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遊天一也動了神色。
全守忠也說過,他在隴州驛看到的,就是大大小小,活的死的各種貓。
溫子仁接下來的話讓他更不淡定了,“更詭異的是,這些貓有的個頭特彆大,有狗那麼大!”
眾人紛紛低呼,竊竊私語議論起來。
“大人,不知道這個算不算異常?”溫子仁拱手道。
遊天一點點頭。
這時,在夫人和奴仆攙扶下的劉文正也開口了,“說起貓,本官在隴州驛也看到了相關異象。”
“哦?何時?”遊天一目光灼灼道。
劉文正冷哼一聲,一甩袍袖,揚起頭,不滿道:“本官好歹也是朝廷欽點的正五品官員,如今被人像丟垃圾一樣丟出來,還有何顏麵?”
“那你待怎樣?”遊天一不動聲色道。
“本官要個說法,要那個女子向我道歉!”劉文正指了指阿古依。
“你!”阿古依瞪眼上前,揮起粉拳,作勢欲打。
遊天一攔住,微微拱手,“她是我的下屬,我代她向你道歉。”
不良人們都驚愕地看向大帥。
不良人屬吏級,若論品級乃不入品。莫說眼前這位正五品司馬,便是長安、萬年縣的正八品縣尉,也是不良帥名義上的上司。
但是,長安的不良人總衙是大理寺、刑部、龍武軍、金吾衛等多部門製衡的關鍵,名義上誰都能管,實際上誰都不敢把手伸得太長。
這就形成了不良人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奇妙地位。
再加上遊天一這位不良帥是京城四絕之一的大高手,名動天下,隱隱就成了京城地麵黑白兩道太上皇般的存在。
他說敢把三品大員拿下,也不是胡吹大氣。
此刻不良人們見到平日威嚴整肅的大帥居然向一個五品官道歉,均感不服。
卻哪裡想到,遊天一為人智深勇沉,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視麵子威嚴等等如無物。
劉文正用手擋著頭臉,見不良人首領都向自己道歉,算是給足麵子,又看到他的手下們一臉不忿地看著自己,再鬨就挨打了,見好就收就坡下驢,揮手道:“算啦算啦,本官也不是小氣之人。”
頓了頓,道:“本官此次上京述職完畢,回來時途經隴州驛。”
“何時?”遊天一問。
“就是昨晚,我帶著夫人投宿隴州驛。亥時便聽得貓兒在院中亂叫,吵得人睡不著,便下去嗬斥驛長,讓他們趕走野貓。但你猜怎滴?”
遊天一目光灼灼沒說話,反倒是旁邊聽故事的客人仆從好奇地問,“怎麼了?”
“那不是貓叫,是人扮的。”劉文正神神秘秘道。
“真的?”溫子仁好奇道。
“這還能有假?”劉文正指了指旁邊一個老仆,“我家老奴親眼所見。”
老仆連連點頭,“我怕驛長辦事不力,跟著下去幫忙驅趕。哪曾想,院裡哪有貓?隻有個孩童,吹著一隻奇特的長笛,聲音就像成千上百隻貓兒齊叫一般。”
“孩童?哨子?是什麼樣的孩童?”阿古依問。
事情越來越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