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緊的是,無憂顯然很想試一試。
陳瑾柏最後,也隻能惡狠狠地瞪了溫寧一眼,“你給我好好地治!彆想搞什麼小動作,否則我不饒你!”
溫寧忍不住暗暗地翻了個白眼,笑得假惺惺的,“當然。”
卻不知道,她這一舉一動,全落進了一直緊盯著她的陳瑾風眼中。
陳瑾風忽地一勾嘴角,環視一圈,道:“你們先退下,我有些事要與溫姨娘說。”
溫寧料想他又要威脅敲打她一番了,暗暗撇了撇嘴。
其他人的想法也差不多,自是不會有異議,陳無憂臨走前,還有些擔心歉疚地看了溫寧一眼。
等書房門前就剩下他們兩個後,溫寧低了低頭,溫聲細語道:“主公想與妾身說什麼?”
陳瑾風輕嗤一聲,“行了,彆裝了,你不累,我看著都累。”
溫寧身體微微一僵,抬起頭,做出一臉迷茫的表情,“妾身裝什麼了?”
“溫寧。”
陳瑾風似笑非笑地喊出她的名字,眼中卻掠過一抹真真切切的殺意,“我耐心有限,彆以為我留下了你,還願意讓你給無憂治病,你就有底氣在我麵前肆無忌憚。”
好吧,她方才確實是想惡心惡心他來著。
溫寧立刻端正表情,很是誠懇地道:“我哪敢在主公麵前肆無忌憚。”
“我看你敢得很。”
陳瑾風嗓音微涼,“你這回又想做什麼?今天這事,可不符合你昨晚說的安分二字。”
溫寧昨晚就察覺到了麵對他的竅門——實誠。
他最是厭惡彆人在他麵前弄虛作假,也有那個能耐看出來。
溫寧於是道:“我會察覺到無憂姑娘臉上的情況,實屬巧合,不信的話,主公可以問問無憂姑娘身邊的侍婢。但我承認,我提出可以替無憂姑娘治病,是存了目的。”
見陳瑾風的眼眸立刻眯了起來,溫寧繼續不緊不慢道:“我沒猜錯的話,主公遲早會對各大世家下手,溫家到時候為了自保,不知道會有什麼動作。便是我什麼都不做,主公難免也會因為溫家的事情遷怒於我。”
“因此,我想進一步向主公表明我的忠心,也是想我將來的路好走一些。”
“你的……忠心?”
陳瑾風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把這四個字慢條斯理地又咬了一遍。
溫寧微揚眉,點了點頭,“對,我以為主公昨晚就該聽出來了,我想向主公投誠。我在溫家在乎的人隻有我娘和我弟弟,他們對主公也不會有什麼危害,若是主公願意幫我保全他們的性命,主公讓我幫忙一起對付溫家也未嘗不可。”
陳瑾風卻是笑了,鳳眸中泛著意味不明的光睨著她,“你這又是我的妾室,又要幫我做事的,你這野心還挺大。”
溫寧心中頓時響起警鈴。
以她對這遲早頭禿的男人的了解,他這又是在試探她了。
他這是以為,她今天做的這些事,還是想趁機接近他?
溫寧連忙一臉堅定道:“主公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隻想替主公做事,不敢奢望彆的。主公這樣的人中龍鳳,能配得上主公的女子定然也非一般人,我不配,也從來對主公沒有那樣的想法。我的想法從來沒變——就是以後能脫離現在的身份,堂堂正正地離開都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