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家向來跟羅家交好,這件事背後有沒有羅家的手筆,也未可知。”
許九思輕嗤,“華家可是在風雅閣采購了咱們在追蹤的那種香料的四個世家之一,若閔州的叛亂也是出自他們之手,事情便有趣了。”
聞言,俞臨淵像是想到了什麼,道:“聽聞今天馮家出了個案子,主公為了這個案子,還特意去了官府一趟,主公可是存了探查馮家的心思?”
畢竟那四個世家,分彆是馮家、華家、牧家和他們俞家。
知道他們俞家也采購了那種香料之時,俞臨淵整個人都懵了一下,幸好俞家向來對主公忠心耿耿,主公看起來也沒有太懷疑他們俞家。
說到這點,許九思就來勁了,這會兒主公不在練武場上,他的膽子又膨脹了不少,敲了敲白羽扇意味深長道:“那就要問主公了。”
俞臨淵奇怪地看向許九思。
這件事還有什麼內情不成?
這裡都是信得過的人,陳瑾風看了許九思一眼,道:“我已是決定,讓溫寧替我治病。”
許九思敲白羽扇的動作猛地一頓。
俞臨淵也訝異地道:“治病?什麼病?莫不是……莫不是……”
他們主公體格健壯,一年到頭都生不了幾次病,唯一折騰他的,唯有那頭疼之疾罷了!
隻是,到底是誰有那個能耐,能醫治連霍神醫都束手無策的頭疼之疾?!
許九思連忙道:“主公,怎麼這麼突然?不再觀察觀察?”
“我打算讓她試試。”
陳瑾風淡聲道:“我承諾了她,若是她能替我把病治好,便放她出府。”
許九思頓時眼睛都瞪大了。
難不成,主公今晚的反常就是因為這個?!
“不是,主公,您讓溫姨娘治病歸治病,也沒必要放她出府啊!屬下還以為,主公對溫姨娘……”
“她沒什麼特彆的,既然她一心想出府,便成全她。”
陳瑾風往後一靠,剛剛運動過後的身體有幾分疲憊,“這件事,就你們幾個知曉便可,沒什麼其他事,就出去吧。”
剛剛出了一身汗,仿佛連下午時心裡那些奇怪煩躁的心情也排出去了。
他對那個女子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覺,隻是因為他的病。
她離開都護府,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等她離開了,他自會變回以前的模樣。
許九思眉頭緊皺,隻是見陳瑾風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也沒轍。
何況,他確實有些摸不清主公對那溫姨娘到底是什麼想法,隻能行了禮,和俞臨淵出去了。
剛走到營帳外頭,俞臨淵就一把拉住他,“不是,那個什麼溫寧,到底是誰?主公怎麼會突然讓她給他治病?!”
許九思幽幽地看向俞臨淵,“說起來,這溫寧跟俞禦史,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