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舔舔唇,覺得自己的言語如此蒼白無力,“你可以理解為,我讓你在床上討好二爺,順從二爺,最後主導二爺,為自己謀取更多的好處。這樣很恥辱,但是…”
徐青玉的視線從她身上的青紫收回,“這是目前唯一讓你不挨打的方法。”
“說到底…”她聲音輕顫,“我在教你在床上奉承男人,拿身子去換一年在周府安身立命的時間。”
秋霜愣愣的看著她。
她看見徐青玉發紅的鼻頭,還有微微顫抖的雙唇。
青玉姐…她一定是偷偷哭過了。
“青玉姐,你是為我好…我都知道的。”秋霜聲音哽咽,她不願討好二爺,可她不想讓徐青玉一直擔心。
再者——
隻要她討好了二爺,說不準…她就能要來青玉姐的賣身契。
她和徐青玉,總有一個人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出周府,堂堂正正的挺胸做人。
秋霜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漾開一絲笑來,她眼色逐漸變得堅毅。
“青玉姐,你教我,我願意學。”
徐青玉坐不住。
她收拾好以後就提著一盞燈往藏書閣的方向去。
此刻夜深人靜,星子碩大,春風迷人眼。
她快走穿梭於花圃之中,隻擔心會遇見那姓傅的瞎子,好在藏書閣二樓一片昏暗,不見燈火,也不見仆人,她提燈而上,徑直走向角落書架。
藏書閣裡有春宮圖。
她得取了給秋霜看。
若不教會秋霜男女之事,她在床上永遠隻能被動挨打。既然眼下無法帶她出府,總不能叫她一直被周隱虐待。
他娘的。
反抗不了就享受。
秋霜那丫頭就是太憨,若此事換做是她,哪兒有周隱騎她的份兒,她得狠狠騎他好幾回,再將他尺寸大小長短宣揚得人儘皆知!
這世道,誰不要臉…誰就能過得逍遙自在!
徐青玉腳步急急,心中卻盤算著,沈玉蓮這一次突然這樣好說話,凡事反常必有妖,她得做兩手準備。
她仔仔細細的複盤自己錯在哪裡。
明明抓住周隱那麼大一個把柄卻沒能利用好,反而吃了沈玉蓮用屎做成的大餅。
究其根本是她高估了這個時代對奴仆的輕視。
紫鵑是奴,所以偷聽主家陰私而被活活打死。
秋霜是奴,所以被沈玉蓮這水鬼抓了替身,獻祭送給周隱。
她也是奴,所以沈玉蓮和周隱可以隨意踐踏她、拿捏她、輕視她。
沈玉蓮擺明了不想讓她走,這就和公司CEO不願意手底下有本事的人辭職流入市場一樣,隻不過現代是勞務合同,而這裡…是賣身契。
她錯了。
錯得離譜。
她不該妄想和沈玉蓮好聚好散。
她早就該亮劍跟她來個魚死網破,親自殺出一條血路!
而周隱和那位管家私下來往,則讓她看到了一線生機。
或許…抓著周隱的另外一個把柄…她才能拿到籌碼重新坐上賭桌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