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成功了?
溫寧終於理解劉備當初三顧茅廬終於請回諸葛亮的心情了,忍不住帶了幾分雀躍道:“那我便先謝過主公的信任了。”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外頭傳來範澤的聲音,“啟稟主公,都護府到了。”
陳瑾風沒動,看了溫寧一眼,“你下去。”
見到從自家主公馬車上下來的溫寧,門口的守衛都驚呆了。
溫寧這會兒心情好,十分大方地給了他們一個甜美的笑容,便腳步輕快地進了都護府。
晚些時候,城外軍營。
許九思一臉不忍地看著比武台上,被自家主公一個又一個毫不留情麵地撂倒的將士,簡直都要看不出,那些將士一個個單拎出來,都是可以獨當一麵馳騁沙場的將軍了。
其他還在下頭排隊等著上去的將軍隻覺得小腿肚發抖,苦著一張臉道:“許先生,主公今天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跑到軍營裡跟兄弟們切磋起來了?”
雖說主公親自來指導,對他們來說是莫大的榮幸。
但瞧主公這架勢,哪裡是指導,分明是單方麵的毆打啊!
眼見著又一個將領被自家主公反手重重按在了地上,許九思“嘶”了一聲,舉起白羽扇擋了擋眼睛,“我哪裡知道,主公下午見完那個溫姨娘,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他跟主公他們不是坐同一輛馬車,壓根不知道他們兩個說了什麼啊。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主公就是因為溫姨娘才變成這樣的!
“什麼什麼……溫姨娘?”
那將領一臉懵。
許先生說的,明擺著是一個女人吧!
主公竟主動去見一個女人了,還因為一個女人大半夜突然發癲!
那將領連忙湊到許九思身邊道:“許先生,您透露一下,那個溫姨娘,不會是咱們未來的主母吧?”
許九思看到比武台上被主公一腳掃到了地上的將領,小心肝顫了顫,一臉義正言辭道:“大膽,咱們怎麼可以擅自議論主公的私事!”
將領:“……”
不是,平日裡最大膽最無法無天的那個人,不正是許先生您嗎!
好不容易等陳瑾風跟所有將領都交完手,渾身冒著熱氣地走了下來,許九思連忙殷勤地捧著毛巾走了上去,笑得一臉討好,“主公辛苦了,俞禦史已是等了您許久了。”
卻見他身後,正站著一個身穿月白色袍服、模樣端正、氣質和煦文雅的年輕郎君,他朝陳瑾風行了個禮,輕笑一聲,“下官見過都護。都護今日倒是有雅興啊。”
陳瑾風接過毛巾,一邊擦著脖子上的汗珠,一邊往營帳處走,“如今不是在朝堂上,不必如此拘禮,進來吧。”
俞臨淵應了一聲,跟在陳瑾風後頭走進了營帳,道:“我來向都護稟報桐州那邊土地案的處理情況。先前桐州當地的豪紳聯合起來,抵抗朝廷的官吏重新丈量和分配土地,還出了不少流血事件。三公子親去桐州後,雷厲風行地收集了當地豪紳強占土地的種種鐵證,並直接帶兵抓拿了帶頭起事的幾個豪紳,事態才算穩定了下來。”
“當地帶頭起事的其中一戶豪紳,正是華家在當地的分家,然而在事情發生那一刻,華奉常便帶頭跟桐州的華家劃了分界線,三公子這回去桐州,也沒找到當地的華家跟京城的華家相勾結的證據,隻是……”
俞臨淵頓了頓,道:“在三公子抵達桐州前一天,當地華家的家主華永成……突然失足落水而亡。”
許九思頓時冷笑一聲,“這些家夥,以為這樣就能瞞得過咱們呢!桐州這次動亂,背後就是當地的華家在推動,若沒有本家的支持,他們哪有那麼大的狗膽!”
俞臨淵點了點頭,“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沒有證據,先前桐州的地方官完全被當地的豪紳牽著鼻子走,更不可能去尋找什麼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