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個‘力劈華山’!”王行忍不住喝彩,眼中滿是激動,“楊老,您這掌力,怕是恢複了七八分!”
楊佩元緩緩收功,額角雖有薄汗,呼吸卻依舊平穩。他轉過身,看向何雨柱的目光複雜難明:“柱子,你這手藥膳,當真是救了為師的命。”
老人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後怕。他清楚地記得,出城那晚為了掩護王行撤退,自己強行催穀暗勁,導致舊傷複發,內腑淤塞,連最信任的醫師都束手無策。他本已做好了武功儘廢的準備,卻沒想到被徒弟一鍋湯給硬生生拉了回來。
“師傅言重了,這是徒兒該做的。”何雨柱連忙躬身。
楊佩元擺擺手,走到石桌旁坐下,指了指砂鍋:“把剩下的湯熱一熱,我還要喝。”他頓了頓,忽然看向王行,“你去把西跨院的練功樁擦出來,明日卯時,我要看看柱子的實戰火候。”
王行聞言一喜,連忙應下。他知道,楊老這是要親自指點何雨柱了,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何雨柱則有些發愣:“師傅,您不多歇會兒?”
“歇什麼?”楊佩元瞪了他一眼,眼中卻帶著笑意,“你這藥膳把我養得渾身是勁,再不活動活動,怕是要憋出病來。”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燉得入口即化的雞肉,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那熬藥的手法,是從哪學的?”
何雨柱心中一緊,麵上卻不動聲色:“之前在舊書攤淘到本破冊子,看著好玩就記下了。”他不能說係統的事,隻能把功勞推給古籍。
楊佩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追問。他心裡清楚,這孩子身上藏著秘密,但隻要品行端正,便無需深究。畢竟,能在短短時間內將藥膳練到如此境界,若沒有天大的機緣,根本無法解釋。
此時的王行早已按捺不住,在院子裡來回踱步:“楊老,您說柱子這小子,跟我比劃的時候能撐幾招?”他想起那晚搭手時的情景,心裡既期待又有些發怵——這小子的天賦,實在是太嚇人了。
楊佩元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你啊,彆想著占便宜。”老人的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帶著一絲審視,“柱子的樁功紮實,提縱術也入了門,但實戰經驗還是欠缺。你路子野,正好能磨磨他的銳氣。”
何雨柱在一旁默默聽著,心裡卻在盤算。他知道師傅是想讓自己在實戰中成長,而王行的外門功夫剛猛霸道,正好能彌補自己經驗不足的短板。
“師傅放心,徒兒會好好跟王叔請教。”何雨柱恭敬應道。
楊佩元滿意地點點頭,端起重新熱好的湯碗。這一次,他喝得很慢,細細品味著湯裡的每一絲藥香。他能感覺到,隨著藥膳的消化,丹田處的內勁正在一點點凝聚、壯大,那些因傷病而萎縮的經脈,仿佛被春雨滋潤的枯草,重新煥發出生機。
“柱子,”楊佩元忽然放下湯碗,目光深邃,“以後這藥膳,你每周給我熬兩次。”
何雨柱連忙點頭:“徒兒記下了。”
“還有,”楊佩元站起身,走到何雨柱麵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手本事,切記不可輕易示人。如今這世道,懷璧其罪的道理,你該懂。”
何雨柱心中一凜,鄭重應道:“徒兒明白。”他知道師傅是為自己好,這手藥膳本事若傳揚出去,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王行在一旁聽得真切,忍不住插嘴:“楊老您放心,有我在,保證沒人敢打柱子的主意!”他現在對何雨柱佩服得五體投地,早已把對方當成了親弟弟。
楊佩元看了他一眼,露出一絲笑意:“你啊,先管好自己吧。等我傷勢再好些,就該好好敲打敲打你那鬆垮的架子了。”
王行嘿嘿一笑,摸了摸後腦勺。他知道,楊老這是真的好了,連說話的語氣都透著往日的嚴厲。
此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何雨柱收拾好碗筷,看著楊佩元在院子裡緩緩踱步,身影雖仍清瘦,卻透著一股久未見過的硬朗。他知道,那位名震四九城的國術宗師,正在一點點恢複往日的風采。
而這一切的轉機,都源於那一鍋凝聚了他心血的藥膳。何雨柱抬頭看向東方漸亮的天空,心中充滿了感慨。或許,這就是係統賦予他的使命——不僅要在廚藝上登峰造極,更要以這雙手,守護自己在乎的人。
“好了,都去歇著吧。”楊佩元停下腳步,揮了揮手,“明日卯時,西跨院見。”
何雨柱和王行應了聲,轉身離開。走到院門口時,何雨柱回頭望了一眼,隻見楊佩元負手而立,望著初升的朝陽,背影挺拔如鬆。那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熬的不僅僅是一鍋藥膳,更是一位宗師的希望,以及國術傳承的未來。
回到自己的屋子,何雨柱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他想起楊老恢複時的激動,想起王行敬佩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從今晚起,自己的人生軌跡將徹底改變。而屬於他的傳奇,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