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一整輛凱迪拉克被花山熏掀翻,露出底盤機械,像是隻翻肚皮的貓。
坐在車內的柳川組組長“山本”,好似剛剛經曆一場嚴重車禍,被摔得七葷八素,艱難地從車窗爬出。
剛才的一幕太過驚悚,以至於讓山本都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區區十九歲的少年,竟真如傳說中的那樣,擁有國寶級的非人腕力!?
“咿——?!”
眼見花山熏步步逼近,山本慌忙逃竄,繞著被掀翻的凱迪拉克轉起圈圈,無論如何都不想被對方抓住。
花山熏被繞得火大,額頭上暴起幾根青筋,緊握重拳砸向轎車輪轂,順勢一把扯掉上麵的舊輪胎。
他兩隻手分彆抓住輪胎的內側兩邊,用力猛的一拉,竟硬生生將汽車的舊輪胎從中撕開!
“他……他徒手把輪胎給……”
山本被這一幕嚇到,兩腿顫顫,連躲都躲不了了。
花山熏扶住汽車底盤,忽然跳起——
唰!
體重超過160kg的花山熏,竟如跳馬運動員那般,輕鬆翻過那輛凱迪拉扯,屹立在山本麵前。
山本情急之下,想要拔出手中的武士刀。
但花山熏卻先一步握住刀鞘,恐怖的握力將刀鞘擠壓變形,卡住武士刀刀身,讓山本怎麼都拔不出去。
山本轉身要跑,花山熏直接伸手去抓,一根手指都扣進了山本的眼窩裡。
唰!
那隻大手用力一拉,山本被迫轉過身來,與花山熏麵對著麵。
“這是戰爭。”
看著已經被嚇到失禁的山本,花山熏開口,竟認真教育起對方。
“你參與進來——想要我的項上人頭,那麼你也應該做好同樣的準備,否則就是不完整的。”
“你還是重新鍛煉去吧。”
花山熏捏住山本的左右兩隻耳朵,輕輕一撕。
嘶啦!
連舊輪胎都能撕開的腕力,撕開人的皮膚當然是輕而易舉。
隨著山本的一聲慘叫,他兩側的耳朵已經不翼而飛,被花山熏隨意丟在地上,浸泡在血泊中。
……
……
如此殘暴的一幕,除了本鄉姬奈,以及早有預料的白木承之外,其餘幾人均是瞪大雙眼,看得冷汗直流。
“咕嘟……”
天馬希望咽了口唾沫,甚至顧不得會失禮,“徒手掀翻轎車,還能手撕舊輪胎、扯下人的耳朵……那家夥還是人類嗎?怎麼練的?!”
“……哼哼!”
聞言,木崎低笑幾聲,講起他們花山組最自豪的一件事。
“我們家老大——花山熏,是‘天生的強者’,並且對這點有清晰的自我認知。”
“因此,他從不修煉!”
木崎稍稍仰起頭,有種憧憬的感覺。
“身為‘強者’,卻還要通過修煉精進自身——在老大看來是‘不正當’的。”
“他認為,已經有了天生的‘強者’天賦,卻還暗地裡修煉的話,此等行為與‘偷襲’無異!”
“老大說那是卑鄙無恥,因此從不修煉。”
“絕不為‘強大’而努力,也絕不搶占弱者的先機——這就是名為‘花山熏’的生存美學!”
說到這裡,木崎忽然笑出聲,提醒天馬希望,“那位白木小哥,就是想跟這樣的一個男人打架!”
天馬希望:“……哈哈。”
她笑得相當勉強,甚至想提醒白木承趕緊跑路,但卻根本沒有機會。
另一邊,木崎打了個電話,通知花山組的小弟來收人。
他打算讓人逼問看看,雇傭柳川組——目的是花山熏項上人頭的,究竟是些什麼家夥。
“老大,還有各位,咱們快撤吧,條子要到嘍!”
木崎看了眼時間,熟練招呼眾人。
如今這年頭,黑白兩道間早已形成一種默契,隻要不做出格的事,彼此都會給對方留點麵子。
所以,既然這裡已經打過一場架,路人也有報警,就該輪到警視廳收尾了,他們這幫“犯人”不便多做停留。
……
……
十幾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