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學中醫的,從小先背了湯頭歌。
然後,還要經過看方、抓藥、煎藥等等事體來熟悉那藥性。
而後,方可跟師行那望、聞、問、切。經過一段跟師的經驗積累,才能自己行醫積攢自己的經驗值。
最後,經師首肯,讓你獨自號脈,這才能算出師。到這個程度才能稱得上是個大夫。
這夯裡琅璫下來,上下下來沒個十幾年的死工夫就想出師?你想的有點多了。且不是上個幾年的中醫學校就成中醫了。
我小時候也是背過《湯頭歌》的。
那玩意文字詰屈聱牙,內容晦澀難懂。
說出來倒是長篇大論倒是沒幾個人能聽明白。
然,有心之人就用了這古奧之詞裝作大師騙了不少人去,搞的看個病就跟算命般的神神叨叨。就是這幫人的存在,才導致這中醫近些年來被人所詬病。
但此事也是看人的,有道是“萬事皆在人為”。
無論中醫、西醫,還是現代醫學,效果好了自然有人推崇,效果不好的話,也就慢慢的沒落,直至被淘汰。
卻是世人都急功近利麽?
也不能那麼說。這就好比給人打工一樣,老板發你薪水並不是購買你的勞動力,而是購買你的勞動成果,而且你的勞動成果切切實實的能讓他獲利。
並不是天天上班,不遲到,不早退。倒也不是因為你學習多辛苦,受過多少罪,看了多少書,獲得什麼學曆,拿過什麼獎。
且是不說了。
中、西醫探討不在本書所述範圍之內。
不然又要被黑中醫之人罵了個狗血噴頭,什麼宣揚封建迷信,崇尚文化糟粕什麼帽子都能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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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吧,也不是現在才有的。
比如,說曆朝曆代的《五行誌》也是正史。
我爹和他的同事們拿這玩意來研究中國古代的氣候的。你非得說出個牛鬼蛇神,神仙老虎狗的,還得扣了個三角的帽子,掛了個封建迷信的牌子,滿大學的遊街示眾。不應該去審視一下你自己心理有什麼問題嗎?
文化究竟有沒有糟粕?我個人覺得隻不過是個人對文化的理解不同罷了。更甚之,是站在各自的立場,用所謂的“文化”去夾帶了些個私貨而已。
比如說斷章取義,比如說曲解釋義。比如說中醫講究“天人合一”。
我見識的少,至今還沒見過任何一個正經瞧病得大夫說什麼“天人合一”“金木水火土”的。
更多的是早睡早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抽煙,不喝酒,飯前便後要洗手。
如果嚴格按照他們的話去做,端是讓你覺得活著沒太大意思而已。
好吧,書歸正傳。
這禦太醫用藥溫和倒是也個穩妥,然這病卻去的要慢一些。
再加上,這文藝青年的多愁善感的脾性使然。
本就是個風花雪月,無病呻吟的主,沒病都能作出個病態來。如今,真的病了,那就更加的一發不可收拾。
一場“風寒侵體”竟然讓這官家哼哼嗨嗨了臥床不起。
病中夢魘,倒是連日的“燭光斧影”之事。
饒是嚇得這官家每每一身身的冷汗驚醒。
那宮中新任起居官倒是個直爽儘責,且是將那夢境仔仔細細的問了,樁樁件件的那筆記下,倒是一點細節不肯放過,唯恐是誤了上天托夢給與的暗示。
倒是忘了你就是一個醫生,不是周公!與人解夢不在你的職責範圍!
卿本佳人啊!沒事犯那個賤乾嘛?
原就這夢魘之事,雖不說是子虛烏有,且也是跟現實搭不上什麼太大的關係。
就好比我經常夢到有人大把大把的給我塞鈔票,好多富家千金死氣白賴的愛上我,那叫一個甩都甩不掉。
不過醒了就醒了,也沒見我發什麼財。這事,自己個偷著樂一下就得了。做人,認真了去玩是可以的,去玩認真?倒是個萬萬使不得。
正平先生任此職差之時,且知這官家性情,倒是個不問,也就是你說我聽。
而後,勸慰幾句,扯了一些新鮮有趣的事說來,也就讓這個小文青將那夢魘忘的一個一乾二淨。
夢魘便是夢魘,忘記便是。
但是,讓這新任起居官便要細細問來,強行給那官家加深印象。如此一來那官家倒是一個有的沒的,添油加醋的重新想起,那叫一個記憶猶新。每每想起也隻會自己嚇自己。
於是乎,經過這禦太醫的一番治療,更是一個整日的愁眉不展,惶惶而不可終日,與那病榻之上哀歎生死之事。
此乃是“病之七分且在心”也,倒是怨不得旁人去。誰閒的沒事乾,自己嚇自己玩?
這心情不好了,嫌這宮人伺候不周,打了罵了也是個常事。於是乎,宮人也是個紛紛的躲了,不敢近身。
但是,這文青如此的狀況,卻讓那黃門公一籌莫展,心急如焚。
便要再下一招狠棋,逼那呂維動手,且做的一個一了百了吧!這玩意兒太鬨心了!
這消息傳到童貫那裡,那童貫也是鬱悶。
這官家的悶倒是沒解,卻平白的弄出這麼多事來,讓他也跟著鬱悶。
於是乎,便是一封書信調動了楊戩、周亮。
那陸寅也不得一個安生,自是如那朝堂群臣一般,且是一個“大觀舊事政和再來”,穿了新鞋走得老路。
又從那漏澤園重新回到那“曉風鏡湖”繼續做他的“曉鏡先生”做得“騷客”一名,賣弄了“風騷”騙人家女兒去者。
但是,這病皇上卻不思怎麼去養病,倒是個消停不下來。於是乎,由那自怨自艾,多愁善感,逐漸演變成了怨憤!
動輒,便是斥責身邊嬪妃宮人平日獻得殷勤,討得好處。如今,自家於病榻之上,都行將就木了,這端茶倒水,虛寒問暖的,倒是一個沒有!
這一下,且是唬的那宮內之人,上至貴妃,下至宮人各個膽戰心驚!生怕平白的惹了殺身之禍。
如此便是各個謹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沒事便不去惹那病榻之上的官家。
那官家將身邊的人都打罵了一個遍。這人都給罵跑打乾淨了,卻又怨那嬪妃宮人薄情寡義。
一時間,竟鬨的宮中人人自危。
且說這有病之人想的倒是多了些也是常事。病體不爽,口中埋怨些個卻是個平常。
但是,這官家卻不一樣,這玩意能殺人啊!那豪橫的,跟個流氓團夥頭子一樣。心情好了說砍誰就砍誰,心情不好了?那就是個做足療的大姐姐!上來就捏你九族!捏你一個你呲牙咧嘴,渾身亂扭,且不是開玩笑的!
黃門公也是個無奈,隻能訓斥了宮人,心下卻是一個暗自叫苦:若是那宋正平在且不會有如此難堪之事也,左右便是一副藥便是妥當。如今這禦太醫倒是連續幾副藥,這都兩個月了,怎的仍不見個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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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於此時,卻有臣工上書。
有“上有疾,伏請崇恩太後垂簾”之言。
誒?那哲宗帝的太後集團中,唯一碩果僅存的向太後,不是在“靖中建國”前就薨了嗎?
怎的現在又出來個太後來?從墳裡扒出來垂簾聽政啊!那是人,不是家具,刷上漆就能當新的用!
呃……這個……還是有的。
這所謂的“太後”麽,便是哲宗的第二任皇後,贈太師、東平郡王劉安成之女。現,養老崇恩宮的那位元符皇後。
哲宗?不是現在這位的哥哥嗎?他老婆是太後?這不是亂輩分了嗎?
她應該是現任皇帝的嫂子啊。怎的就成“媽”了?
倒也不是什麼太後,隻不過是現在這位官家“尊”其為“太後”。說白了,也就是個尊稱而已。沒有人真把自己的嫂子當媽。
不過有臣工上書,也是有人附議,下麵倒是一片“伏請”之聲。
“上有疾,伏請崇恩太後垂簾”的意思就是,你都病了一個月了,也沒人上朝辦公,這也不是個事。畢竟,這“國不可一日無君”啊!不如叫那個崇恩宮的“太後”出來撐撐場麵吧。
這下把那文青皇帝嚇得不輕。心道,你真這是要篡權啊!
咦?他一個當皇帝怕什麼?大不了你病好了再來啊?
病好了再來?你說的輕巧!
病好不好的了,姑且不說,怕的是和他那短命的哥哥一樣,二十多歲就“後以不謹,無疾而崩”。
而且,現在自己得的這個病也是個湊巧,和他那哥哥一樣,都是一個“感冒”!
於是乎,便是一個“使人當殿門,與之劍。若非宣召,勿問何人,入門者便斬之”。
這意思很明確,讓黃門公拿了天子劍把門!不是皇帝召見,誰敢進門,立馬拿劍先砍了再說!
這都逼的太監掌劍守門了,可見這文藝青年也是真真的怕了。
一時間,和宮內外,便是一個人心惶惶。
然那朝堂之上,亦是一個暗流湧動。各方勢力枕戈待旦,且等那皇帝大行的消息來至!
畢竟這事已經有過一個先例了,而且,這事過去也不過才十幾年。朝堂中好多大臣也是親身經曆,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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