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瑤的側臉映在防彈玻璃上，指尖敲擊著平板邊緣："摩根大通剛剛凍結了我們的清算賬戶。"
車載冰箱的冷氣裹著檀木香在車廂裡打轉。
臧楓扯鬆領帶，視網膜投影裡閃過十二家對衝基金的實時頭寸圖，"讓新加坡分部的同事啟動備用流動性池，用我們上個月在迪拜注冊的spv公司做通道。"
"這隻能撐四十八小時。"杜瑤將某個加密文件傳輸到車載係統，"比爾·洛克菲勒在半小時前召集了七家養老基金閉門會議，他們在拋售我們發行的可轉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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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胎碾過華爾街銅牛碎片時，臧楓突然輕笑出聲。
他點開三個月前存下的監控錄像：畫麵裡比爾正把某個u盤塞給瑞士信貸的交易員，背景裡蘇黎世聯邦理工的量子計算機還在冒煙。
"把這段視頻剪掉時間戳，發給加州教師退休基金的倫理委員會。"臧楓按下車窗，晨霧裹著抗議者的呐喊湧進車廂，"記得附上他們去年投資加密貨幣虧損47的審計報告。"
杜瑤的全息投影突然晃動，她身後的交易大廳警報聲大作："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剛剛拒絕了我們的大宗商品交割申請，他們質疑那批鈷礦的產地證明。"
臧楓的指節在真皮座椅上叩出沉悶聲響。
他調出剛解封的瑞士信貸地下金庫監控，二十七噸金條的運輸編碼在虛擬屏上重組為剛果礦產公司的區塊鏈證書。
"把金庫實時坐標共享給高盛的大宗商品部主管。"臧楓瞥見後視鏡裡尾隨的黑色suv，"提醒他上次在倫敦金屬交易所的銅期貨逼空事件，我們手裡還有他給港交所官員送禮的4k視頻。"
手機突然震動，二十七個綠色圖標在鎖屏界麵次第亮起。
臧楓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合作確認函，轉頭對司機說："改道去紐約聯邦儲備銀行地下金庫，通知n的直升機五分鐘後航拍b入口。"
當防彈車碾過金庫入口的液壓鋼板時，杜瑤發來的全息投影突然展開。
比爾在屏幕裡漲紅著臉嘶吼："你以為用這些下三濫手段就能......"
"洛克菲勒先生。"臧楓用指甲刮掉西裝袖口的金粉，"您祖父在1929年做空美國鋼鐵公司時，用的可是美聯儲的地下金庫通道。"他故意讓鏡頭掃過正在裝車的金條，國際清算銀行的封條在氙氣燈下泛著冷光。
五小時後，納斯達克的電子鐘跳過收盤數字。
臧楓站在華爾街四十號頂層的落地窗前，看著二十六家機構的合作確認函在防彈玻璃上投出幽藍光芒。
杜瑤將香檳杯貼在他後頸："養老基金撤回了拋售指令。"
"比這更有趣。"臧楓調出實時資產麵板，數字在突破某個臨界值時突然泛起金光，"高盛剛剛用他們在非洲的鋰礦股權換了我們5的優先股。"
杜瑤的瞳孔突然收縮。
她的平板電腦自動彈開某份機密文件，二十七個國家的國債收益率曲線正在扭曲成詭異的螺旋。"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緊急會議......"
臧楓的太陽穴突然刺痛，證券交易係統的警告標誌在視網膜上炸成血色。
他踉蹌著扶住保險櫃，看到比特幣價格在三十秒內暴跌40，而本該休市的東京證券交易所竟有海量賣單湧出。
"關掉所有顯示屏！"臧楓扯斷領帶撲向操作台，指尖在物理隔離鍵盤上敲出殘影。
當最後一道防火牆啟動時，他後頸的腦機接口突然滲出鮮血，在雪白襯衫上綻開一朵紅梅。
杜瑤抓著他的手腕按在生物識彆器上，總裁辦公室的鈦合金防護板轟然閉合。
防彈玻璃外的紐約夜景突然扭曲，道瓊斯指數的電子廣告牌閃爍兩下，最終定格在詭異的靜止狀態。
"不是黑客攻擊。"臧楓抹去鼻血，看著自己顫抖的指尖，"整個北美時區的原子鐘......慢了0.7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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