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昨夜修行,你修為大有精進吧!”
弦歌瞧著白秋雨,眼中帶著一絲羨慕。
白秋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略有小成,從藏海境初階踏入中階。”
弦歌握緊拳:“哥,我遲早會追上你的,不過眼下城門守衛查得嚴,我給你易容吧。”
白秋雨點點頭,“你弄吧!”
弦歌掏出個小布包,裡頭是瓶瓶罐罐的藥粉和藥膏。
她先往白秋雨臉上抹了層黑色藥膏,又用手指沾著淺褐色藥粉,在他臉頰、眼角細細揉開。
片刻後,白淨少年變成滿臉溝壑的中年漢子,膚色黝黑粗糙,唯有一雙眼睛如寒潭映月,清澈依舊。
白秋雨瞧著鏡中陌生的自己,讚歎道:“還是我家丫頭易容術厲害,簡直宛若兩人了。”
“那是必須的。”
弦歌依樣畫葫蘆給自己改頭換麵,原本明豔的鵝蛋臉褪去雕琢感。
鼻翼點綴細碎雀斑,眼尾暈開淡淡桃粉。
她歪頭露出虎牙,笑出兩個梨渦:“哥,我化得好看麼?”
白秋雨佯裝不滿地捏了捏發皺的臉皮:“你倒會偏心,把自己扮成嬌俏姑娘,卻把我折騰成糟老頭!”
弦歌掩嘴偷笑。
當下,雲知意推門而入,愣在原地,“你們怎麼變了樣子,我差點認不出來你們了,若非你們還穿著原來的衣衫,我肯定認不出你們來。”
“看來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從城門口出去了。”白秋雨與弦歌相視一笑。
院中,白秋雨雙臂一沉,將棺材扛上馬車放好,拍手道:“搞定。”
另外一邊,弦歌攙扶著雲知意走上軟嬌,“知意姐慢點。”
弦歌躍上馬車,挨著白秋雨重重坐下:“糟老頭,我們可以出發了。”
駕!
白秋雨揮動馬鞭,駕著馬車在前領路,車輪碾過青石板路發出吱呀聲。
當穿越長街,遠遠望見城門時,弦歌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城門洞前官兵手持長槍,正逐車翻檢行李,盤問聲此起彼伏。
白秋雨拍了拍弦歌的手背,安慰道:“彆怕,有糟老頭在。”
弦歌噗嗤一笑,心情輕鬆了不少。
終於輪到白秋雨一行人,守衛仔細查看了一番後,揮手道,“趕緊走,下一個。”
弦歌緊張的心放鬆下來。
白秋雨駕著馬車沿著官道前行,一行人來到了雨澤湖畔。
湖邊垂柳低垂,風一吹,細長的柳枝就輕輕搖晃起來,像是在無聲地送彆鬼無生。
“就埋在這裡。”
白秋雨停下馬車,和弦歌抬著棺材走到楊柳樹下。
兩人揮鍬挖坑,將棺木安置妥當後,一鏟鏟填土,堆起座新墳。
白秋雨靜立墳前,沉聲道:“鬼無生,你就安息吧。”
雲知意雙膝跪地,顫抖著手點燃香紙,淚水不斷砸在燃燒的紙錢上,騰起嫋嫋青煙。
“阿生,我給你多燒點紙錢,你在下麵若是缺錢了,彆忘給我托夢。”
……
埋葬完畢,一行人正準備返回,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
回頭望去,隻見一名素袍男子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風塵仆仆地趕來。
“請問,哪位是白秋雨?”素袍男子居高臨下,掃過眾人,最終停在易容後的白秋雨身上。
“你是什麼人?”白秋雨轉過身,本能的升起警覺。
“我們不認識什麼白秋雨還是傻秋雨!”弦歌攙扶著雲知意緩緩靠近,揚言道。
“我看閣下就是白秋雨吧!”素袍男子眉頭一挑,“我家公子好心讓我給閣下帶來一個消息,你既然不想聽的話,那我就告辭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白秋雨,你覺得我會讓你離開麼?”白秋雨無害的一笑,弦歌心有靈犀地繞道斷去對方的退路。
素袍男子回頭朝弦歌看了一眼,臉色微變,“看來你們想殺人滅口!難不成就真吃定了我不成!”
“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可以饒你一命。”白秋雨朝素袍男子逼近,“你家主人是誰?他如何知曉我是白秋雨的?他要你給我帶來的消息是什麼?”
素袍男子勒緊韁繩,胯下之馬原地轉圈,“我隻能告訴你第三個問題,前兩個問題無可奉告。”
“今天,你不想說也得說。”
白秋雨足尖點地疾馳而去,手中長刀帶起破空銳響。
“我倒要領教一二!”素袍男子策馬衝來,長劍如毒蛇吐信直刺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