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玉佩驚變
晨露未曦,水寨後山的竹林裡,蕭燼盤膝而坐,逆鱗刃橫放膝前。烽燧之力在經脈中流轉,赤金色的微光透過皮膚,將周圍晨霧映得如同流火。
三日前那場血屍襲寨後,巫儺殿暫時沒了動靜,但他知道,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從屍語者身上搜出的那張"九龍窟"地圖,此刻正藏在他貼身的暗袋裡。
"公子。"
輕柔的呼喚打斷了他的調息。寒漪站在竹林邊緣,雙手捧著一盞熱茶,晨光透過竹葉斑駁地灑在她身上,襯得她肌膚如玉。
蕭燼收功起身,接過茶盞:"怎麼起這麼早?"
寒漪抿唇一笑:"蘇姑娘說這"霧裡清"對調理內息有幫助,我特意去采了竹葉上的晨露來煎。"
茶水溫熱,入口清冽中帶著一絲竹香,確實讓蕭燼體內殘存的疲憊一掃而空。他正要道謝,忽然發現寒漪腰間空蕩蕩的——那枚龍紋玉佩不見了。
"你的玉佩呢?"
寒漪手指下意識摸向腰間,神色一慌:"可、可能是落在房裡了……"
蕭燼眯起眼。這丫頭從小就不會撒謊,每次心虛都會結巴。他放下茶盞,聲音沉了幾分:"說實話。"
寒漪眼眶突然紅了。她從袖中緩緩取出半枚玉佩——正是那枚龍紋斷玉,隻是此刻玉麵上竟浮現出絲絲血線,如同活物般蠕動著!
"今早醒來就變成這樣了……"她聲音發顫,"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蕭燼一把抓過玉佩,觸手的瞬間,脊椎深處的烽燧火種突然暴動!赤金火焰不受控製地湧向掌心,與玉佩上的血線激烈對抗,發出"嗤嗤"的灼燒聲。
"這是……血脈禁製!"他猛然想起古籍上的記載,"有人在通過同源之血追蹤這塊玉佩!"
寒漪臉色煞白:"難道是我家族的仇人?"
蕭燼還未來得及回答,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哨響——是水寨東門的警報!
"果然來了!"他一把拉起寒漪,"去找溫晚,彆離開她身邊!"
2)金鱗衛現
水寨東門,十餘艘快船破霧而來,船頭站著清一色的金甲武士,每人胸前都鑄著龍鱗紋飾,陽光下耀眼得刺目。
"是朝廷的金鱗衛!"一名水雲間弟子驚呼。
溫晚立於寨牆,紫衣獵獵。她盯著為首那艘船上的錦袍男子,麵具下的眸光冰冷至極:"趙無極,你越界了。"
那錦袍男子約莫四十歲年紀,麵白無須,眉眼間透著陰鷙。他輕搖折扇,笑道:"溫姑娘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官奉旨巡查澤國水脈,何來越界一說?"
"放屁!"蕭燼縱身躍上寨牆,逆鱗刃直指趙無極,"你們是衝著玉佩來的吧?"
趙無極目光一閃,折扇"唰"地合攏:"蕭公子果然快人快語。不錯,那枚龍紋玉佩乃皇室失物,本官奉命收回。"他視線越過蕭燼,落在後方被溫晚護著的寒漪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順便請這位姑娘回京問話。"
"休想!"蕭燼烽燧之力爆發,赤金火焰纏繞刀身,"想要人,先問過我的刀!"
趙無極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
金鱗衛突然向兩側分開,露出船中央一個鐵籠——裡麵竟關著個遍體鱗傷的老者!
"爺爺?!"寒漪失聲驚呼。
蕭燼心頭劇震。這老者他認得,正是當年在江州救下寒漪的老漁夫!
趙無極陰笑:"一命換一物,很公平吧?"
寒漪渾身發抖,淚水奪眶而出:"我給!你放了我爺爺!"
"慢著。"溫晚一把按住她肩膀,冷聲道,"金鱗衛最擅易容術,你怎麼確定那是真人?"
仿佛為了印證她的話,鐵籠裡的老者突然抬頭,露出一張完全陌生的臉,獰笑道:"小丫頭,你上當了!"
幾乎同時,三道金芒從老者袖中射出,直取寒漪咽喉!
"鐺!"
一柄玉簫橫空出現,精準擊落金芒。沈清璃白影翩然落下,冷聲道:"金鱗衛也玩這種下作把戲?"
趙無極臉色一沉:"雪霄宮也要插手朝廷事務?"
沈清璃玉簫輕轉:"我隻誅奸邪。"
戰局一觸即發!
3)龍吟驚天
金鱗衛的強弓硬弩對準寨牆時,異變陡生!
寒漪腰間的半枚玉佩突然血光大盛,她痛苦地捂住心口,一縷金線從眉心浮現,迅速蔓延全身!
"啊——!"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少女嬌小的身軀被金光包裹,緩緩浮空。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瞳孔已變成威嚴的豎瞳!
"這是……龍血覺醒?!"溫晚失聲。
趙無極又驚又喜:"果然是她!快抓住——"
話音未落,一道金色龍影從寒漪體內衝天而起,震耳欲聾的龍吟響徹雲霄!距離最近的三名金鱗衛當場七竅流血,栽入水中!
蕭燼想衝上前,卻被龍威逼得連連後退。他眼睜睜看著寒漪——或者說那個被龍魂暫時占據的身體——抬手一揮,湖麵頓時掀起十丈巨浪,將半數金鱗衛戰船拍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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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她控製不住這股力量!"蘇瓔從醫廬方向奔來,手中銀針閃爍著青光,"得讓她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