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柔呆了呆,眼眶頓時就紅了,“你,你——”
蕭軟軟煩得拎起腰間的老銀香囊晃,“你什麼你,我警告你,你最好彆惹我”。
蕭軟軟兩次到孔家都是以借承恩侯府表姑娘的身份,又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孔柔不敢跟她嗆聲,撲過去抱住孔雅的胳膊,喊了聲大姐姐,嗚嗚地哭。
孔雅本已是心煩意亂,被她這麼一抱、一哭惹得更加焦躁,勉強冷靜道,“二姑娘不舒服,伺候二姑娘回屋休息”。
孔柔不甘叫了聲大姐姐,孔靈子開口,“還不快點?”
孔柔不敢跟孔靈子耍賴,哭哭啼啼地走了。
孔柔走後,孔靈子肅容看向蕭軟軟,認真開口,“蕭姑娘,你到我家做客,卻張口就非議我侄女,此事是你不對”。
蕭軟軟哈了一聲,“我說的不對?”
孔靈子堅持,“不管你說得對不對,你在我家的花園,當著我們的麵說出口了,就是你不對,請你改日正式登門道歉”。
蕭軟軟氣得笑了,“正式登門道歉?就你那個心眼子多得跟我們南疆的蟲子似的侄女?她配嗎?”
孔靈子俊秀的臉正氣凜然,“事情隻分對不對,不分配不配”。
蕭軟軟哼,“那我要是就不道歉呢?你待如何?”
孔靈子俯身長揖,“蕭姑娘見諒,那溫某就要去尋承恩侯了”。
蕭軟軟,“……”
宋正則咧著嘴幸災樂禍,“他真的會去我爹,如果我爹偏袒你,他還會找出你父母所在,給你父母寫信”。
孔靈子從小就是這般認真到近乎死板的性子,這一圈就沒有不知道的。
蕭軟軟,“……”
蕭軟軟看看一臉正氣的孔靈子,再看看沒什麼表情的霍幼安,嘿了一聲,“道歉道歉,改日我正式登門道歉,帶著銀票,行了吧?”
孔靈子正色,“蕭姑娘,是登門致歉,無關銀票”。
算了算了,畢竟是師父的小舅舅,是師父的小舅舅。
蕭軟軟默默念叨,連連點頭,“對對對,無關銀票,關鍵是道歉的誠意,我懂的我懂的!
孔公子,孔少爺,現在行了嗎?咱們能把下人都攆走,說正事了嗎?”
孔靈子依言揮退下人,皺眉,“柔姐兒跟我說了,雅姐兒的貼身丫鬟凶死——”
蕭軟軟哈地一擊掌,“還說她沒有小心思,孔大姑娘的貼身大丫鬟死了,她這是恨不得昭告全世界吧?
你一大清早從國子監趕回來,她都能找到機會跟你說這個事!
我猜她還見縫插針地跟霍大公子、霍二公子說了,生怕她姐姐名聲太好了!”
孔靈子,“……蕭姑娘,無論柔姐兒如何,你都不該這般——”
蕭軟軟嬉笑著打斷他,“知道知道,我都不該站在你家的花園子裡,當著她的叔叔、姐姐、表哥的麵這般非議她嘛!
我知道的,改日我正式登門道歉的時候,順便把這句話的歉也道了”。
孔靈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姑娘家,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
霍伯征忍不住開口,“蕭姑娘,雅姐兒養在深閨,那丫鬟又是贖身之後死在京城之外。
你們想找凶手,總是盯著雅姐兒又有何用?”
蕭軟軟再次一擊掌,“哈,果然被我猜中了吧?那個溫溫柔柔的柔姐兒果然也昭告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