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趙佗的聲音如雷霆炸響!
戰鼓頓時轟隆作響,節奏急促而震懾人心。
數千秦軍齊聲嘶吼,喊殺之音震得林鳥驚飛,仿佛數萬大軍正壓境而來!!
他們前仆後繼地撞擊寨門!
斧刃火油接連劈砍,木屑飛濺,然而隻留下淺淺的痕跡。
這正是贏子夜布下的假象。
看似聲勢洶洶,卻始終不越雷池一步!
……
另一側,蘇角坐在一頂空轎輦上,手執虎符。
幾名親兵抬著轎子昂首闊步,前呼後擁!
周圍士卒高喊:
“大將親臨!無人生還!”
轎輦外披掛著明晃晃的銅盾,遠遠看去,仿佛真有統兵大將親赴前線,氣勢逼人!
百越探子望見此景,立刻飛鴿傳訊:
秦將壓境!!!
……
更遠的山嶺間。
涉間與王離分出數十支小隊。
他們幾乎不做正麵攻擊,隻是帶著一捆捆黑色軍旗。
漫山遍野插旗,旗幟獵獵作響,晨曦下宛如鐵流湧動!
探子們從山口一望,幾乎要被這片旗海嚇得魂飛魄散,隻覺四麵八方皆是秦軍重兵!
虛虛實實,張弛有度。
這一路的攻勢看似雷霆萬鈞,卻巧妙避實擊虛,營造出“十路齊發”的假象。
所有的動靜,都被百越眼線刻意捕捉並彙報回蛇穀。
而真正的秦軍鋒刃,卻還未亮出。
……
同一時間。
靈渠古道。
玄鳥旗遮天蔽日!
巨幅戰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宛如遮天的黑雲,橫貫山川!
蒙毅披掛重甲,立於陣前,手執長戟,神情冷峻。
在他身後,將近兩萬的重甲兵團列成方陣,鎧甲在日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猶如一堵移動的鐵城牆。
他們步伐整齊,踏地聲彙成雷霆轟鳴!
每一步都震得山石簌簌,地表似乎隨著他們的節奏而顫抖!
戰車轔轔而行,鐵輪碾碎石道,火光濺起!
車上懸掛著金鼓,鼓聲震蕩四野,低沉厚重,仿佛戰神的心跳!
號角聲隨之悠長而起,穿透山穀,驚飛無數鳥雀!!
這氣勢並非虛張聲勢。
而是實打實的大秦鐵血,鋪天蓋地壓來!!!
公輸家的工匠鍛造的鐵盾在前列高舉,如同連成一片的銅牆鐵壁!
弓弩手持著黑羽長弩,弦聲緊繃,隨時待發。
更遠處,騎兵與輕裝兵散列兩翼,疾馳而過時卷起塵浪,仿佛兩條蛟龍盤繞著鐵城向前突進!
百越探子們遠遠望見這一幕,隻覺血液凝固,連呼吸都被壓製!
他們飛鴿傳訊回蛇穀時,手指還在顫抖。
因為這支浩浩蕩蕩的主力軍,正毫不掩飾,堂而皇之地撞入天澤早已設下的伏擊圈!!!
整條靈渠古道,此刻已被大秦的鐵蹄踏得轟鳴不絕。
山川失色,風雲皆驚!!!
……
蛇穀祭壇深處。
地心火精的光芒將天澤映照得如同熔岩魔神。
他胸腔劇烈起伏,皮膚下可見赤紅能量如蛇遊走,每一次呼吸都帶出灼熱的火星。
“主上!”
驅屍魔踉蹌撲入,骨杖上的骷髏瘋狂撞擊。
“各處營寨遭遇奇襲!秦軍主力正朝靈渠壓來,還有多路偏師在四處放火!”
天澤猛地睜開眼,瞳孔中火精的光芒幾乎要噴薄而出!!
“廢物!”
蛇形鎖鏈抽碎身旁石柱,但他隨即獰笑起來。
“不過無妨…贏子夜果然沉不住氣了。”
百毒王匍匐上前,獻上一隻蠕動的陶罐。
“‘心魘蠱’和‘蝕鐵疽’都已備好,隻等秦軍入甕。”
“撒出去。”
天澤指尖刺入陶罐,勾起一團糾纏的黑色蠱蟲。
“讓屍傀大軍去‘迎接’他們,尤其是地底那些老鼠。”
他舔去指尖沾染的蠱液:“不是喜歡鑽地麼?本君就讓他們…永遠埋在下麵!!!”
驅屍魔猶豫道:“可公輸仇的機關獸至今未見蹤影…”
“所以才要逼他們出來!”
天澤突然暴吼,鎖鏈將百毒王卷到麵前。
“把蝕鐵疽混入心魘蠱,屍傀每具都給我種滿!隻要啃穿一點鐵皮…”
他瘋狂大笑:“裡麵的操控者就會發瘋撕咬同伴!”
祭壇震動起來,無數屍傀從泥沼中爬出,眼窩裡跳動著心魘蠱的幽光!
百毒王將陶罐砸碎在地。
蠱蟲如潮水般湧向屍傀,鑽入它們的口鼻耳竅。
“去吧。”
天澤撫摸著心口的火精,聲音變得異常溫柔。
“給秦軍一場…永世難忘的噩夢。”
當最後一隻屍傀沒入地道,他忽然對陰影道:
“告訴焰靈姬,該她出場了!”
“本君要漓江燒起來,燒得秦人的水師變成烤魚!”
洞穴重歸寂靜,隻剩火精燃燒的劈啪聲。
天澤緩緩合眼,繼續吸收那毀天滅地的能量。
他仿佛已經看見,秦軍在黑暗中被自己人撕碎,機關獸在蠱蟲啃噬下癱瘓。
而贏子夜…終將跪在他的鎖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