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雨剛凝聚第一縷妖氣,睜眼就見一張臉貼到麵前。
他本能一拳轟出!
轟隆一聲,韓牧司直接被砸翻在地。
“韓師!沒事吧?”白秋雨趕緊去扶。
韓牧司若無其事地爬起,頂著個新鮮出爐的黑眼圈,語氣冰冷:“哼,天賦馬馬虎虎。繼續!什麼時候真氣種子能破開我的封印再說。”說完拂袖而去。
白秋雨備受打擊,咬牙閉目,繼續衝擊。
……待修行至傍晚。
唔——
白秋雨從修行中睜開眼,他的氣海洞天中躺著一枚真氣種子,猶如花生粒大小。
翻手間,瞧著這枚純白的真氣種子。
他不滿的搖搖頭,“我這修行天賦還是太差了,難怪韓師對我臉恨鐵不成的表情。”
站在閣樓外的心腹聞聽,差點掉落閣樓,回頭看著推門而出的白秋雨。
恨不得自己若是會那吞噬之法,一口吞了白秋雨,便能擁有那等五樓十二層的逆天之姿。
“這位賢兄怎麼稱呼呢?”
白秋雨認真打量遠處的心腹,對方身穿黑袍,臉帶一個黑色麵具,隻露出一雙眼睛來。
一雙像是淬毒的寒星,冷冽而鋒銳。
他倚在走廊陰影裡,衣袂與夜色渾然一體,連呼吸都斂作暗湧,若非刻意凝神,隻當是牆體暈開的墨漬。
白秋雨下意識地認定像這樣的人,一定會是軍中的斥候,還是那種於千軍之中,斬敵之大將頭顱的人。
“我無名,你叫我夜梟就行。”
白秋雨默然,果然是行走於黑暗中的斥候。
夜梟手指著竹林中擺放的木桶,“那是韓頭給你準備的藥浴,對你身上的傷勢大有好處,你去泡。”
“謝了。”白秋雨抱拳朝那木桶走去,瞧著木桶中溫熱的藥湯,輕嗅一二,裡麵有三七,沒藥,黃芪等中藥。
褪下衣物,展露出滿身的傷痕,他緩緩坐入藥浴中,自覺很是舒服,情不自禁地靠在木桶邊睡著了。
待他再醒過來,卻是被痛醒的,全身上下猶如蟻噬,尤其感覺火辣辣的,像是麻辣湯鍋中的蝦子。
猛睜開眼。
隻見韓牧司與夜梟站在旁邊,一臉難以形容的表情,木桶下燃著一把火。
這讓他想起之前那老酒丐給他放在火上烤的情景。
“韓師,你這不會是準備把我給煮熟了,下麵吃吧!”
韓牧司冷著臉,“火候不到,沒入味。”
夜梟,道:“要不加量!”
韓牧司點點頭,“可!”
夜梟提起身旁的木桶,把一桶的藥液倒入木桶之中,竟是血色的藥湯,但混雜著血腥味。
一種他讓他似曾相識的味道。
他師尊也曾為他熬煮藥湯,打磨身體,可那一堅持就是十八年。
以中藥為主,混以獸血為輔,來熬製藥湯。
若非師尊十八年的堅持,他怕是早已被病痛折磨死去。
“小子,堅持住,這可是夜梟專門為你去城外斬殺了血元獸,所提取的精血。對你肉體與修行大有裨益,堅持得越久,效果越好。”
所謂的血元獸成年體就是五境,若是壯年之期,強如六境。
其怒可摧山,破城,倒海。
白秋雨臉色通紅,“你們這樣玩,就不怕我死翹翹麼!”
夜梟翻手間,手持一口鏈刀,“你若敢擅自踏出木桶,殺!”
當血元獸精血入桶的刹那,白秋雨喉間迸出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