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風裹著初秋的涼，卻沒吹散徐桂花小院裡的暖，輕輕掀動竹簾時，還裹著廚房裡飄出的燉雞香——
混著薑片的辛和紅棗的甜，順著門縫往胡同裡鑽，連路過的鄰居都忍不住多嗅兩口，驅散了幾分秋意。
大墩子係著徐桂花那方洗得發白的藍布圍裙，正彎腰對著煤爐調火候。
粗瓷砂鍋坐在火上，咕嘟咕嘟冒著泡，金黃的雞湯頂起浮沫，又被他用小勺輕輕撇去，動作竟比平日裡倒騰花生油時細致了十倍。
他剛把一塊拍鬆的生薑丟進鍋裡，後背就忽然貼上了一片溫軟——
徐桂花的胳膊從身後繞過來，十指輕輕扣在他腰腹，掌心貼著粗布襯衫，故意用指腹蹭過他腰線的硬實輪廓。
胸口貼著他脊背輕輕碾了碾，連呼吸都帶著勾人的甜氣，漫得他後頸發酥，連初秋的涼意都忘了。
“大墩子，辛苦你了。”
徐桂花的聲音裹著笑，像浸了蜜的糖水，黏糊糊地蹭在他耳邊，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掃過他的耳垂。
她歪著頭，眼尾輕輕上挑，媚眼如絲地盯著他側臉，“不但給人家弄來了肥雞，還親手在這兒燉著，倒讓我成了甩手掌櫃——這麼疼人，往後誰還舍得讓你走啊？”
她說著，指尖在他腰側畫了個圈，故意往他腰帶處勾了勾，惹得大墩子渾身一僵，手裡的湯勺晃了晃，差點把浮沫撒在灶台上。
大墩子喉結滾了又滾，甕聲甕氣的嗓音裡帶著點沒褪儘的沙啞，還裹著幾分討好的憨：“桂花姐，這算啥啊？
一隻雞而已，昨兒跟耿三爺換的，他那批存貨裡最肥的一隻，我特意挑了帶雞油的，燉出來香得能勾人魂，天冷了喝著也暖。”
他說著，想回頭看她，卻被徐桂花輕輕按住後腦勺，掌心貼著他的發頂往下按了按，另一隻手順著他的胳膊滑下來，輕輕攥住他的手腕。
她湊得更近，鼻尖蹭過他耳後的碎發，眼尾的媚意都快漫出來：“急啥？火還沒調穩呢，菜好了有的是時間看——再說，我在這兒抱著你，不比看我更舒坦？”
話音剛落，她忽然踮起腳尖，軟乎乎的香唇輕輕落在大墩子的側臉，帶著點唇膏的甜香，還故意用唇瓣輕輕蹭了蹭他帶著胡茬的下頜。
那一下輕吻像團小火苗，“噌”地竄遍大墩子的四肢百骸，他腦子裡“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手裡的湯勺“當啷”掉在鍋裡，濺起的雞湯燙了手背都沒知覺——
滿腦子隻剩她唇瓣的軟、眼尾的媚，還有初秋裡難得的熱。
沒等他反應過來，徐桂花的吻又往下挪了挪，落在他的頸窩，用唇瓣輕輕碰了碰他的衣領邊緣，手還在他腰上輕輕捏了捏。
她抬眼時，眼尾帶著點水汽，媚眼勾著他，聲音軟得發糯：“怎麼傻了？是我親得不好，還是風把你魂吹跑了？
不過你也彆慌，等這鍋雞湯燉好，姐今晚好好伺候你，保準讓你舒坦。”
大墩子這才如夢初醒，慌忙轉身，粗糲的手掌下意識扣住她的腰，卻又怕捏疼她。
指尖輕輕懸著，隻敢輕輕攏著，耳根都紅透了：“桂、桂花姐，你……你彆這麼說，我、我就是怕自己毛手毛腳的弄疼了你。”
徐桂花順勢往他懷裡靠，胳膊環上他的後背，掌心貼著他的襯衫慢慢往上，故意在他肩胛骨處輕輕掐了下，眼尾彎成月牙。
語氣裡帶著點撒嬌的軟：“傻漢子，你有這份心就夠了。不過話說回來，姐身子軟，禁不得折騰，今晚你可得憐惜著點姐，彆跟毛頭小子似的沒輕沒重，聽見沒？”
大墩子盯著她眼底的軟光和媚意，喉結又滾了滾，連聲音都發顫，忙不迭點頭：“聽、聽姐的！我肯定輕點兒。
我、我慢著來，絕不讓姐受半分委屈！你要是覺得不舒服，隨時跟我說，我立馬停！”
他怕自己說不明白，還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動作笨拙卻滿是鄭重，“我就想好好抱著姐，彆的啥都不想，隻要姐高興就行。”
徐桂花被他這憨直模樣逗笑，沒等他再說下去，芳唇就湊了上來，直接落在他的唇上輕輕廝磨著，手還在他後背輕輕拍了拍，像哄小孩似的。
大墩子渾身一緊，笨拙地回應著，用唇瓣僵硬地碰了碰她的軟唇，手卻不自覺收緊，把她往懷裡帶得更緊。
另一隻手慢慢扶上她的後背，掌心貼著她的衣料輕輕摩挲，像是要把初秋的涼都擋在外麵，隻護著懷裡這團會勾人的暖。
唇瓣分開時，徐桂花還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唇，指尖在他胸口輕輕劃了劃，眼尾的媚意更濃：“瞧你這點出息，跟第一次見姑娘似的——
不過姐就喜歡你這實誠勁兒，比胡同裡那些油滑的男人強多了。”
她故意往他懷裡頂了頂，腰輕輕蹭過他的手掌，“要是今晚伺候得好，往後姐天天給你留門，吃……你燉的雞。”
大墩子的臉更紅了，卻沒撒手，反而把臉埋在她的發頂，深吸了口她身上的皂角香。
聲音悶悶的：“在姐麵前，我手都不知道放哪好了……姐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絕不含糊。剛才你說讓我憐惜著，我記著呢，肯定不敢胡來。”
他頓了頓，扶在她後背的手輕輕往下，落在她的腰側，小心翼翼地捏了捏，“桂花姐，有你這話，我就是天天給你燉雞、跑黑市都樂意，比掙多少錢都踏實。”
徐桂花仰頭看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指腹輕輕蹭過他的耳垂，眼尾輕輕眨了眨，媚態十足：“這才乖。”
她說著，故意把嘴唇往他掌心湊了湊，輕輕碰了碰他的指腹，“不過現在先管你燉的雞啊，再不管，湯就灑光了。”
大墩子這才回過神，慌忙轉身去調煤爐風門，手卻還戀戀不舍地在她腰上輕輕捏了捏。
才拿起湯勺攪了攪鍋裡的雞肉，嘴裡還小聲念叨著：“我輕點，我慢著來……絕不惹姐生氣……”
徐桂花站在他身後，雙手還搭在他的腰上，下巴抵著他的後背，眼尾勾著他的背影，嘴角帶著笑——
她見多了男人的模樣，卻唯獨覺得，這憨漢子被她勾得慌神又鄭重的樣子，格外讓人安心。
廚房裡的煙火氣裹著雞湯的鮮，還有兩人之間黏糊糊的暖，把初秋傍晚的涼，都烘得甜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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