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使出灼月劍法中的神魔俱滅,漫天的劍氣無孔不入,刺客格擋的長刀都被劍氣斬斷,手筋、腳筋被精準斬斷。
一道劍氣直接湧入他體內,封鎖了他奇經八脈,頓時癱倒在地。
刺客也是當世高手,心裡驚駭,如此神鬼手段,是人可為?
而強行催動神魔俱滅的蘇小樓也不好受,氣血沸騰,體內數年積攢的元炁消耗一空,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一時間受了內傷。
這時大批捕快也將二人團團圍住。
為首之人,蘇小樓還認識,知府衙門總捕頭龍劍心。
不等他說話,龍劍心就問道:“你是蘇洋生蘇大人之子?”
蘇小樓點點頭,強壓內傷抱拳道:“正是晚輩,龍叔叔可還記得小侄,去年元宵家父帶著侄兒到府上做客!”
話到此處,龍劍心也不再有疑。
蘇小樓怕節外生枝,繼續道:“龍叔叔,清河郡王之子在南城被殺,此人……”
龍劍心與城防司交好,哪裡不知蘇小樓意思,當即道:“我派人護送你們回去。”
蘇小樓投過感激的眼神。
隻要有活口就好辦。
刺客被順利押解到城防司大獄,蘇洋生聞訊,才長舒了一口氣,匆匆趕回了城防司。
蘇小樓也沒繼續摻和,返回了家。
他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全是徐挽歌的聲音。
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午時,青衣侍候他洗漱,他老是走神,青衣都感到很詫異,少爺一直是一個目的明確、思路清晰之輩,如此模樣很少見。
蘇小樓回想起夢境,不禁些悵然若失。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放不下。
“父親回來沒?”他隨口問了一句。
青衣將外衫給他披上,答道:“老爺好幾天沒回來了,剛才夫人還遣銀月去城防司問老爺晚上要不要回來吃飯,卻沒見著老爺,衙門的差役說老爺去典獄。”
看來去連夜審問那黑衣人。
還沒等蘇小樓有下一步的想法,就有一名城防司兵丁急匆匆來訪,說是蘇洋生叫他速去典獄。
蘇小樓心裡奇怪,但還是與那兵丁一起,趕往典獄。
蘇洋生與城防司幾位主事在典獄內堂商議,均是滿眼血絲,估計一夜未睡。
蘇小樓都識得幾人,行了一個晚輩禮。
蘇洋生詫異的是兒子未曾跟隨名師習武,如何能擒住武功高強的刺客,估計是府衙之人搞錯了。
但刺客百般酷刑未吐露一字,卻點名要見他,蘇洋生等人也是沒辦法,隻得將兒子叫來。
聽得事因,蘇小樓當即道:“父親,我單獨見一下他,若是有人在場,恐怕他不會說半句。”
“這……”蘇洋生遲疑了。
見此城防司邢獄主事道:“洋生,讓小樓姑且去試一試,興許有意外收獲也不一定。”
蘇洋生這才打消疑慮。
典獄不大,本來也很少關押犯人,如今卻是戒備森嚴,三步一崗的地步。
蘇洋生等人在牢房外的空地處等待,獄卒帶著蘇小樓進了牢房。
牢房內各種刑具都上了一遍,那刺客滿身是傷,披頭散發,一郎中正在給他紮針續命。
獄卒給蘇小樓搬來了一把大椅。
蘇小樓示意大夫先出去。
待牢房內無人後,刺客突然抬起頭,怨毒的看著他。
“我知道你是誰!”
但蘇小樓肯定是不認識他,“認識我的人很多。”
“哈哈……咳咳……我縱橫江湖二十年,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劍法,你師承何人,也叫我死得瞑目。”
“說也不是不可以,作為交換,誰指使你們刺殺清河郡王之子?”
刺客麵露譏諷道:“說了你信嗎?”
蘇小樓認真回道:“信。”
“挽風閣……”
刺客還未說出口,蘇小樓暗地裡指尖射出兩道真氣,直接將其心脈震碎,看起來猶如自殺一般。
蘇小樓朝牢房外的獄卒做了一個手勢,頓時一大堆人湧了進來對刺客進行搶救。
蘇洋生等人也立即趕了過來,見刺客殞命,不禁心一沉,蘇小樓則在父親耳邊低語了幾句,蘇洋生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也不再管刺客的死活,帶著幾個同僚,往城外兵營點兵而去。
當天夜裡,木南城大名鼎鼎的挽風閣就遭到了城防司重兵查封。
在挽風閣搜查到了當天參與刺殺的數名刺客,大量的弓箭甲胄。
但挽風閣地位特殊,雖然突襲得到了大量鐵證,但還是有很多大人物直接發話,讓城防司也不敢輕舉妄動,對於挽風閣核心區域隻圍不攻。
事至此,城防司的責任基本也就甩脫了,但又無人敢來接這個燙手的山芋。
城防司指揮使、按察使等人直接就是稱病不出。
隻剩城防司一眾中層官員不知如何是好,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隻得圍而不攻。
蘇小樓觀察了兩日,見目的達到,當天清晨趁父親蘇洋生返回城防司向指揮使彙報的空檔,溜進入挽風閣。
城防司大多小頭目都識得蘇小樓,並未阻攔他,隻當他又是被派來調查案情,所以在挽風閣內通行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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