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看似緩慢流動的灰霧驟然沸騰!
如同擁有生命的貪婪巨口,猛地纏繞上那些探子!
“呃啊!!!”
淒厲短促到極點的慘叫驟然響起,又戛然而止!
在掩日、六劍奴以及所有羅網殺手冰冷的注視下,那幾名探子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乾癟下去!
皮膚失去光澤!
血肉瞬間消融!
仿佛體內的所有水分和生命力都在刹那間被強行抽乾!
不到一息時間!
原地隻剩下幾具保持著驚恐掙紮姿勢的皮包骨頭乾屍。
隨即哢嚓作響,碎成了一地齏粉,被山風吹散,仿佛從未存在過!!
整個山穀入口再次恢複了死寂,隻有那灰黑色的霧氣似乎變得更加濃鬱了一絲。
斷崖之上,一片寂靜。
然而,掩日那冰冷的麵具下,卻發出了一聲極其輕微,卻充滿了無儘貪婪和喜悅的歎息。
“找到了…就是這裡!”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有些變形:“如此純粹的……吞噬生機之力!”
“絕不會錯,這便是封印那九魔的入口之一!”
他猛地轉身,看向身後一名負責通訊的羅網殺手。
“立刻以最高密級,將此地的確切位置和情況傳回鹹陽!”
“稟報趙高大人,九魔封印之地…已確認!”
“諾!”
那名殺手領命,迅速消失。
掩日再次將目光投向那死亡山穀,眼中閃爍著瘋狂而冷酷的光芒。
“準備‘祭品’。”
他對著六劍奴下令,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準備晚餐。
“需要足夠多的活人氣血,才能暫時衝淡這入口的吞噬之力,為我們打開一條通道。”
六劍奴無聲頷首,眼神同樣冰冷嗜血。
對於羅網而言,最不缺的,就是“祭品”。
……
百越。
經過旬日的修整,這裡褪去了戰火硝煙,竟顯出一種難得的寧靜。
陽光灑在剛剛清理完畢,開始重建的王庭廣場上。
工匠和士卒們忙碌著。
雖依舊忙碌,卻少了那份肅殺,多了幾分生機。
贏子夜一襲玄衣,立於臨時改建的行宮廊下,目光掃過井然有序的營地,眉頭卻幾不可查地微微蹙起。
他從韓地匆匆返回,心中總縈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疑慮。
那些偽裝暗河的殺手,那個被刻意放置的假寶盒……
其背後目的,絕非僅僅為了引開注意力那麼簡單。
扶蘇正與幾名文吏交代著事務。
見贏子夜出來,便快步上前。
他臉色比之前紅潤了許多,眉宇間雖仍有儒雅,卻也多了幾分經事後的沉穩。
“六弟,你回來了。”
扶蘇語氣溫和,帶著關切,“韓地之事可還順利?昨日見你神色凝重,可是有何變故?”
贏子夜收回目光,看向扶蘇:“兄長,我離開這幾日,南疆各處,可有何異常?”
“特彆是關於封印、古墓,或者特殊能量波動之類的傳聞?”
扶蘇聞言一怔,仔細回想片刻,搖了搖頭:“並無此類奏報。”
“蒙毅將軍清剿殘匪頗為順利,各歸降部落也還安分,王賁老將軍與王離正在勘測水道地形,籌備修渠之事。”
“一切皆按六弟你離去前的安排進行,並未聽說有何異常。”
一旁的少司命靜靜立著,紫眸微轉,輕聲道:“夫君是否多慮了?”
“或許那些人的目標,確隻在韓地寶盒。”
贏子夜沉默片刻,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玉扳指,最終緩緩道:“或許吧,但願是我想多了。”
但他眼底那抹深思卻並未完全散去。
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麼簡單。
隻是眼下毫無頭緒,也隻能暫且按下。
接下來的幾日。
贏子夜並未立刻投入繁忙的政務,反而更像是在休整,實則暗中調動暗河的力量。
加大了對南疆各地,特彆是那些偏遠險絕之地的監控力度。
而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