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才十六歲,帶著我妹大老遠坐綠皮火車去保城找他,就在白寡婦家門外蹲了三天,結果呢?那白寡婦愣是沒讓我們兄妹倆進門見他一麵!”
丁秋楠聽得眼睛都直了,攥著紗布的指尖不自覺鬆了些,語氣裡滿是驚訝:“這也太……那您跟妹妹後來怎麼辦啊?總不能一直蹲在門口吧?”
何雨柱往椅背上靠了靠,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褲縫,想起當年妹妹的哭聲,語氣軟了些:“還能怎麼辦?白寡婦那邊油鹽不進,兜裡的錢也見了底,隻能帶著雨水坐火車回四九城唄。”
他頓了頓,眉梢耷拉下來,滿是心疼:“那丫頭一路上沒停過哭,攥著我的衣角問‘哥,爸是不是不要咱們了’。
我隻能騙她‘爸是去給咱們掙糖吃了’,心裡卻跟針紮似的——那麼小的孩子,跟著我遭這份罪。”
丁秋楠聽得鼻尖一酸,手裡的紗布輕輕落在托盤裡。
她抬眼時,眼底蒙了層淺淺的濕意,聲音也輕了些:“您妹妹那時候才多大啊,肯定嚇壞了。柱哥您那時候也才十六,既要顧著自己,還得護著妹妹,太不容易了。”
何雨柱見她動了情,心裡竟莫名暖了半截,故意扯出點笑來衝淡氣氛:“嗨,都過去的事了!後來回了城,我就跟師傅學顛勺,好歹能掙口飯養著雨水。現在想想,倒也不算全是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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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頭看丁秋楠,見她還蹙著眉,又補了句:“我上個月結婚,老爺子回來了,我就想著在四九城給他尋摸個老伴,省得他再回保城了。”
說著,他笑了笑,語氣裡帶著點撮合的熱絡:“這不,我看見楊師傅,就想試著撮合一下。”
話落,他又往前湊了湊,身子微微傾向丁秋楠,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幾分神神秘秘:“我偷偷告訴你啊。”
丁秋楠被他這模樣勾起了好奇,也下意識往前近了一些,目光落在他臉上,等著聽下文。
何雨柱便湊近她的耳邊,聲音輕得像一陣風,卻足夠清晰:“我們家老爺子不知道為啥,忒喜歡寡婦,之前還和我們院裡的寡婦賈張氏好過一段呢。”
說話時,何雨柱溫熱的氣息輕輕吹在丁秋楠的耳邊,帶著男性特有的荷爾蒙氣息,讓丁秋楠渾身一陣心顫,耳尖瞬間就熱了起來。
她趕緊穩住心神,輕輕點頭,指尖重新捏起紗布,動作慢了下來,沒了方才的慌亂,隻一點點細細疊著:“您這份心,老爺子肯定能明白的。”
話剛落,就覺出何雨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發頂上,那視線帶著幾分灼熱,讓她臉頰又悄悄熱了,疊紗布的動作愈發慢了些,連耳尖都先紅透了,藏不住那份羞赧。
何雨柱端起搪瓷缸喝了口水,缸沿碰到嘴唇的輕響在安靜的醫務室裡格外清晰。
丁秋楠手裡疊著紗布,目光卻落在他握著缸柄的手上——那雙手骨節分明,透著常年顛勺練出的勁兒,連端杯子的姿勢都透著股踏實。
可“上個月結婚”這五個字,像根細針似的總在她腦子裡紮著。
她偷偷看著何雨柱的模樣:筆挺的中山裝襯得人精神,手腕上的手表亮得晃眼,說話時帶著食堂主任的爽利。
還有一手能讓整個廠都惦記的好廚藝,連腰腹都練得硬邦邦的,看著就有安全感。
在這物資緊俏的年月,姑娘們找對象圖啥?不就是圖個安穩日子,圖個能靠得住的人。
丁秋楠越想心裡越澀——要是能早一點認識他就好了,早到他還沒成家,早到她能正大光明地對他動心。
可現在呢?他已經有了家室,自己這點心思,連說出口的資格都沒有,隻能悄悄壓在心底,像顆發不了芽的種子,悶得人慌。
她指尖無意識攥緊了紗布,疊好的邊角又散了。
抬頭時正好撞見何雨柱喝完水看過來的目光,趕緊低下頭,把那點沒說出口的遺憾,都藏進了垂落的睫毛陰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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