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楊老板!”何雨柱接過證明,小心地折好放進衣兜。有了身份證明和工作證明,以後去圖書館就能光明正大地借書了。
夕陽把四合院的磚牆染成橘紅色時,何雨柱提著食盒敲響了楊佩元的房門。門沒關嚴,透出一股淡淡的藥香,夾雜著當歸和枸杞的味道。
“師傅,我來了。”他推門進去,隻見楊佩元正坐在窗前看一本線裝書,銀發在餘暉中閃著光。
“來了?”楊佩元合上書,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吧,今天帶了什麼好吃的?”
何雨柱把食盒放在桌上,一樣樣擺出來:山藥燉排骨、清蒸鱸魚、還有一盅銀耳蓮子羹。“師傅,今天給您燉了點滋陰潤燥的湯,您嘗嘗。”
楊佩元拿起湯匙舀了口湯,眼神忽然變得有些複雜。“柱子,”他放下湯匙,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城外的那個資源點,你最近彆去了。”
何雨柱夾菜的手頓了頓,抬眼看他:“師傅,出什麼事了?”
楊佩元歎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張揉皺的紙條,上麵用鉛筆寫著幾行字:“我讓人去探了探,那邊最近有不明身份的人活動,怕是衝著咱們之前的據點去的。”
紙條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倉促間寫的。何雨柱皺起眉頭,想起上次在城外遇到的那幾個蒙麵人,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師傅,您放心,我不去就是了。”他把紙條還給楊佩元,“城裡的據點夠咱們用了,犯不著去冒險。”
楊佩元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塊排骨,卻沒急著吃,隻是看著何雨柱:“你能這麼想就好。現在這世道,槍打出頭鳥,咱們得學會藏著掖著。”
他頓了頓,忽然放下筷子,語氣變得嚴肅:“柱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麵上卻不動聲色:“師傅,我能瞞您什麼啊?”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把戲,”楊佩元哼了一聲,眼裡卻帶著笑意,“你那藥膳裡加的東西,瞞得過彆人,瞞不過我。說吧,哪兒學的這些歪門邪道?”
何雨柱撓了撓頭,知道瞞不過去,便把自己瞎琢磨藥理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係統的事兒是絕口不提。
楊佩元聽完,沉默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好!好你個何雨柱!我教了你這麼久廚藝,你倒自己琢磨起藥理來了!”他笑著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行,隻要不是走歪路,你想學什麼就去學。不過記住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彆太招搖。”
何雨柱連連點頭,心裡卻鬆了口氣。
“對了師傅,”他忽然想起什麼,放下筷子,“最遲這周末,我想出趟城。”
楊佩元端著湯碗的手停在半空,抬眼看他,眼神銳利:“出城?去哪兒?”
“我想去趟房山,”何雨柱斟酌著開口,“聽說那邊有個老藥農,手裡有幾味失傳的草藥,我想去碰碰運氣。”
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去房山深處的一個廢棄礦洞。上次係統提示那裡有稀有食材,一直沒時間去。如今城外局勢不明,再不去怕是要錯過了。
楊佩元盯著他看了很久,久到何雨柱心裡有些發毛,這才緩緩開口:“房山……那邊確實有個老藥農,是我早年的朋友。你要去也行,不過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師傅您說。”
“帶上這個。”楊佩元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銅哨,上麵刻著些看不懂的花紋,“遇到危險就吹這個,方圓十裡內,我的人能聽見。”
何雨柱接過銅哨,入手冰涼,上麵還殘留著楊佩元的體溫。他知道,這不僅僅是個哨子,更是師傅的一份信任。
“師傅,您放心,我一定小心。”
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隻有幾顆星星在雲縫裡若隱若現。何雨柱揣著銅哨,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心裡卻不像剛才那麼輕鬆。
楊佩元的提醒,城外的異動,還有係統裡閃爍的稀有食材提示……這一切都像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他隱隱感覺到,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他握緊了口袋裡的銅哨,冰冷的觸感順著指尖傳到心裡。不管山雨如何欲來,他都得做好準備,不僅是為了自己,也為了身邊的人。
四合院的大門在夜色中若隱若現,何雨柱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木門。門軸發出“吱呀”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仿佛在預示著,一場即將來臨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