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她從懸崖下爬下來救了我,又將我背回來的。"
蘇白白尖叫著質疑:"不可能!姐姐她怎麼可能背得動大哥,大哥你為什麼事到如今還要護著姐姐。"
那個蠢貨怎麼可能懂巫醫!
如果蘇念悠是真的想帶蘇珩上山找草藥救父親,那她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她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機會能同時除掉蘇珩和蘇念悠,她決不允許失敗!
蘇鳴也跟著附和。
"大哥,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是拜蘇念悠所賜,她如果不騙你去雪崖,你也不會受傷!你一定是隱瞞了真相,想護著她!"
蘇白白:"對啊,大哥,你身上的傷口一定是自己包紮的吧。"
蘇珩的嘴角一抽,眉頭緊皺。
他不理解蘇鳴和蘇白白從哪裡腦補的戲份,從回來到現在,圍在他身邊的所有人都在說蘇念悠是故意騙他上山,企圖殺了他。
不論他如何解釋,把蘇念悠救他的細節和她磨的快要露出白骨的雙手翻來覆去地說,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想法。
蘇珩突然心累,他看向被獸人圍住的蘇念悠,她神情平淡,臉上好像一點波瀾都沒有,隻有抿緊的唇昭示了她的煩躁。
看著大哥一直看向蘇念悠,蘇白白的內心忽然湧起一股恐慌,她擋在蘇珩麵前,懷疑地開口。
“再說了,巫醫都沒聽過續骨草這種草藥,姐姐她怎麼會知道?”
蘇母也走上前,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想看看他是不是發燒了,竟然真的相信了蘇念悠的鬼話。
"蘇珩,你是不是受傷太嚴重了,幾夜沒有休息,腦子糊塗了?你還是早點休息,至於你父親的傷還是交給天命吧。"
蘇珩氣的胸口疼,他聲音暗啞的讓守衛放開蘇念悠,讓她過來。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蘇珩拿出那把原本要刺向白沐的骨刀,毫不猶豫的刺中自己的手臂。
濃稠的鮮血四濺。
蘇母和蘇白白驚的大聲尖叫。
蘇珩朝蘇念悠舉起鮮紅的手臂,眼中滿是信任。
"做給他們看。"
蘇念悠皺了皺眉,雖然不讚同蘇珩這種極端的做法,但也明白眼下隻有這樣才能取得他們的信任,洗脫殺人的嫌疑。
她鎮靜自若的拿起地上的各種草藥,用石頭磨碎後敷在他的傷口上。
蘇珩受傷的手臂肉眼可見的不再流血,蒼白的麵孔也逐漸恢複氣色。
蒼老的巫醫拿著那些草藥仔細辨認,最終目光複雜的問:
“孩子,告訴我,這三種草藥分彆有什麼功效。”
"仙鶴草,收斂止血;白及,取其塊莖研碎後塗在傷口上,可避免灰塵汙染和腐爛;大薊,與小薊相似,但葉片更大,常用於外傷。"
她清淺的語氣和淡定的神色讓眾獸人心中的懷疑動搖。
巫醫握著手中的草藥,蒼老的唇翕動。
"你比我見識得多,這些草藥我隻知道有止血的作用,但名字我卻不曾知曉,是我老了。”
"我給族長開的藥方是哪裡出了問題。"
眼見著巫醫都收斂了脾氣,虛心的求教。
眾獸人逐漸明了蘇念悠是真的會巫醫。
"你開的藥隻能治療淺表的傷口,父親的傷口深而長,先是清洗傷口,止血後縫合,避免灰塵感染,腐爛……"
蘇念悠掏出懷裡藏著的續骨草果。
"現在隻要把這個果子磨碎後敷在父親的傷口上,就能有所好轉。"
巫醫看著那白色的果子,不敢想這種果子真的能治好族長的傷口嗎。
蘇珩麵色沉穩的站起身,走到蘇念悠身側。
"母親,讓我和她試一試吧,我相信她不會害父親。"
蘇母看向態度堅定的蘇珩,明白眼下也隻能信任蘇念悠了,便退後一步,拉開身後的帳子。
蘇白白拉住母親的手:"母親,你也相信那果子能有用嗎?如果姐姐進去,父親沒有好怎麼辦……"
見蘇念悠真的會巫醫,蘇白白拽著她的手愈發用力,蘇母都感到痛了。
蘇母歎了口氣,認為她是擔心父親,便溫柔的安撫她。
"既然蘇珩都說了,就讓她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