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矮子!你懂什麼?!”另一個僥幸活下來的精靈長老麵色蒼白地反駁道,“那種連空間都能腐蝕的邪惡能量,是你那點物理炮彈能解決的嗎?要怪就怪那些貪生怕死的人類!如果不是阿爾芒那個懦夫帶著他的騎士團臨陣脫逃,衝亂了我們的側翼,我們根本不會敗得這麼慘!”
“放屁!”一個代表阿爾芒公爵出席會議的舊貴族立刻拍案而起,“兵敗如山倒!在那種情況下進行戰略性的轉進,保存有生力量,是最明智的選擇!難道要讓我們那些高貴的騎士,陪著你們這群沒腦子的蠢貨一起去送死嗎?”
“你……”
爭吵、謾罵、指責……
曾經那個還算體麵的議會,此刻變成了一個比最混亂的菜市場還要不堪入目的地方。
艾瑞莉婭靜靜地坐在首位,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熟悉她的人都能從她那緊緊握著劍柄的、指節都已經發白的手上,看出她此刻內心那如同火山般即將爆發的憤怒與……悲傷。
她想起了那些在綠霧中融化為白骨的矮人戰士,想起了那些為了掩護同伴而被骨刃撕成碎片的斥候,想起了無數曾經鮮活的、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的麵孔。
而現在,他們的屍骨未寒,這些所謂的“領袖”們,卻在這裡進行著如此醜陋的、互相推卸責任的表演。
“夠了!”
她終於開口了。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足以凍結靈魂的寒意。
整個嘈雜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一直以來都如同溫和的、凝聚人心的“聖女”般存在的少女身上。
他們第一次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東西——那是一種近乎殘忍的、冰冷的……殺意。
“我們之所以會敗,不是因為敵人太強大。”艾瑞莉婭的目光如同最鋒利的刀子,緩緩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而是因為我們太傲慢,太自私,也太……愚蠢。”
“當我們的士兵在前線流血犧牲的時候,你們在後方爭權奪利。”
“當我們需要團結一致、擰成一股繩的時候,你們卻各自心懷鬼胎,隻想著保存自己的實力。”
“巴頓,你有錯。”她首先看向那個一臉錯愕的獨臂矮人,“你的自負讓你輕視了敵人,讓你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將我們最精銳的戰士投入了死亡的陷阱。”
巴頓的臉上血色瞬間褪去,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看著艾瑞莉婭那冰冷的眼神,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凱爾薩斯,你也有錯。”她的目光又轉向了那個臉色同樣難看的精靈長老,“你們的傲慢讓你們始終不屑於與我們這些‘凡俗’的種族進行真正的、有效的溝通與配合。你們的魔法很強大,但是脫離了軍隊體係的魔法,就隻是一場華麗的煙火。”
“而你,”她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那個瑟瑟發抖的、阿爾芒公爵的代表身上,“回去告訴你的主人,阿爾芒·貝拉米。他和他那支所謂的‘黃金獅鷲’騎士團,是聯盟的恥辱。從今天起,我,艾瑞莉婭,以複興聯盟最高領袖的名義宣布——剝奪阿爾芒·貝拉米在最高議會中的一切席位與權力,解散‘黃金獅鷲’騎士團的建製,將其打散,編入各個戴罪立功的‘懲戒’部隊。有不從者,以‘叛國罪’論處!”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被艾瑞莉婭這前所未有的、鐵血而又霸道的姿態所深深震撼。
那個貴族代表更是嚇得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你……你不能這麼做!”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公爵大人他……他為聯盟提供了那麼多的……”
“錢嗎?”艾瑞莉婭冷冷地打斷了他,“我們反抗的意誌與犧牲的戰士的鮮血,不是用金錢可以收買的。”
她站起身,手中的“晨曦”之劍發出了一聲清越的劍鳴。
一股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磅礴、也更加凝練的聖力從她的身上轟然爆發,那金色的光芒中甚至帶上了一絲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的赤紅色——那是憤怒的顏色,也是決心的顏色。
“從今天起,聯盟進入最高戰時狀態。所有軍事指揮權統一收歸於我,所有後勤物資統一由莉娜進行分配,所有敢於違抗命令或者散播失敗主義言論者,殺無赦!”
“我的話說完了。”
“誰讚成?誰反對?”
她的目光掃視全場,那目光不再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的目光,而是一個真正從血與火的洗禮中涅盤重生的、手握著生殺大權的……統帥的目光。
沒有人敢於和她對視。
在那股混合了神聖威嚴與鐵血殺伐的恐怖氣場之下,所有曾經的勾心鬥角與派係之爭,都顯得那麼的可笑與不值一提。
“我……讚成。”
獨臂的巴頓第一個站了起來,他用僅剩的左手捶擊著自己的胸膛,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而又充滿敬畏的語氣說道。
“精靈一族……沒有異議。”那個精靈長老也深深地低下了他那高貴的頭顱。
鐵河穀的慘敗,像一柄最沉重的鐵錘,敲碎了聯盟虛假的繁榮,但也同時敲醒了艾瑞莉婭那一度因為勝利與權謀而陷入迷茫的內心。
她終於明白,想要戰勝那個如同神魔般的皇帝,依靠的不是人多勢眾,也不是妥協與製衡,而是絕對的意誌、鋼鐵的紀律,以及將所有力量都毫無保留地凝聚於一點的、純粹的……決心。這個劇情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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