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事推開一間朝陰的小屋門。
屋裡擺著兩張單人木板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牆角有個掉了漆的木櫃子,勉強算是家具齊全。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正坐在床邊納鞋底,看到有人進來,有些拘謹地站了起來。
“這是張護士,以後你們就是同事了,這是新來的白墨大夫,這位是她妹妹千臨,暫時過來幫忙安頓”
乾事介紹道。
“白大夫好,千……同誌好。”
小張護士臉有點紅,聲音細細的。
“你好,以後請多關照。”
白墨笑著回應,很自然地拉近了距離。
千臨依舊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安頓下來,白墨很快就投入了工作。
衛生院一共就三個正經大夫,算上她四個。
院長姓周,是個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的老中醫,態度和藹,對白墨很客氣。
另一個是上次去靠山屯的李大夫,全名李建斌,是西醫出身,醫術在公社也算拔尖,但對白墨這個“土郎中”出身、又被領導看重的年輕人,態度就有點微妙了,客氣中帶著點距離和審視。
還有一個姓孫的年輕男大夫,叫孫前進,比白墨大幾歲,也是西醫,看人的眼神裡總帶著點不服氣和挑剔,似乎覺得白墨搶了他的風頭。
白墨心裡門兒清,麵上卻不顯,待人接物一如既往地溫和有禮。
她知道,想在這裡站穩腳跟,光靠態度不行,最終還得靠本事說話。
機會很快就來了。上班第二天下午,衛生院送來一個急腹症的病人,是個壯年漢子,疼得在床上直打滾,滿頭大汗,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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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斌和孫前進輪流檢查,觸診、聽診都做了,病人按著右下腹疼得厲害,但體溫不高,血象也隻是輕微升高,一時間拿不準是急性闌尾炎,還是彆的什麼毛病。
公社衛生院條件有限,沒法做更精密的檢查,闌尾炎手術雖然能做,但萬一不是,開了刀可是大事。
“我看像是急性闌尾炎,壓痛、反跳痛都挺明顯。”
孫前進堅持自己的判斷,主張手術。
“體溫不高,白細胞也隻是稍微高一點,不太典型。萬一是彆的,比如腸痙攣或者結石……”
李建斌皺著眉頭,有些猶豫。
兩人爭執不下,旁邊的周院長也撚著胡須,一時難以決斷。
“周院長,李大夫,孫大夫,我能看看嗎?”
白墨一直安靜地站在旁邊觀察,聞言上前一步,輕聲說。
李建斌和孫前進都愣了一下。
孫前進撇了撇嘴,沒吭聲。
李建斌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小白大夫也看看,人多力量大。”
周院長則溫和地說:
白墨走上前,先仔細詢問了病人發病前後的情況,吃了什麼,做了什麼,然後才開始檢查。
她沒有直接按壓病人最疼的地方,而是先檢查了其他部位,手法輕柔而仔細。
最後,她讓病人側躺,屈起右腿,她一手按住病人髂骨,另一手輕輕向後扳動他的右大腿……
“啊!”
病人一聲痛呼。
“是腰大肌試驗陽性。”
白墨收回手,語氣肯定。
“結合他疼痛的位置偏後,而且體溫和血象變化不顯著,我更傾向於是高位闌尾炎,或者闌尾後位。這種位置的闌尾炎,腹膜刺激症狀可能不典型,但腰大肌刺激征往往比較明顯。”
她這番話說出來,條理清晰,術語標準,關鍵是那個腰大肌試驗,李建斌和孫前進都沒想起來做。
李建斌推了推眼鏡,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有這麼個檢查方法,隻是臨床上不常用,他一時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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