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展紅旗對她而言,是故人,也是友人。
就說起了上午的事。
展紅旗低歎了一聲,“我之前采訪過廖主任,她比秦團長還沉默寡言。”
哪怕她是一個很容易與人共鳴的記者,卻也沒能打開廖問秋的心扉。
“我一開始並不是很讚同秦越這麼做,知道為什麼嗎?”
沈穗遲疑了下,“你是覺得他是想借這件事,逼他父母答應我們的事。”
“是的。”
廖問秋的丈夫是秦懷江的入黨介紹人,如果她肯出麵保媒,這兩人的婚事會順利很多。
哪怕秦懷江是個再強硬頑固的人,麵對廖問秋總是要禮讓三分。
沈穗看向遠處。
有這種猜測也不奇怪,畢竟展紅旗可不知道她與高家父女的恩怨。
自然想不到,秦越是想借廖問秋給她多一重保護。
當然,也如願了。
她不用冒名頂替謝誌敏的身份。
她是沈穗。
廖問秋的乾女兒。
展紅旗看向沈穗,“不想知道我後來為什麼改變想法了嗎?”
她向來眉眼溫和,儘管才思敏銳但語氣、神態都很無害。
但此刻,展紅旗的眼神直白又銳利。
“因為我發現,你好像跟你們省的那位高副省長有過節。”
展紅旗說這話時微微歪了下頭,顯得有些俏皮。
之所以會有此發現,是因為展紅旗看到了高華采訪沈穗的那篇報道。
采訪記者的大名讓展紅旗隱隱想起,沈穗為何成了烈士遺孀。
對她來說,查一下去年發生的事並不算麻煩。
而在知道林建業就是為救高華而犧牲,秦越那古怪的認親就變得再合情合理不過。
“聽說,最近高副省長的日子不是很好過。”展紅旗笑著拍了拍沈穗的肩膀,“要是需要我幫忙,打電話給我,彆人不敢做的采訪,我敢。”
副省長的家人零成本拿下幾百萬的貨,很難登報廣而告之。
這影響太壞了,報社是不會審核通過的。
但展紅旗自有她的辦法。
沈穗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謝謝。”
“客氣什麼。”展紅旗眨眼,“我這人一身反骨,最不怕的就是惹事。”
她也曾試著當賢妻良母,可那不適合她。
展紅旗就該去做戰地記者,在炮火前線拿下第一手資料。
以筆為刀,以墨為鋒。
那才是展紅旗該做的事。
閒聊兩句,展紅旗要采訪的老乾部已經穿戴整齊從樓上下來,軍裝胸前掛著各色勳章、獎章。
活像是榮譽們開大會。
解放軍報的筆杆子當即笑著上前,“這是二級國旗勳章,餘大校您是在援朝時提拔的師長?”
三級國旗勳章授予誌願軍營級乾部。
而二級國旗勳章則是授予誌願軍師級乾部。
“那是,這可是我用三顆子彈換來的。”餘大校嘿嘿指了指左肩,“現在還有個彈殼卡在骨頭裡呢。”
展紅旗眉頭微蹙,“取不出來?”
“留著唄,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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