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征,“……”
果然他就不該忍不住開口跟這位蕭姑娘說話!
蕭軟軟朝霍伯征做了個鬼臉,“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是在幫你未婚妻哎!
你未婚妻身邊天天圍著這麼個人,還是她庶妹,不能罵,更不能打,憋屈也憋屈死了!
你不幫她出氣就算了,難道還不許我幫她出氣?”
霍伯征,“……”
宋正則揚起下巴驕矜冷哼,“表妹,你與他多說什麼?
一個未婚妻生辰,生辰禮隻會送古畫的人,有什麼好說的?”
雖然他十分同情被蕭軟軟針對的霍伯征,但是並不妨礙他落井下石。
“就是就是!”
蕭軟軟立即聲援,又拉白前,“前前你也說一句”。
白前好笑抿了抿唇,“的確,如果是旁人也就罷了,霍大公子送古畫的確是不妥,唔,至少也是不夠體貼”。
孔老太傅和孔靈子隻會做學問,孔老夫人身體不好,年紀也大了,孔家當家主事的就是孔雅。
孔雅的困境,彆人發覺不了也就罷了,霍伯征這個嫡親表哥兼未婚夫沒有察覺就太不夠體貼了。
畢竟,連剛回京的霍幼安都發現了。
要是他發覺了,卻還是送古畫這種中看不中用的生辰禮,就更不可原諒了。
霍伯征,“……”
他幾乎都忍不住要懷疑自己了,難道現在京城時興的都是送姑娘家生辰禮送銀票了?
蕭軟軟咄咄逼人說那麼多,孔雅隻淡然處之,白前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叫她立即紅了眼眶。
她怕人發覺,忙低下頭去。
孔靈子茫然看著蕭軟軟幾人,茫然開口,“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白前牽起孔雅的手,柔聲開口,“孔大姑娘,有擔當是很美好的品質。
但自己實在擔當不了時,尋求親人的幫助也並不可恥。
孔大姑娘,珍書死了,死在了你不知道的地方,還被夾在海貨裡要送回孔府。
你明白的,事情已經不是你能擔當得起的了”。
孔雅咬著牙,卻還是控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白前的聲音緩慢而柔和,“孔大姑娘,他們是你的至親,你怎麼知道他們不願意為你分擔?
甚至,你瞞著,不給他們機會為你們分擔,焉知他們得知真相後會不會怨你?
怨你連個幫你的機會都不給他們,叫他們隻能平白為你擔憂,為你擔當不了的事處理殘局?”
孔雅下意識抬起頭,白前神色溫柔、眼神溫暖,如觀音寶相,滿是對世人的悲憫與寬容。
孔雅從十二歲起接掌孔家中饋,一直壓抑到現在的淚水在觸碰到白前目光的一刻,驀地湧了出來。
孔靈子和霍伯征俱是大驚,連聲追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蕭軟軟不耐嘖了一聲,“所以,我就是煩蠢材,這時候問什麼問?
不會安慰人,安靜在旁邊陪著人哭一會,會不會?
真的不會,看看會的人,會不會了?”
霍伯征都快被她懟得沒脾氣了,長歎一口氣,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