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國停下腳步,看著徒弟:“柱子,你有辦法?”
何雨柱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道:“師娘,你二伯二姨去喻屯村進貨,除了糧票,還帶了什麼東西?”
肖秋珍愣了愣,仔細回想:“還……還帶了些家裡攢的布票,還有……還有我爹留下的一塊老懷表,說是路上應急用……”
老懷表?何雨柱心中一動。他想起流民說的“不像土匪,倒像百姓”,又想起那麵紅旗,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腦中成型。
“師傅,”何雨柱看向李保國,“這事不能拖。但也不能貿然送糧票過去。”
“那怎麼辦?”李保國急道,“人命關天啊!”
“我去一趟喻屯村。”何雨柱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不行!”李保國和肖秋珍異口同聲。
“柱子,那是土匪窩!”肖秋珍嚇得臉色發白,“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師娘,您放心,”何雨柱微微一笑,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沉穩,“我不是去硬碰硬。我先去探探情況,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沒說自己已是暗勁武者,對付尋常土匪不在話下,更重要的是,他想弄清楚那麵紅旗背後的真相。
李保國看著徒弟清澈而堅定的眼睛,猶豫了。他知道何雨柱身手好,腦子也活,但畢竟是去虎穴龍潭……
“師傅,”何雨柱上前一步,“您想想,就算湊齊了糧票,萬一他們言而無信呢?與其把希望寄托在土匪身上,不如我先去摸摸底。如果他們真是為了糧食,或許有商量的餘地;如果不是……”他沒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得另做打算。
肖秋珍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柱子,你……你一定要小心啊……”
“師娘放心,”何雨柱點點頭,“我今晚就走。師傅,您在家盯著,要是有新消息,立刻告訴我。”
李保國深吸一口氣,仿佛做出了重大決定:“好!柱子,你去吧!家裡有我呢!”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裡麵是幾張皺巴巴的糧票,“這是我攢的二十斤,你帶上,路上應急。”
何雨柱沒有推辭,接過糧票:“師傅,師娘,你們等我消息。”
夕陽西下,餘暉透過槐樹的縫隙灑在院子裡,將何雨柱的身影拉得很長。他轉身離開時,小雨水突然追上來,塞給他一個熱乎乎的煮雞蛋:“哥,你要平安回來。”
何雨柱捏了捏小姑娘的臉,揣著雞蛋和滿腔的擔憂,大步走出了院門。喻屯村的迷霧,他必須親手撥開。
……
夜幕降臨,何雨柱換上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裳,腰間彆著一把小巧的匕首,悄悄出了城。城外的土路坑坑窪窪,遠處的山巒在夜色中如同巨獸的剪影。他施展提縱術,在荒野中快速穿行,腦海裡反複琢磨著流民的話和肖秋珍的敘述。
喻屯村,究竟是怎樣一個地方?那麵紅旗,又意味著什麼?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前方終於出現了點點燈火。何雨柱放慢腳步,伏在草叢中遠眺——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樹在月光下格外醒目,果然和流民描述的一樣。村口似乎有黑影晃動,隱隱傳來嗬斥聲。
他屏住呼吸,如同狸貓般潛行靠近。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清了村口站崗的人——穿著打補丁的土布衣裳,手裡卻握著紅纓槍,槍尖在月光下閃著冷光。更讓他心頭一震的是,其中一個崗哨的胳膊上,竟戴著紅袖章,上麵歪歪扭扭繡著三個字:“自衛隊”。
自衛隊?何雨柱皺緊眉頭。這不是土匪,倒像是某個地方的自保武裝。但為什麼要扣下肖秋珍的家人,還索要糧票?
他不敢貿然闖入,悄悄繞到村子側麵,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觀察。村子裡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傳來的犬吠。他注意到,家家戶戶的窗戶都關得嚴嚴實實,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氛。
就在這時,村口傳來一陣喧嘩,幾個人影被押解著進了村子。何雨柱凝神望去,借著燈籠的光,他認出了其中兩個人——正是肖秋珍描述過的二伯二姨!他們衣衫淩亂,臉上帶著驚恐,被押往村子中央的一座大瓦房。
何雨柱心中一緊,看來人確實被扣在村裡。他必須想辦法混進去,弄清楚他們的目的。
夜風吹過田野,帶來一絲涼意。何雨柱縮了縮脖子,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柴草堆上,一個計劃在他腦中漸漸成形……
喻屯村的夜晚,注定不會平靜。而何雨柱不知道的是,他即將揭開的,不僅僅是一樁扣人索糧的事件,更是城外勢力盤根錯節的一角。四合院的家長裡短還未了結,更大的風波已在城外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