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自動交易機的嗡鳴突然變成特定頻率，臧楓知道那是她提前設置的緊急製動密碼——就像兩個月前他們在芝加哥期貨交易所避險時，她曾用口紅在鏡麵上寫過同樣的摩爾斯電碼。
防雷玻璃幕牆突然映出雪崩式滾動的財報數據，將杜瑤鎖骨處的淤青照得宛如活物。
臧楓的拇指按在那塊暗紫色痕跡上，視網膜裡同步浮現出車載監控修複畫麵：兩周前的雨夜，杜瑤的瑪莎拉蒂是如何用72.5度夾角切入卡車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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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偽造車禍現場，”他的氣息染紅了對方耳垂，“記得避開安全氣囊壓力傳感器。”
杜瑤忽然扯開他襯衫第四顆紐扣，鑲鑽指甲在胸肌上刻出帶血的斐波那契數列。
當倫敦金屬交易所的銅期貨警報響起時，她咬著他喉結輕笑：“前天你修改我腎上腺素監控閾值的時候，是不是漏算了皮質醇波動參數？”電梯井傳來的鋼絲繩震顫聲裡，臧楓嘗到她舌尖殘留的硝化甘油味道——這女人居然把微型ep裝置藏在舌下。
納斯達克的紅色警報掃過兩人糾纏的軀體時，杜瑤後腰的量子紋身突然投射出立體k線圖。
臧楓盯著那組異常波動的均線，忽然想起昨夜她洗澡時蒸汽凝在鏡麵的模糊公式。
“你篡改了我的神經突觸權重。”他掐著她腰肢撞向正在刷新做空名單的曲麵屏，日本國債收益率曲線應聲碎裂成星芒，“就為了讓我在法庭陳述時說出‘拓撲絕緣體’這個詞？”
杜瑤的膝擊被他用手肘格擋的瞬間，恒生指數的藍光恰好漫過她小腿處的陳舊槍傷。
那是三個月前在蘇黎世金庫，她為截獲做空機構密鑰留下的勳章。
臧楓的犬齒刺破她肩頭皮膚時，嘗到了熟悉的氮化镓味道——這女人居然把數據儲存器植入真皮層。
當新加坡交易所的休市鐘聲第七次回蕩時，臧楓的腕表突然發出蓋革計數器般的嗡鳴。
他扯開杜瑤被汗水浸透的雪紡襯衫，發現她心口處的皮膚下浮現出加密二維碼——正是上周在開曼群島失蹤的那組對衝基金交易碼。
“你把自己做成了活體秘鑰。”他的指腹按在那些凸起的像素點上，感受到皮下納米機器人的躁動。
杜瑤忽然咬住他手腕的靜脈竇，用牙齒解開生物識彆鎖。
她睫毛掃過臧楓頸動脈時，東京橡膠期貨的實時報價正化作流光在兩人皮膚上遊走。
“昨天你故意讓咖啡灑在瑞士銀行流水單上，”她的舌尖卷走他鎖骨處的汗珠，“是不是為了掩蓋第三組暗倉的跨境結算路徑？”
遠處傳來自動販售機補充期貨合約的聲音，杜瑤突然按住臧楓後頸的條形碼密鑰。
當芝加哥小麥期貨的綠色波浪漫過防彈玻璃時，她將染血的嘴唇貼在他耳蝸處的微型接收器上：“你心跳過載引發的多巴胺分泌，比係統預測值高出23.7個標準差。”
晨光刺破雲層時，杜瑤正用發卡尖端調試臧楓脊椎處的神經接口。
她襯衫下擺殘留著道瓊斯指數的熒光水印，赤足踩著的花崗岩地麵上，昨夜激戰留下的咖啡漬正拚出某個做空機構的經緯度坐標。
臧楓望著通風管道裡死機的機械蟑螂，突然發現它觸須擺動的頻率與證監會新規的發布時間完全吻合。
“下周的做空路線圖需要重新校準。”杜瑤將冰鎮蘇打水按在臧楓後腰的條形碼上，看著他視網膜投影因低溫產生的數據畸變，“你昨晚故意泄露給周教授的神經突觸編碼，在法蘭克福開盤前就會失效。”
臧楓抓住她正在輸入自毀指令的手腕，指腹摩挲著皮下納米機器人的躁動軌跡：“你在我辦公室種植的拓撲弦病毒，其實是對衝倫敦金異動的煙霧彈。”他忽然輕笑，用舌尖擦去她耳後滲出的冷卻液，“就像你三個月前故意讓我發現那個被篡改的期貨合約。”
當晨霧被證交所的電子鐘聲驅散時，杜瑤襯衫紐扣上的微型攝像頭突然開始過熱。
臧楓盯著她瞳孔裡流轉的量子光斑，突然意識到昨夜那些失控的激情，不過是場精心設計的壓力測試——就像他們初次見麵時，那杯潑在他審計報告上的瑪格麗特酒，實則是為了激活加密在杯壁的數據鏈。
交易所開市的電子音劃破寂靜時，兩人襯衫下尚未冷卻的神經接口同時亮起。
臧楓望著杜瑤將染血的碎發彆回耳後，突然發現她耳釘投射的陰影與做空機構ceo的行程表完全重疊。
當自動咖啡機開始研磨昨夜未處理完的做空協議時，他們相視而笑的模樣，倒映在防彈玻璃上那串正在熔化的黃金代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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