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的晨露還凝在車窗上時,阿黃已經把29座的中山曉蘭HA6120BEVB11電動客車擦拭得發亮。12米長的綠色車身裹著中山公交塗裝,在晨光裡像條剛從沈水遊來的翡翠魚,寧德時代磷酸鐵鋰電池的容量穩穩顯示604AH,輪椅存放區被重新歸置的行李箱塞得滿滿當當,自動前門內擺門滑開時,帶著東北清晨特有的24度微涼濕氣。他穿著淺灰色連帽衛衣,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和空一模一樣的利落手腕,左手腕的紅米Watch5跳著5:45的鬨鐘,華為mateXT三折疊手機在駕駛台展開三層,最外層是長春地圖,中間層列著今日行程,最裡層的歌單裡,《大東北我的家鄉》正安靜地等在第一首。
“阿黃哥,今天的露水好像珍珠!”王萱抱著相機蹦上車,鵝黃色衛衣上彆著沈陽故宮的銅製徽章,芙寧娜緊隨其後,米白色風衣口袋裡露出半截《長春風物誌》,兩人的手指還勾在一起,指尖沾著點昨夜瑞幸咖啡的奶泡香。阿黃笑著幫她們把相機包推進行李區,眼角掃過後門塞拉門旁的線路牌——“市中醫院海洲健身廣場”的白色字樣被“暫停運營”的紅標覆蓋,2025年8月的陽光透過車窗,在那行字上織出細密的光斑,像誰撒了把碎鑽。
溫迪抱著吉他坐在前排雙人座,指尖在琴弦上輕輕跳躍:“聽說長春的淨月潭像塊藍寶石,比蒙德的湖泊更清透呢。”神裡綾華正從包裡拿出亞麻坐墊,淺紫色的布料鋪在仿皮座椅上,遮住胡桃昨天蹭上的燒烤醬痕跡。甘雨對著車窗整理兔耳發卡,晨光漫過她的發頂,把淺棕色的絨毛染成蜜糖色,轉身時筆記本“啪嗒”掉在地上,鐘離彎腰拾起時,靛藍色襯衫的下擺掃過座椅縫線,發出輕微的摩擦聲,那是經年使用才有的溫潤質感。
“都坐穩咯,今天要穿越大半個吉林。”阿黃係安全帶的動作乾脆利落,左手輕搭在自動擋懷擋上,右手點開中控屏的音樂播放器。《大東北我的家鄉》的前奏剛響起,胡桃就從後排彈起來,火紅的雙馬尾掃過凝光的紫色套裙:“這歌聽著就想跺腳!比在沈陽吃燒烤時更得勁兒!”她腳下的仿皮座椅穩穩托著腰背,符合人體工學的弧度讓她晃得再歡也不覺得硌,刻晴正對著平板標記吉林省博物館的展區分布,銀色鋼筆在指尖轉得飛快,筆帽上還沾著點沈陽故宮的紅牆灰。
電動客車駛離酒店停車場時,阿黃輕轉方向盤,車身在晨光裡劃出柔和的弧線。他左手扶著方向盤下方的控製杆,右手時不時調大音量,目光在後視鏡與前方路況間從容切換。紅米Watch5的指針指向6:30,車窗外的沈陽老街區正慢慢蘇醒,路邊早餐攤的蒸汽混著吊爐餅的麥香飄進車窗,王萱立刻捅了捅芙寧娜的胳膊,兩人趴在車窗上對著賣豆腐腦的攤子指指點點,鵝黃色與米白色的身影在玻璃上投下交疊的暖影,像幅暈染開的水彩畫。
駛入高速入口時,阿黃輕點電門,客車平穩提速至80公裡每小時。車載WiFi的信號格滿格跳動,溫迪率先連上網絡,把新編的《淨月潭小調》投屏到手機支架上:“來合唱呀,我加了段東北嗩呐的調子!”神裡綾華從包裡拿出保溫壺,玉米碴粥的香氣引得甘雨回頭,兔耳隨著呼吸輕輕顫動,耳尖沾著點晨光的金;刻晴正對著筆記本記錄沿途的路牌,筆尖劃過紙麵的沙沙聲混著車輪碾過路麵的輕響,像支自然的協奏曲。
車過四平地界時,窗外的平原漸漸泛起起伏的綠意。阿黃打開全景天窗,24度的微風卷著玉米田的清香湧進車廂,後排的鐘離正給大家分茶餅,紫砂壺在他手中轉得行雲流水,茶餅的焦香混著風裡的甜;凝光接過茶杯時,折扇從袖口滑出來,芙寧娜眼疾手快地接住,遞過去時指尖擦過對方的手背,兩人相視一笑,眼角的細紋裡盛著晨光。王萱舉著相機跪在座椅上,鏡頭追著天邊掠過的白鳥,衛衣帽子滑到後背,露出脖頸上細密的汗珠,被風一吹,泛起淡淡的粉,像沾了點胭脂。
“快看那片花海!”芙寧娜忽然驚呼,米白色風衣的袖子被風掀起,露出手腕上細巧的銀鏈。阿黃從後視鏡裡望去,一大片金盞菊正沿著公路鋪向天際,黃得像打翻了的蜂蜜罐,他輕踩刹車放慢車速,左手解開安全帶探身指給大家看:“那是長春周邊的花卉基地,到了九台就都是這樣的花田。”胡桃已經把半個身子探出天窗,火紅的雙馬尾在風裡獵獵作響,發梢沾著的花瓣被吹得飛起來:“比往生堂後院的彼岸花熱鬨一百倍!”鐘離無奈地伸手把她拉回來,指尖沾到她發梢的草屑,在仿皮座椅上留下細碎的綠痕,像春天沒走乾淨的腳印。
正午在郭家店服務區休整時,陽光透過高大的楊樹葉篩下斑駁的光影。阿黃將車穩穩停在充電樁旁,展開華為三折屏掃碼充電,外屏顯示電池充至82%的進度,內屏跳出台式餐廳的菜單,酸菜白肉鍋的圖片看得人直咽口水。王萱和芙寧娜手牽手跑去買烤冷麵,回來時兩人手裡各舉著一串,辣醬沾在嘴角也顧不上擦,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芙寧娜幫王萱擦掉下巴上的芝麻時,指尖被對方下意識地含了一下,兩人紅著臉彆過頭去,耳根卻都亮得像抹了蜜。
甘雨把冰鎮酸梅湯分給大家,兔耳發卡上還沾著服務區冰櫃的白霜,涼絲絲的。神裡綾華打開保溫箱,裡麵的關東煮冒著熱氣,蘿卜的清甜引得溫迪停下撥弦的手指,吉他放在腿上,伸手去夠保溫箱裡的魚丸。“小心燙。”阿黃遞過紙巾時,手指觸到對方微涼的指尖,紅米Watch5的心率監測輕輕跳了一下,像顆小石子投進水裡。他轉頭時看見刻晴正對著平板研究偽滿皇宮的曆史,靛藍色襯衫的領口被風吹得敞開些,露出鎖骨處細膩的肌膚,沾著點陽光的暖。
駛離服務區時,阿黃切換到《我的家在東北》,車廂裡立刻響起此起彼伏的跟唱聲。胡桃拉著熒在過道裡跳著自編的秧歌步,火紅的身影撞到凝光的座椅靠背,對方卻笑著遞過一把小扇子:“慢點跳,彆碰倒行李架上的相機。”鐘離靠在窗邊閉目養神,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打著節拍,節奏與車輪碾過路麵的聲響恰好合上;神裡綾華的裙擺隨著車身顛簸輕輕晃動,與甘雨的筆記本邊緣碰出細碎的聲響,像串無聲的風鈴在搖。
下午兩點,車窗外的建築漸漸染上俄式風情。阿黃指著遠處尖頂的紅色磚房:“快到長春了,那是偽滿時期的老建築,屋頂的弧度比沈陽的更圓潤。”王萱立刻把相機塞給芙寧娜,自己掏出手機對著那些洋蔥頂拍照,鵝黃色衛衣在陽光下亮得耀眼,像朵會跑的向日葵。甘雨在筆記本上快速勾勒建築輪廓,兔耳隨著筆尖的移動輕輕抖動:“門窗的雕花帶著沙俄風格,和哈爾濱的有些像又不太一樣。”刻晴湊過去看時,兩人的發梢不經意地纏在一起,慌忙分開時都紅了臉,耳尖比窗外的花田還豔。
進入長春市區時,29座的綠色客車引得路人紛紛側目。阿黃把車速穩定在60公裡每小時,左手輕轉方向盤避讓過馬路的行人,右手調低音量說:“先去酒店放行李,半小時後出發去吉林省博物館,剛好趕上特展。”自動前門內擺門打開的瞬間,豪華酒店的門童立刻迎上來,看著車身上“中山公交”的字樣忍不住驚歎:“這南國的公交車怎麼跑到春城來了?”阿黃笑著收起三折屏:“帶著朋友來玩,開這車方便,空間大。”
酒店大堂的水晶燈映得每個人的臉龐都泛著柔光。王萱和芙寧娜趴在前台的展示櫃前,對著偽滿皇宮的文創冰箱貼挑挑揀揀,王萱拿起個溥儀頭像的徽章彆在芙寧娜風衣上,對方笑著回敬一個長春電影製片廠的紀念章,金屬碰撞的輕響像串小鈴鐺。阿黃辦理入住時,華為手機展開三層的樣子引得服務生頻頻側目,他指尖滑動屏幕確認信息:“要十二間湖景房,麻煩把行李送到房間,謝謝。”
吉林省博物館的“高句麗文物特展”前擠滿了人。鐘離對著展櫃裡的鎏金銅冠凝神細看,指尖輕輕叩著玻璃,聲音低沉如古鐘:“這工藝與璃月的鎏金術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紋樣更偏重狩獵題材,帶著股草原的野勁兒。”胡桃趴在旁邊的兵器展櫃前,盯著柄青銅矛眼睛發亮:“比往生堂的鎮堂寶劍鋒利多啦!拿這個辦儀式肯定威風!”阿黃和甘雨站在書畫展區,看著幅清代的《長白山狩獵圖》,甘雨的兔耳蹭到他的衛衣袖子:“畫裡的雪豹和璃月的有點像,就是毛色更淺些。”他轉頭時鼻尖差點碰到她的發頂,兩人慌忙錯開目光,耳尖都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傍晚的偽滿皇宮正沐浴在夕陽裡。王萱舉著相機跑向芙寧娜,鵝黃色衛衣在赭紅宮牆下像朵跳躍的向日葵:“站在那座小白樓前,我給你拍張剪影!”芙寧娜笑著依言轉身,米白色風衣的裙擺被風掀起,與身後的歐式廊柱構成奇妙的和諧,像幅跨越時空的畫。刻晴正對著同德殿的穹頂寫生,靛藍色襯衫的袖口沾了點鉛筆灰;神裡綾華在緝熙樓前駐足,指尖輕輕撫過斑駁的木柱,仿佛在觸摸那些塵封的往事;溫迪坐在宮牆根下彈吉他,把長春的故事唱成了歌謠,琴弦震動的聲音混著晚風,格外動聽。
夜幕降臨時,燒烤攤的煙火氣在桂林路的巷弄裡蒸騰。阿黃提著兩大袋飲料回來,瑞幸的生椰拿鐵與茶百道的楊枝甘露在保溫袋裡冒著白汽,甜香混著烤羊腰的焦香,在空氣裡釀成誘人的味道。“你的冰美式。”他把一杯瑞幸遞給刻晴,又給鐘離遞過加濃美式,轉身時發現王萱和芙寧娜正搶最後一杯草莓奶露,王萱踮腳去夠時,衛衣下擺卷上去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芙寧娜慌忙幫她拽下來,自己卻笑得直不起腰,發梢掃過對方的手背,癢得王萱直躲。
胡桃舉著烤實蛋和大家碰杯,火紅的雙馬尾上沾了點辣椒粉:“長春的燒烤居然有烤蠶蛹!比沈陽的更敢創新啊!”鐘離慢悠悠地吃著烤韭菜,目光落在巷口的霓虹燈牌上:“這市井氣息,倒有幾分璃月港夜市的熱鬨,隻是更粗獷些。”凝光用小扇輕輕扇著煙,紫色套裙的裙擺掃過塑料凳腿:“明天該去淨月潭看看,聽說那裡的森林像片綠色海洋,能看到小鹿。”阿黃靠在烤爐旁看著他們,華為手機展開著拍攝模式,屏幕裡王萱正把烤麵包片喂到芙寧娜嘴邊,兩人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密的陰影,像兩把小扇子。
旁邊麥當勞的燈光格外明亮。熒拉著胡桃跑去買甜筒,回來時兩人舉著冰淇淋互相追逐,香草碎屑掉在熒的白色T恤上,胡桃伸手去擦時笑得更歡,火紅的雙馬尾掃過熒的臉頰,引得她直躲。甘雨小口吃著麥辣雞翅,兔耳隨著咀嚼的動作輕輕顫動,神裡綾華遞過紙巾時,指尖碰到她沾著醬汁的手指,兩人同時縮回手,紙巾飄落在仿皮座椅上,被阿黃彎腰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動作自然得像呼吸。
返程時,29座的電動客車在夜色裡像座移動的暖房。阿黃打開車內的暖光燈,車載WiFi連著溫迪的吉他調音器,《大東北我的家鄉》的旋律混著大家的笑談聲在車廂裡流淌。王萱靠在芙寧娜肩頭翻看相機裡的照片,手指劃過偽滿皇宮前的合影時忽然說:“這裡的路燈都帶著花紋,比沈陽的精致呢,像小姑娘的發簪。”芙寧娜捏了捏她的手心:“明天去長影舊址博物館,聽說能看到老電影的道具,還有黑膠唱片。”阿黃從後視鏡裡看著她們交握的手,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左手輕轉方向盤,客車穩穩駛過伊通河大橋,橋下的河水映著兩岸燈火,像條綴滿碎鑽的綢帶,比沈陽的渾河更柔些。
駛入酒店停車場時,阿黃特意放慢了車速。他熄滅引擎後沒有立刻下車,而是看著儀表盤上跳動的電量——210公裡,足夠明天的行程。車廂裡的喧鬨漸漸低下去,王萱和芙寧娜已經頭靠頭睡著了,王萱的手指還搭在芙寧娜的手背上,手裡攥著半塊沒吃完的烤麵包;胡桃趴在鐘離腿上,嘴裡還嘟囔著“再來一串烤腰子”;甘雨靠在神裡綾華肩上,筆記本滑落在腳墊上,上麵畫滿了今天的見聞,從金盞菊到青銅矛,線條裡都是認真。
“到啦。”阿黃的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了夢境。王萱揉著眼睛坐起來,發現自己的頭發纏在了芙寧娜的發繩上,兩人笑著解開時,指尖都沾了點對方的洗發水香氣,是淡淡的金盞菊味。神裡綾華撿起甘雨的筆記本,細心地夾好掉落的頁腳;溫迪最後彈了段安眠曲,指尖在琴弦上輕輕跳動,旋律裡混著伊通河的流水聲。電梯上升時,王萱忽然指著窗外說:“看,星星在伊通河裡眨眼睛呢!”大家都轉頭望去,遠處的江麵波光粼粼,星光碎成了千萬片,像撒了滿地的碎鑽,比沈陽的夜空更亮些。
阿黃靠在電梯壁上,看著映在鏡麵裡的眾人,忽然覺得這場旅程就像這不斷延伸的公交線路,從中山的202路站台到長春的伊通河畔,12米長的綠色客車載著的不僅是行李,更是滿車的歡笑與溫暖。當電梯門打開,走廊儘頭的落地窗正對著城市的萬家燈火,每個人的影子都被月光拉得很長,像串未完待續的省略號,在2025年的夏夜,寫著關於相遇與陪伴的詩。他抬手看了眼紅米Watch5,21:30的數字在黑暗裡發著柔和的光,華為三折屏收到酒店前台的消息,提醒明天的早餐會準時送到房間——這趟跨越千裡的東北之旅,才剛剛展開最精彩的篇章。
客車安靜地停在停車場,綠色的車身在路燈下泛著溫潤的光澤,自動前門內擺門的縫隙裡,還殘留著烤串與茶百道的甜香。輪椅存放區的行李箱們挨在一起,像群疲倦卻滿足的旅伴,寧德時代磷酸鐵鋰電池的容量依舊穩穩顯示604AH,仿佛在默默等待著明天的旅程。後門塞拉門旁的線路牌上,“暫停運營”的紅色標識在夜色裡格外醒目,卻掩不住那些被車輪碾過的公路,被笑聲填滿的車廂,和那些在24度的東北夏夜裡,閃閃發光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