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張帆操控著小船,如離弦之箭,貼著水麵朝泄洪口衝去。柳乘風能感覺到巡邏隊的能量波動正快速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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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精準地停在泄洪口下方。那是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鐵柵欄,上麵掛著腥臭的水草。
張帆雙手貼在柵欄上,一股黑氣從他掌心湧出,鐵欄杆像是被強酸腐蝕,無聲地化作鐵水,滴入河中。
“跟上。”
他率先鑽了進去。柳乘風緊隨其後。
通道內又濕又滑,充滿了鐵鏽和血混合的惡臭。這股味道讓柳乘風胃裡一陣翻騰。但張帆卻像回到了自己家,腳步飛快。
“你好像對這裡很熟?”
“我爺爺,就是在這裡被燒死的。”張帆的回答,讓通道裡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柳乘風沉默了。他終於理解了張帆那份幾乎要溢出來的恨意來自何處。
穿過漫長的通道,一扇厚重的石門擋住了去路。門上刻滿了繁複的符文,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從中散發出來。
“核心丹房,到了。”張帆的手指撫過那些符文,“怨氣、血氣、藥氣……混在一起,真是令人作嘔的盛宴。”
他的身體在微微發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一種極度的憎惡和……興奮。
“我來破門。”柳乘風準備動手。
“不用。”張帆攔住他,“這門,認血,也認魂。”
他咬破指尖,將一滴血按在石門中央的凹槽裡。整座石門嗡地一聲,符文儘數亮起,一股強大的排斥力將他彈開。
“不對……”張帆撐著地,臉上露出困惑,“王家的血脈禁製,我應該能騙過去才對。”
他再次上前,這一次,他沒有用血,而是將整個手掌貼在門上,閉上了眼睛。
四周的光線似乎都暗了下去。柳乘風看到張帆的身體被一層淡淡的黑氣籠罩,那些黑氣正瘋狂地湧入石門。
石門上的符文閃爍得越來越快,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突然,張帆渾身一震,整個人向後倒去。柳乘風急忙扶住他。
“我看到了……”張帆的呼吸急促,瞳孔放大,“我爺爺……他不是被燒死的……他被煉了……”
“煉了?”
“他被當成了藥引……活活煉進了丹裡!”張帆的指甲深深陷進自己的掌心,“王家這群畜生!”
他的情緒瀕臨失控,周圍的怨氣似乎找到了宣泄口,瘋狂地向他湧來。
“張帆,冷靜點!”柳乘風抓住他的肩膀。
就在這時,張帆觸碰過的那扇石門,中央的符文突然熄滅了。他看到了,在幻象的最後一刻,爺爺的虛影,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指向了丹房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那裡……”張帆推開柳乘風,跌跌撞撞地衝進大門已經洞開的丹房。
丹房中央,是一尊三足雙耳的巨大丹爐。但張帆沒有看它,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牆角那個地方吸引。
那是一片空無一物的牆壁,和周圍的牆體沒有任何區彆。
但他能感覺到,那股讓他血脈賁張的怨念,就是從這片牆壁後麵傳出來的。爺爺的虛影,最後消散的地方,也在這裡。
他伸出手,顫抖著觸碰那片冰冷的石壁。
就在指尖接觸的瞬間,一道比之前石門上強大百倍的禁製猛然爆發。金色的符文如潮水般在牆上顯現,形成一個複雜的法陣,將他的手死死吸住。
一股撕裂靈魂的劇痛傳來。
“啊——!”
張帆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整個人被那股力量拽向牆壁。
柳乘風拔刀,一刀劈向那些金色符文。刀鋒與符文碰撞,爆出刺眼的火花,卻連一道痕跡都未能留下。
“沒用的……”張帆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這是……這是樓主的手筆!”
柳乘風的動作停住了。
牆壁上的禁製,那股浩瀚而冷漠的力量,他曾經在一個人身上感受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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