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澤風大過_天青之道法自然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8章 澤風大過(1 / 2)

上回書說到,那劉榮來訪,道是前來賀喜。

呂維聽聞了也是一個詫異。自那祥符碼頭一彆,便再也沒見過麵。然,此人心機到不容小覷,寥寥數語便點醒那自家,成就這份非之達。且不知這平章先生此來,會有如何的言語與他。

兩人入的暖閣,劉榮讓呂維屏退了下人,遞紙一卷。那呂維見他這鬼鬼祟祟的本不放在心上,然,又想起此人曾隻一紙,以洪德之事扳倒了一個當朝的宰相。倒不曉得此番這卷紙中,且有何等的功力。

想罷,便拱手接過。儘管做了些個心理準備,然看了那紙中的內容,亦是一個大驚失色也!

怎的?此書並非文字所寫,卻好似小兒塗鴉之作。

說這呂維也太膽小了吧,一張小兒塗鴉之作,竟他一個大驚?

畫,跟寫是一樣的,不看這畫的技藝如何,且隻看所畫的內容。

那畫上歪歪斜斜寫有“奉華”字樣,前麵有畫了一個沒底的半框。站一人,跪一人,兩人之間倒是一個方框,上寫了個“醫”字。

這糊糊塗塗的塗鴉不說,倒是連字寫的也是一個含糊,不仔細看了,倒是讓人認不得它。

呂維拿了遠遠近近的觀之,且是一個皺眉。

心道:這“奉華”二字便是奉華宮了,半框是什麼?這站一人必是官家,這跪一人又是何人也?

猛然想到,昨日裡得了消息,言,童貫回京,這跪的一人莫不是那童貫?然,兩人之間方框中寫了一個“醫”字,又饒是讓人費解。

“醫”?莫非與那宋正平之死有的些許的關聯?

看到此,便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心道:自家今早起床,便是一個心下惴惴的不安,卻又不曉得這不安何來?隻待燒了與那呂尚來往書信才有些個心安。如此想來,此番又得一個天助麽?

但,這呂尚且不知個生死,倘若被那童貫拿了個活口來,與己便是一個塌天的禍事也。

呂維看罷且是心神不寧,人都怕死,但是更怕的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卻無能為力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且為這“這非份之達”做儘那無德之事,也知曉自家且是個百死難贖。放下這報應不爽不說,真待到東窗事發之時,卻也能料定“臨事方知一死難”。

就在這呂維心驚膽戰之時,卻聽得一串酒落杯盞之聲。

抬頭,見那劉榮將那酒壺高高舉起,那酒線自半空落入酒盞,擊出朵朵的酒花蕩漾。

然,觀其麵色,倒是不慌不忙做嬉笑之態。

耶?此為何意?

呂維心下奇怪,卻又想起此人來訪進門就是個“道喜”,卻不言者喜從何來?

想罷,便捧了那紙卷拱手低頭,口中謙卑道:

“先生教我。”

劉榮聽了,趕緊收了酒盞酒壺,嬉笑道:

“令公倒是沒看完?”

聽得此言來,呂維這才發現,手中的這紙卷本是兩張。便又揭開了看來,見那紙卷紙上仍是一人跪,一人站,倒是用方框將兩人圈住,心下大是不解,暗自倒,這圈圈框框的,著實是個拙略,若沒人點醒,倒是個看不懂。

於是乎,便攤開了手,無奈了道:

“饒是難懂,望先生點解。”

劉榮聽罷一笑,將那酒盞中的酒一飲而儘,噝哈了一聲,便嬉笑道:

“怪不得令公,此物乃宮中不識字的中官所畫,雖讓人費解,倒也是個貼切。”

說罷,便拿了紙過來,指了那紙上所畫,一一與那呂維講來。

“跪一人,乃童貫,站一人乃當今。醫字乃禦太醫正平……”

聞言,那呂維便是湊近了看來。又聽那劉容道:

“拿個框框住,倒有兩層的意思。一則宋正平被圈禁,二則便是人與木框之中……”

聽那劉容將那“木框“二字說的重了些,那呂維且是個不解,抬頭問了一句:

“木框之中?”

然那劉容卻給了他一副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便又耐了性子,將那紙拉遠了看,口中道:

“想那宋正平且已做那框中之人也。”

那劉榮說罷,便拿眼觀察呂維麵色。那呂維雖是心下驚道:這框,莫不是棺材?

雖驚,然,畢竟也是個久經官場之人。於是乎,也是個麵不改色,淡然了,拿了酒盞欲飲,那酒盞到得嘴邊,吸了一口,方知盞中無酒。倒是一場尷尬。

劉榮倒是不理那呂維的尬笑,繼續道:

“方才倒是得了那邊消息,正平先生卒!”

說罷,又拿眼看向那呂維,緩緩道:

“不知是否屬實?”

那呂維聽罷饒是心下一緊。

心道:終是讓那呂尚得手麽?

心下如此想來,倒也不敢麵露神色,且拱手望劉榮道:

“先生怎看?”

劉榮聽罷,且是哈哈一笑,擊腿道:

“唉!且不說他!”

說罷,必有似玩笑般的道:

“倒是晚生倒是算了一卦,是為澤風大過也!”

這風輕雲淡的玩笑之語,卻是讓那呂維,又將今早那不明所以的心下惴惴,重新翻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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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澤風大過”怎的又讓這呂維犯病?

何為澤風大過?

《易經》有雲:澤滅木,大過。君子以獨立不懼,遁世無悶。

此卦上卦為兌為澤,下卦為巽為木,上兌下巽,澤水淹沒木舟。君子觀此卦象,以舟重則覆為戒,領悟到遭逢禍變,應守節不屈,穩居不仕,清靜淡泊。

如此,就呂維所處看來,倒不是一個好的掛相。

呂維本是武職的出身,倒是不甚通曉這《易經》,得字麵亦是知其不詳。於是乎,趕緊倒了酒奉與那劉榮,謙卑道:

“先生可解之?”

劉榮也不客氣,單手接酒,倒是不喝。且晃了酒盞,看了盞中泛起的酒花,口中悠悠道:

“此卦大凶!”

呂維聽了且是一驚,那劉容看了,卻又是一笑,道:

“然,也有個大吉在裡麵。”

倒是聽得仍有回轉?呂維便拱手道:

“願聞其詳。”

劉榮聽罷,這才一口飲了那酒。又拿了紙卷,展開了,示與呂維,道:

“令公請看!”

遂,以手點畫道:

“這第二副仍是兩人。一站一跪,卻用框一起圈了去……”

說到這,卻是一停,遂便俯身烤手,自顧的思忖起來。

“童貫麵聖……到這紙卷子大內傳出也有些時辰來去……卻不見那童貫出宮……這框倒是有些深意也!可視為童貫被官家留宮……”

且思且言,抬頭,卻見那呂維一副,彆停!繼續!的表情,便有笑了坐直了身子,道:

“如若如此,倒是一個大吉之相也!”

說罷,便是拱手與那滿臉疑惑的呂維,道:

“倒是賀喜令公了。”

這話說的那呂維饒是一個糊裡糊塗。怎的就是個大吉了?剛才還說是個大凶,嚇得人家小心肝撲通撲通的。

抬頭張嘴,剛想問出個詳情,卻見那劉榮將那大腿一拍,道:

“令公看!”

說了,又舉了那紙卷,道:

“圖中所說,童貫被官家留宮,可判,官家無意從那童貫所請。而留在宮中,便是斷了那童貫與朝中聯係,此為倒是頗有深意。”

呂維且不曉得他口中的“頗有深意”倒是“頗”在哪。不過這回倒是不言語了,直接拱手。那滿懷期望的眼神表示,你繼續,莫要停!一停這感覺就沒有了!

劉容見他這般猴急的表情,也是哈哈一笑,用手指占了酒盞中的殘酒,在矮幾上點畫了,娓娓道:

“就此翻疫情來看……此為童貫……此為蔡京,此為樞密,此為皇親,此為各軍節度使……”

劉榮且是說了,手下便將那各個關節圖點繪於矮幾之上。不幾下,一張圖網便顯現於那呂維眼下。

且不見劉榮停手,繼續圈圈點點,口中道:

“此為門下、吏、刑、兵……”手下卻又另起一圈,道:

“尚書、三司、三衙、禮、戶、工……”

然,起手再點一圈道:

“令公在此,持掌中書……”

言過,卻是一個蔑笑一閃而過。

那劉榮且是信手拈來,看似波瀾不驚,倒是將那滿朝文武各自歸了陣營,看似一個錯綜複雜,相互糾纏,點畫的一個清清楚楚。

呂維也不是瞎子,倒也看到了那平章先生的蔑視,然,那蔑笑,倒是好過那往事曆曆在目的難堪。

先前不說,此番姑蘇城救急各部相互掣肘,中書無力調節。賑災方略至門下便是再也通不下去。

即便是門下省審議通過,到得那尚書省便又是一個拖延,以致令出無果,中書形同虛設,他這令公,倒也似個可有可無。心下儘管也是個唏噓卻也是個無可奈何。

隻得歎了一聲,低頭遮臉了道:

“無解矣……”

劉榮聽罷笑了一言兩字,道了聲:

“未必!”

說罷,又沾了酒水,點了一點於那圈外。道:

“令公殊不知權重則傾,舟重則覆也?”

說罷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那呂維。

呂維看了那矮幾上隨意的一點,且是一驚,匆匆抬眼,看向那劉榮,道:

“此為……”

說罷,便抱拳於左耳。那意思就是,這一點所指,就是當朝的官家麽?

劉榮見了嘴角上揚,拿了帕子擦了手,探身壓了嗓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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