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以一個簡短的點頭回應,李鬆柏露出淡淡的微笑,隨即遠去。
終南的弟子們離開後,趙傑臉色蒼白地開口說道。
"你瘋了嗎?你到底想乾什麼?"
"什麼?"
"那個人可是終南的長老!終南啊!終南!"
"呸!"
清明再次踢了趙傑的小腿。正是剛才踢過的地方。趙傑捂住小腿,在地上打滾。
"啊啊啊!"
"華山的弟子們啊,怎能容忍一個像破布袋一樣的家夥侮辱掌門人?"
"我們難道願意忍氣吞聲嗎?"
尹鐘板著臉站了出來。
"雖然我很生氣,但他說得對。沒有力量的人是沒有資格指責彆人無禮的。"
"誰說我沒有力量?"
"……嗯?"
清明猛地轉頭看向逐漸遠去的終南弟子。
"那些混賬東西竟敢……"
那些賊子居然敢踏入華山,還敢侮辱掌門人?
無論清明對現任掌門有多麼不滿,但玄從畢竟是華山的代表。因此,清明必須守護的人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侮辱掌門就是侮辱華山。
清明的雙眼開始燃燒著怒火。
‘好言相勸也不行啊。這些家夥一開始就翻臉不認人。好吧,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吧?’
‘……不,冷靜一點……’
‘清明啊,拜托了。拜托先冷靜下來再行動。’
三代弟子們驚恐地抓住了清明。他們最清楚,一旦清明發起瘋來,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時,清明猛地轉過頭。
‘師兄們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
‘那些家夥的行為。他們竟然敢無視華山。師兄們難道能忍受這種事嗎?’
‘……不是不想忍,可是該怎麼辦呢……’
‘聽好了,師兄們。’
清明的眼中燃燒著怒火。
‘要是輸給那些家夥,我們就都得死。’
"……."
以尹鐘為首的三代弟子們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清明的雙眼因憤怒而閃爍。
‘彆的地方輸了也就罷了。無論在哪裡受了委屈,我們都能容忍。但是唯獨不能輸給終南!誰讓華山丟臉,誰就得做好準備。讓彆人流血淚的人,自己也會有流血淚的一天!’
那句話不是在這種時候說的,真是的!
那是反著用的!
你現在就是在讓我們流血淚。
‘為什麼沒有回答?’
清明帶著瘋狂的眼神舔了舔嘴唇。看著這一幕,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啊,不是。我們也想那樣做。可是……’
‘什麼?可是?’
清明眼中閃爍著怒火,向三代弟子們逼近。
‘這條路你們有把握嗎?’
‘那,那倒不是……’
‘看來你們是準備去送死了?’
"……."
華終之會。
為了加強華山與終南友誼的活動。
然而,這場華終之會現在卻因為一個人的憤怒而染上了血色。
‘那個小子……’
宗恕恨悄悄回頭看了看。秦金龍走過來,低聲問道。
‘你在在意嗎?’
宗恕恨小聲地在前麵走著的玄商耳邊說道,以免被他聽到。
‘與其說是在意,不如說是覺得不可思議。他連主題都不知道。’
‘彆管他。’
秦金龍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不知天高地厚地胡鬨是弱者的特權。隻有無知的小子才能肆無忌憚。’
‘話雖如此……’
‘不必惋惜。既然他們如此囂張,自然會出現在華終之會上。以後還有機會教訓他們。’
‘真想看看撕爛他們的嘴後,他們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秦金龍微微一笑。
‘這不像正派人說的話。’
‘是他們先挑起爭端的。’
‘對,沒錯。’
雖然實際上挑起爭端的是這邊,但秦金龍並沒有特意指出這個事實。
‘不用在意。’
這時,先一步走在前麵的司馬升低聲說道。
‘最終,武者還是要靠劍來說話。再多的言語也改變不了什麼。’
‘是,長老。’
‘力量並不是江湖的一切。但在沒有力量的地方,什麼都做不成。你們要記住這一點。’
‘謹記在心。’
司馬升眯起了眼睛。
‘這次華終之會一定會很有趣。他們如此囂張,肯定有所依仗。徹底摧毀他們的依仗。明白了嗎?’
‘是!長老。’
司馬升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真是個有趣的家夥。’
儘管如此,他還是有些令人欽佩的地方。華山的長老都不敢隨便開口,而那個小子卻毫無畏懼地站了出來……
司馬升停下了腳步,猛地回頭。
跟在他身後的弟子們驚訝地停下腳步。
‘長老?’
‘怎麼了?’
司馬升剛才還怒視著身後,隨即放鬆了表情,搖了搖頭。
‘不,不是的。沒什麼。’
他輕輕擺了擺手,再次轉身。
但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清明顯然指出了司馬升對掌門的無禮。
‘那麼,他是在多遠的距離外聽到我說的話的?’
連司馬升都沒有察覺到清明的存在?
‘不可能。’
一定是哪裡出了差錯。
‘看來我是太緊張了,才會產生這種荒唐的想法。’
司馬升低聲笑了起來,加快了步伐。
但他的步伐比之前沉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