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捧著白瓷盤,腳步輕快地往賈家走,夜裡的涼風拂過臉頰,還帶著幾分未散的暖意。
剛拐過牆角,就見棒梗早扒著門框,小腦袋探出來眼巴巴盯著何家廚房。
一雙眼睛亮閃閃的,腳下不停來回挪著小碎步,手還不自覺地攥著衣角,顯然是等得心急。
一瞧見秦淮茹的身影,棒梗立馬像隻脫韁的小雀兒,從門後“噔噔噔”衝了出來,幾步就撲到她跟前。
棒梗的目光死死黏在白瓷盤裡那隻油光閃閃的烤鴨腿上——外皮泛著誘人的琥珀色,還帶著絲絲熱氣,香味直往鼻子裡鑽。
他咽了咽口水,扯著秦淮茹的衣角使勁晃了晃,急不可耐地仰頭喊:“媽,快給我!”
秦淮茹笑著把白瓷盤遞過去,剛抬起手想摸摸兒子的小腦瓜,棒梗早一把攥住盤子邊緣,像陣風似的“噔噔噔”溜回了裡屋。
賈張氏正坐在炕沿上納鞋底,瞥見盤子裡那隻油光鋥亮的烤鴨腿,立馬放下手裡的活計湊過來,眼睛瞪得溜圓:“哎呦!這麼大個兒的鴨腿,傻柱這回倒還算大方!”
一旁的賈東旭正抽著旱煙,瞧見那泛著琥珀色的鴨皮,也跟著直了眼,放下煙杆就想伸手。
棒梗眼疾手快,見奶奶和爹都盯著鴨腿,趕緊把盤子往懷裡一抱,拎起鴨腿就順著骨頭縫舔了一圈,油汪汪的小嘴一抿,把鴨腿護得死死的。
賈東旭收回手,又好氣又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腦門:“你這小子,倒挺護食!”
賈張氏卻滿臉得意,伸手替棒梗擦了擦嘴角的油,拍著大腿笑道:“那可不!咱棒梗打小就機靈,知道好東西得攥在自己手裡!”
這時秦淮茹掀著門簾走進來,屋裡那盞昏黃的燈泡光線柔和,正好掩去了她臉上未散的潮紅,眼底那點脈脈的水意也不那麼顯眼了。
賈張氏抬頭瞅著她,一邊幫棒梗撕著鴨肉,一邊隨口問道:“淮茹,你這去了挺久啊,跟傻柱磨了半天吧?”
秦淮茹端起桌邊的粗瓷碗,倒了碗涼白開抿了一口,沒好氣地應道:“何大清是走了,可於莉在家盯著呢,我好說歹說,磨了半天才討來這麼塊肉,再多一口都不肯給了。”
賈張氏撇了撇嘴,往地上啐了一口,滿臉不屑:“這何家真是越來越摳門!就這麼點肉,也就夠棒梗一個孩子墊墊肚子,打發要飯的呢!”
賈東旭在一旁跟著點頭附和,嘴上嘟囔著“就是就是,傻柱以前倒沒這麼小氣”。
秦淮茹走過去,輕輕摸了摸棒梗的後腦勺,柔聲道:“慢點吃,彆噎著,媽出去一趟。”
賈張氏皺著眉抬頭:“這都黑天了,你還出去乾啥?東旭換下的衣裳還泡在盆裡沒洗呢!”
秦淮茹臉上掠過一絲無奈,解釋道:“先前答應了於莉,幫她家把廚房的碗筷洗了,總不能說了不算。”
賈張氏咂了咂嘴,小聲嘀咕:“吃他們一口肉,還得給人家當使喚丫頭。”
話剛說完,又想起這年月肉有多金貴——彆說這麼大一塊烤鴨腿,就是一小塊豬油渣都能香好幾天,自己這話實在站不住腳。
賈張氏擺了擺手,不耐煩地催道:“行了行了,快去快回,彆在外頭耽擱太久!”
秦淮茹推開何家廚房的門,反手輕輕帶上,不等何雨柱轉身,就笑著撲進他懷裡。
她的胳膊緊緊環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溫熱的胸口,帶著幾分嬌憨笑道:“讓你等急了吧?棒梗見了鴨腿,跟小饞貓似的,差點沒把盤子都啃了。”
話音未落,她仰頭主動湊上唇,溫熱的吻落在何雨柱嘴角,帶著幾分急切的親昵。
何雨柱順勢攬緊她,低頭回吻過去,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從肩頭滑到腰際,帶著熟悉的溫柔力道。
吻罷,他低頭蹭了蹭她的鬢角,指尖還輕輕捏了捏她泛紅的耳垂,聲音帶著笑意:“沒多久,知道你得哄著孩子,不急。”
秦淮茹被他逗得笑出聲,抬手在他胸口輕輕拍了一下,眼底滿是柔意。
兩人依偎了片刻,秦淮茹才直起身,看著池子裡堆著的碗筷,拍了拍落在她胸口的何雨柱的大手。
她柔聲說道:“柱子,時候不早了,我得趕緊把碗洗了,免得回去晚了,賈張氏又要念叨。”
說著就挽起袖口,轉身往灶台邊走去,拿起抹布就要沾水。
何雨柱卻從身後輕輕摟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頭,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大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胸口輕輕蹭著,帶著幾分撒嬌似的親昵。
秦淮茹被他鬨得沒法,側過頭無奈地笑:“哎呀,彆鬨了,這碗筷再不洗,回去晚了我婆婆又要嘮叨了。”
何雨柱卻不肯撒手,手指還輕輕勾了勾她襯衫的紐扣,帶著幾分耍賴的意味。
秦淮茹見狀,隻好放柔了聲音,伸手按住他的手,輕聲道:“柱子,要不你把手放裡麵去,彆在外麵蹭,回頭把衣服蹭臟了,我回家不好解釋。
前陣子有一回,我回家才發現胸口沾了你的黑手印,嚇得我趕緊把衣服換了藏起來,趁夜裡偷偷洗了,才沒被賈張氏看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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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一聽,眼底笑意更濃,自然是求之不得,手掌順著襯衫領口輕輕探進去,動作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溫柔,生怕真弄皺了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