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飛快地奔跑著,一邊咒罵著身後。
"……."
"那家夥不是師姑嗎?"
清明全速奔跑,劉怡雪麵無表情地緊追其後。
"教教我吧。"
"我才不會教你呢!我不是說過不要來了嗎!你這個笨蛋!"
"越女劍!"
"去讓雲劍師叔教你吧!"
"雲劍師叔是男的,越女劍是女劍法。雲劍師叔對越女劍不太擅長。"
"我是女人嗎?我是嗎?我是女人嗎?"
"教我。"
"啊啊!真是見鬼了,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迅速擦肩而過的清明和劉怡雪。尹鐘和趙傑看著他們的眼神充滿了驚訝。
"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了?"
"劉怡雪原來話這麼多嗎?自從入華山以來,剛才聽到的話比之前聽到的還要多。"
"不過,這樣對劉怡雪說話沒問題嗎?"
總之是個不懂常識的家夥。
"……剛才您說的,是英雄還是敗者。"
"是啊。"
"是,師兄。"
"去修煉吧。"
"……好。"
白商的臉扭曲了。
"師兄,真的就這樣放任不管了嗎?"
白商不滿的話語傳入耳中,白天露出了微笑。
"為什麼這麼生氣?"
"他們現在不是太囂張了嗎!尤其是清明這家夥,一點反省的樣子都沒有。現在不懲罰他們,還等什麼時候?"
懲罰?
你?
"就憑你?"
"什麼?"
"沒什麼,算了。"
白天勉強上揚了嘴角。
全身沒有一處不疼。
他的目光轉向了逃離劉怡雪的清明。
"這小子真狠。"
怎麼能把人打得這麼慘,外表卻看不出一絲傷痕?越想越覺得這家夥不可思議。
雖然因此在眾人麵前免去了丟臉,但這份委屈卻無處訴說。如果抱怨自己被打得遍體鱗傷卻沒有傷痕,隻會被人當成瘋子。
或者會被當作世上最愚蠢的人。
當然,即使有傷痕,也不會說出自己在和師侄打架時被打得像條狗。但即便如此,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和遺憾。
"為什麼突然讓我們不要招惹三代弟子了?"
"白商啊。"
"是,師兄。我真的不明白師兄的意思。"
意思就是凍死。
現在不想再挨打了。
但他不能把心裡的話直接說出來。畢竟白天也有社會地位。
"華終之會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吧?"
"……是的。"
白天帶著嚴肅的表情說道。
"我考慮得太短淺了。管教三代弟子隨時都可以做,但華終之會不一樣。華終之會不是每年都有一次的活動。"
白商默默地點了點頭。
看到白商臉上依然殘留著不滿,白天微微皺起了眉頭。
"管教三代弟子是內部事務,華終之會則關係到華山的名譽。內部固然重要,外部也同樣重要。更何況考慮到華終之會的象征意義,現在應該把所有事情都放在一邊,全力以赴應對華終之會。不是嗎?"
"……是的。"
"我們現在要對付的不是三代弟子,而是終南。我們不會忘記為何閉關修煉了吧?"
白商深深地歎了口氣,低下了頭。
"師兄說得對,我一時糊塗了。"
‘糊塗的是我。’
而且現在也糊塗了。
無論如何,迂回的話似乎奏效了,真是慶幸。白商
‘不對,明明是你先開始的,為什麼現在隻有你裝好人?’
如果這樣質問,他恐怕無言以對。
"感謝你的理解。關於三代弟子的事暫時擱置一下吧。首先必須全力準備華終之會。囑咐弟子們最後檢查一遍所學,並重新回顧閉關所得。"
"是,師兄!"
白商堅定地回答後,向後方跑去。
看著他的背影,白天露出些許失落的表情,垂下了眼簾。
‘華終之會結束後,就不會再想起三代弟子這些煩人的事了。’
因為將會看到難以置信的景象。
白天微微轉頭看向遠處逐漸遠去的清明。
‘而且,吃驚的不隻是我們。’
華山的震驚程度恐怕會超過終南。想到這裡,清明打在他身上的痛楚似乎減輕了一些……不是的。
更疼了。
疼到骨子裡。
該死的家夥,下手真狠。
白天深深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我要去做我的事。’
雖然清明的突然出現讓事情有些混亂,但從兩年前起,他的目標就是在華終之會上證明自己。想到這次來華山的人是誰,現在沒有時間浪費。
這次一定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隻是……
白天一臉扭曲地回頭望去。
"可是那家夥為什麼老是跟劉師妹在一起呢?"
真是讓人心裡不舒服。
白天偷偷打量著兩人的白天勉強壓抑住內心的不安,朝著修煉場走去。
華終之會即將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