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硯故作嚴肅,眼神從溫瑾身上挪開,看向來時那條石子路另一側,平時會有人去種菜的小路。
“你兩隻眼睛都快成月牙了,還沒笑?”
溫瑾邊說著,邊用指尖戳著淩硯沒有受傷的那隻胳膊。
發現這個男人居然在發呆。
又在對方麵前跳了跳,蹦躂了兩下。
結果,迎來天靈感被蹂躪的下場。
“彆鬨,就在前麵。”淩硯揚了揚下巴。
鄉下,總是有些老人喜歡在附近種菜,反正那些田也沒有被征收。
很多地方都被泥土堆積成一座小山,年輕人並沒有種菜的癖好。
年紀大一點的櫻花國人有的則還在工作,有的卻喜歡田野生活,效仿華國人,種種菜,養養花草之類的。
也就出現了石子路左右兩側,兩極分化的風景。
淩硯所住的彆墅在石子路的東邊,這一塊的田野沒什麼人打理,時間久了,高高低低,凹凸不平,形成一小座一小座的小山丘。
而西邊那一片,則是被耕種得很好,隻不過種的東西比較雜。
有白菜,青菜,南瓜那些蔬菜。
“這條路平時不會有人走,況且,西麵到東麵,這兩側完全是繞路,將屍體埋到這邊的花園,不是多此一舉嗎?”
溫瑾看著周圍的環境,納悶了。
淩硯:“……”
溫瑾看著蒙蒙亮灰藍色的天空,又嘀咕了句:“麻煩是麻煩了點,如果是為了嫁禍你的話,多此一舉又何嘗不可,你說是吧?”
對上淩硯那雙哀怨的眼睛,溫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不說話就當你是默認了。”
此刻,溫瑾顯得比淩硯還話癆。
走了一小段路後,前麵正對著一家住戶的門前有一條小道,上麵依稀可見的車輪印還在上麵。
“壓得很深,騎車的人體重大概在一百五十斤左右,對得上老陳…”淩硯糾正道:“那個假老陳的身形。”
“這時間上不合理。”
溫瑾蹲下身,觀察著這條被人踩出來的泥濘小路。
周圍的腳印過於淩亂,無法判斷是否是凶手的。
土壤的顏色和死者手指甲縫裡的顏色對得上,和當時在警視廳遇到的絡腮胡身上的泥汙也對得上。
“沒錯。”淩硯點點頭,眉頭皺起,“按照時間推算,假老陳比我們早出發的時間最多在十五分鐘左右,汽車行駛到鄉間放慢車速,姑且按四十碼計算,需要四十分鐘。”
溫瑾緊接道:“兩條腿怎麼蹬都不可能這麼快出現在這裡,更彆提在我們抵達前的二十分鐘殺人。”
“一會兒要不要做個實驗?”
淩硯看著邊上的女人眼睛頓時亮了幾分,“你想模擬自行車從這裡騎到警局的位置?”
“隻是想計算一下時間需要多長,不過……”
溫瑾尷尬一笑,“有監控,又何必這麼麻煩呢?”
“怕就怕,這邊的警視廳不會配合我們。”
從溫瑾的報警電話打出去後,花映町鎮的警方至今都未出警。
這路途中的監控又會是完好的嗎?
“有點想鄭映之了。”
溫瑾有些頹喪,就算能到死者的過去,但也找不到那個凶手是誰啊。
關鍵點在於,沒有找到案發現場。
麵對這空曠的田野,溫瑾並沒有看到死者生前來過這裡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