間問題。
夜深了,何雨柱躺在床上,腦海裡複盤著今天的事。易中海的算計,婁半城的試探,閻埠貴的貪婪,還有賈張氏的刻薄……這四合院裡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想起楊佩元的話:“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如今看來,何止是江湖,這小小的四合院,就是一個微縮的江湖。
“廚藝5級……藥理3級……”何雨柱默念著係統麵板,“得加快進度了。”隻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保護好妹妹,才能在這亂世中安身立命。
窗外,賈東旭的咳嗽聲隱約傳來。何雨柱知道,這小子肯定又在為秦淮茹的事煩惱。他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婁半城的宴席,易中海的算計,都需要他一一應對。
但他不怕。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不糊塗,不貪心,就沒人能算計得了他。至於易中海眼饞的那個“安享晚年”,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老東西的算盤,怕是打錯了。
第二天,何雨柱早早來到鴻賓樓,把自己的想法跟李保國和楊老板說了。兩人都表示支持,但也叮囑他小心易中海。
“柱子,”李保國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咱們廚子靠的是手藝,不是關係。”
何雨柱點點頭,穿上外套,準備去鋼鐵廠回話。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他年輕卻沉穩的臉上。他知道,前方的路不會平坦,但他有信心走下去。
因為他不僅是何雨柱,還是帶著係統穿越而來的“傻柱”。這四合院的渾水,他攪定了;這安享晚年的美夢,他也會親手打碎——至少,不會讓它落在易中海那樣的人手裡。
院子裡,易中海正陪著賈東旭練習車床技術,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東旭,你可得爭口氣,下個月考核要是過了,咱爺倆以後就……”他的目光望向何雨柱離開的方向,眼裡滿是對“安享晚年”的憧憬。
但他不知道,他憧憬的那個未來,早已被何雨柱看穿。而何雨柱正在走向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由自己掌控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