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冬梅也抿著嘴笑,抬手輕輕捂住了嘴。
院子裡誰都知道何雨柱和秦淮茹的事情,更何況是家裡人了,都知道他跟秦淮茹有一腿……
何雨柱也不惱,撓了撓後腦勺,嘿嘿笑道:“你還真彆說,我跟秦姐好上以後,看棒梗還真有點愛屋及烏的意思。”
這話可把於莉惹得不輕——身為何雨柱的媳婦,哪能忍得了這個?
她當即起身,上前兩步就伸手去擰他的耳朵。
偏偏於莉剛有了身孕,何雨柱半點不敢躲,生怕動作大了傷著她,隻能齜牙咧嘴地討饒:“媳婦我錯了!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故意擠眉弄眼,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惹得屋裡眾人又是一陣大笑,方才談論賈家時的那點嫌惡,全被這笑聲衝散了。
一旁的於冬梅默默扒拉著碗裡的窩頭,手裡的筷子半天沒動一下。
她聽見棒梗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心裡忍不住揪了一下——畢竟是個孩子,挨那麼狠的揍,聽著就讓人不落忍。
可她也清楚何家跟賈家的過節,賈張氏總愛占便宜,棒梗之前也沒少乾偷雞摸狗的事,何雨水和何大清都憋著氣,自己要是多說一句,反倒像是胳膊肘往外拐。
於是她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低頭把窩頭掰成小塊,蘸了點碟子裡的醬汁,沒多言語,隻盼著賈家那邊的動靜能早點平息。
院外,賈家的動靜漸漸小了,隻剩棒梗埋在秦淮茹懷裡的抽噎聲,斷斷續續的,像小貓似的,還有賈張氏時不時傳來的抱怨,夾雜著對賈東旭的數落。
何家堂屋裡,沒人再提賈家的事,何大清又端起酒杯,跟何雨柱聊起了保城的新鮮事。
於莉時不時給兩人添些菜,於冬梅安靜地坐在一旁,隻有桌上的肉香和談笑聲,在屋裡緩緩散開,與隔壁的沉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人真的同情棒梗挨揍,何雨柱也隻不過是開玩笑逗逗樂子。
更沒人想過分賈家一點肉——在何家看來,賈家落到這步田地,全是自找的,不值得可憐,也沒必要心軟。
賈家屋裡的打罵哭鬨還沒停歇,對門易中海家的晚飯,正伴著這亂糟糟的動靜開桌。
昏黃的電燈拉著長長的燈繩,懸在八仙桌上方,燈光打在桌上——
一盤辣椒炒雞蛋油光鋥亮,紅的椒綠的蔥襯著金黃的蛋,看著就下飯;
一碗燉蘿卜咕嘟著熱氣,表層浮著薄薄一層油花,在這缺油少肉的年月,已是難得的實在;
還有一條香煎鯽魚,魚皮煎得焦脆,透著股鮮氣。
易中海坐在主位,麵前擺著一瓶紅星二鍋頭,玻璃瓶上的紅標在燈下格外顯眼,比賈東旭那散裝白酒上檔次得多。
他喝酒也不像賈家那般摳摳搜搜用小酒盅,直接擱了個粗瓷小碗,倒得滿滿當當,酒香混著飯菜香,在屋裡漫開。
院外賈家的哭喊聲、罵聲斷斷續續飄進來,易中海夾菜的手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眼神裡帶著幾分不屑。
一旁的易大媽最懂他的心思,順著話頭笑道:“你聽聽,賈家這沒了傻柱接濟,又少了咱們家幫襯,日子就過成這德性了,整天雞飛狗跳的。”
見易中海臉上露出自得的神色,易大媽又添了句:“說起來也氣人,今兒個賈張氏還來咱們家鬨,咱買輛自行車礙著她什麼事了?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易中海端起酒碗,美美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滑過喉嚨,舒坦得他眯起眼睛。
他夾起一筷子雞蛋,在嘴裡細細嚼著,慢悠悠道:“急什麼?賈家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易大媽嫌惡地朝院外瞥了一眼,顯然不想再多提賈家那窩煩心事。
她話鋒一轉,笑著湊趣:“老易,今兒個院裡閻解成帶回來的對象,你看著沒?叫徐桂花,那姑娘長得可真俊,眉眼周正,瞧著就利落。”
“徐桂花”三個字一出口,易中海心裡“咯噔”一下,眼神瞬間亮了幾分,藏著不易察覺的火熱。
上次他跟徐桂花在胡同拐角的柴房裡廝混,苟且之事剛做到一半,就被巡防隊抓了個正著,那檔子事沒做完,心裡一直癢癢的。
他不動聲色地又灌了一大口酒,借著酒勁打定主意——等會兒就去閻家附近蹲守,總得把這事兒了了。
放下酒碗,他扯了個幌子:“剛買了新車,等下我騎車出去轉轉,過過車癮。”
易大媽沒多想,笑著點頭叮囑:“夜裡路黑,騎車慢點,注意安全。”
易中海“嗯”了一聲,低頭扒拉著飯,心裡卻早已盤算開了,筷子在碗裡戳著,眼神時不時瞟向窗外閻家的方向,滿是按捺不住的急切。
桌上的飯菜還冒著熱氣,可他心思早飛了,隻盼著這頓飯能快點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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