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裴池澈照舊將肉穿起,堆了火堆點燃,將肉加上去烤。
“你看著,時不時地轉一轉,我去門口。”
“哦。”花瑜璿應下。
等他走到山洞外,她忙細細去看雞脖子。
果不其然,露出的骨頭是碎的。
一顆心倏然跳得很快。
慌!
入夜,夜闌山靜。
兩扇洞門做好,裴池澈關上打開,覺得還成,便提步回了火堆旁。
“雞肉早烤熟了,我挪遠了些,以免烤焦。”
花瑜璿往火堆裡添了柴火,聽得他說:“你先吃,我去洗洗。”
“哦。”她以為他是要去洗手,便提出跟去,“我也想去洗。”
裴池澈:“……”
他是想去洗洗身體,她也想去洗?
怎麼洗?
花瑜璿起身拿了火把先走,見他沒跟上來,催促:“走啊。”
飯前洗手,最起碼的衛生還是要的。
裴池澈頭疼,緩步跟上,儘可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你我是夫妻沒錯,但畢竟你不情我不願。”
“對啊,所以我如先前一般喊你姐夫也沒錯。”
都是不情不願的,這種關係最好處了。
喊姐夫也能撇清關係。
裴池澈眉心一擰:“既如此,就……”
完全不用一起洗。
話不太說得出口。
她到底是個小姑娘家,萬一被他一數落,落了淚,尤其令人心煩。
花瑜璿語調輕鬆:“沒關係,最起碼咱們目前的目標是一致的,吃飽飯,有衣換,家裡的房子能改建便改建。往後的話,總有法子……”
分開的。
而目前他們當在一起努力的前提下,她大抵還有一樁艱巨的事情要做——
便是儘可能地阻止他黑化。
裴池澈眉心愈發擰緊。
她竟說沒關係。
還說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可此刻他完全沒有要與她一起洗身子的目標。
倘若隨她一個人去往泉水邊洗身子,她又是個女子,在這深山裡……
女子就是麻煩。
不知不覺到了那溪泉水邊,花瑜璿將手中的火把遞給他:“姐夫幫忙拿一會,我先洗。”
裴池澈握著火把的手頓住。
哦,是她先洗。
那他留下火把,遠遠幫她盯梢應當勉為其難地可以。
急道:“你且等等。”
好歹等他走開。
“不用等,我很快的。”
花瑜璿很快蹲下身,洗了雙手,以水潑麵洗了臉,笑盈盈地從他手中拿回了火把。
“我好了,姐夫你洗吧。”
裴池澈:“……”
嗬,是洗手。
順帶加個洗臉。
罷了,洗身體還是深夜再來罷。
不多時,他淨了手也淨了麵,兩人相伴回去。
倏然不知從哪傳來野獸的叫聲入了他們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