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裡沒好氣地嘀咕:“這傻柱是燒了哪門子糊塗筋?買這麼些建材當擺設?錢沒地方花了?
自家日子過得紅火,倒忘了鄰居難——我們家連頓飽飯都吃不上了,他倒好,淨折騰這些沒用的!”
這話剛飄到院角,剛從後院婁曉娥家出來的秦淮茹就笑著迎了上來,手裡還攥著塊剛分的桃酥:“柱子,忙著呐!”
她快步湊上前兩步,看著碼得齊整的建材,又掃了眼何雨柱沾了灰的袖口,語氣熱絡:“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好歹能幫你搭把手啊。”
何雨柱直起腰,用手背擦了擦額角的汗,笑著擺手:“秦姐,哪敢勞動你啊!這點力氣活,我們幾個大男人扛得住,哪能讓你沾累。”
劉光天擦了擦額角的汗,甩了甩手上的灰,看著碼好的建材笑:“柱哥,這料夠厚實,蓋房子準結實!等您家二樓蓋好了,可得讓咱上去瞅瞅。”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兜裡掏出五毛錢遞過去:“辛苦你倆了,拿去買點汽水喝,記得晚上上我家來吃晚飯。”
劉光天原本還虛虛推著他的手,聽見“上我家吃晚飯”,眼梢瞬間亮了——院裡誰不曉得何雨柱的手藝?
哪怕是蘿卜白菜,經他的手一炒,都比彆家的香三分,更彆說他待人向來實在,哪會請客不弄幾個硬菜。
他立馬收了推拒的動作,把五毛錢攥在手心,笑著直點頭:“哎喲柱哥!這可太謝謝您了!您家的飯,我們哥倆早就盼著了!”
一旁的劉光福也湊過來,搓著衣角笑:“那我們晚上可就不客氣了!往後您這兒有活兒,喊一聲我們立馬就到!”
倆人拎著醬油瓶走了,何雨柱又繞著建材轉了圈,確認塑料布蓋嚴實了,才鎖上院門。
這時巷子裡漸漸有了街坊下班的腳步聲,自行車鈴“叮鈴”響個不停,還有孩子的打鬨聲。
何雨柱鎖好門,轉身往前院走,剛走到前院月亮門,就瞥見斜對門閻埠貴家的窗簾動了動,窗簾縫裡還露著半隻眼睛,顯然是閻埠貴一直扒在窗邊瞧著後院的動靜。
他忍不住笑了笑,也沒戳破,腳步沒停往門口走——這閻老摳,乾活的時候不知道來幫忙,這會偏要扒著窗戶瞅,還愛背地裡說兩句風涼話。
院裡街坊都知道他這性子,何雨柱早見怪不怪,隻當沒看見。
何雨柱走到貨車駕駛室旁,屈指敲了敲車門。
司機老馬聽見動靜,先伸手搖下車窗,又推開車門一條縫,探出頭來——手裡還夾著半根沒抽完的煙,煙蒂上積了點灰。
“老馬,貨都卸完了,辛苦你跑這一趟。”何雨柱說著,從兜裡摸出根牡丹煙遞進門縫,“來,換根新的。”
老馬接過煙笑了:“跟我客氣啥?都是軋鋼廠的老兄弟,這點活兒不算事。”
老馬沒扔手裡還燃著火星的殘煙,先把新煙夾在指間轉了轉,隨即湊到嘴邊,就著舊煙的火頭輕輕吸了兩口。
橘紅色的火苗順著煙紙往上爬,新煙很快燃透,他這才把殘煙蒂彈到路邊,衝何雨柱笑道:“還是你這煙得勁。”
等老馬吸著煙,何雨柱往前湊了湊,語氣熱絡:“今晚到我家喝兩盅,你把大車送回廠裡就過來,咱哥倆好好嘮嘮。”
“那感情好!”老馬眼睛一亮,猛吸了口煙,語氣裡滿是期待。
“你這手藝我可惦記著呐!上回吃你炒的辣子雞,我到現在還想那味兒,今晚算是有口福了!”
說罷掐了煙蒂,抬手衝何雨柱擺了擺,縮回身子關上車門,發動車子。
老解放的引擎“轟隆”響了兩聲,軲轆碾過青石板路,帶著一陣輕塵慢慢消失在巷口。
何雨柱剛收回目光,就見巷口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於冬梅穿著件淺藍布衫,正從供銷社方向走來。
“冬梅,這是剛從於莉那兒回來?”何雨柱笑著迎上去。
於冬梅停下腳步,臉上帶著點笑意:“可不是嘛,在家閒著沒事,去她那兒嘮了會兒嗑,剛往回走。”
“正好有事麻煩你,”何雨柱從兜裡掏出幾張錢,遞到她手裡,“晚上我請客,你去街口那家烤鴨店買隻肥點的回來。”
於冬梅接過錢,爽快地應道:“得嘞!我這就去,保準給你挑隻油亮的。”
說罷轉身就往巷口走,布衫的衣角在風裡輕輕晃著。
這一幕恰好被閻埠貴和三大媽看在眼裡——倆人扒在窗後,窗簾隻拉開一道小縫,連呼吸都放輕了。
瞧見何雨柱遞錢讓於冬梅買烤鴨,閻埠貴猛地一拍大腿,壓低聲音懊惱道:“你看看!咱這是錯過了啥?早知道他請吃飯還買烤鴨,剛才說啥也得去搭把手!”
三大媽也急得直跺腳,手裡揉了一半的麵團都掉在了案板上:“可不是嘛!誰能想到這傻柱這麼大方?早知道咱也去幫著卸兩袋水泥,好歹能蹭頓好的——家裡多久沒嘗過葷腥了。”
閻埠貴越想越憋屈,扒著窗台往外瞅,見於冬梅的身影快消失在巷口,忍不住嘟囔:“這傻柱,平時看著混不吝,辦起事來倒挺闊氣……”
“彆念叨了,”三大媽拉了拉他的袖子,語氣裡滿是惋惜,“現在說啥都晚了,咱還是趕緊蒸窩頭吧,不然晚上連熱乎飯都吃不上。”
閻埠貴哼了一聲,不情願地挪開視線,可心裡那股悔意,半天都沒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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