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不停地砸著,砸得整個院子好像都在顫抖。
杜華成氣急敗壞地衝下來,本來想怒罵來人。
結果看見那張領頭的男人的臉。
氣勢一瞬間就消了下去。
“……二……二叔公……”
覃德政冷哼一聲。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灰色的中山裝。
特意把頭發往後麵梳了上去,一個大背頭。
看上去比平時更加精神抖擻。
覃德政說:“誰是你二叔公!快點給老子開門!”
杜華成畏畏縮縮地上前。
“二叔公,您有事要過來,您直接說呀,我來給您開門,您看您這是做什麼……”
杜華成伸手要去開門,可門鎖已經被覃德政帶來的人砸變形了。
怎麼也打不開。
就在杜華成想辦法的時候,覃德政跟身後的人使了個眼神。
身後的人立馬有掄起了錘子,狠狠地砸了上去!
杜華成差點沒來得及躲閃。
錘子差點砸在了他的手上!
杜華成的眼神中劃過一絲狠厲。
門鎖應聲落地,鐵門敞開,覃德政雙手背在身後,神情淡漠,看向杜華成的眼神好像是看著一隻已經發臭的青蛙。
惡心得不行。
杜華成強忍著怒意。
“二叔公,你這是在乾什麼?”
“我尊重你一聲長輩,才對你客客氣氣的,你現在這樣,可是私闖民宅!就算你是爸的結拜兄弟,這也是犯法的!”
覃德政從鼻尖裡發出一聲冷笑。
說氣話來,擲地有聲。
“你還知道犯法這兩個字?你倒賣藥品,私藏違禁藥,私買外國貨幣,大量洗/錢,這些就不是犯法的了?”
杜華成麵色陡然一僵!
覃德政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他隨即想到一個人,可不等他開口,覃德政就怒喝道:
“筱筱在哪兒!”
杜華成被覃德政的氣勢嚇到,卻想起昨天晚上已經跟鐘筱斷絕了父子關係,寫了斷親書,現在這個時間,也已經登報了。
所以麵前的這個所謂的長輩。
從現在開始,也已經不是長輩了!
杜華成的眼中閃過一絲冷笑,道:“二叔公,我給你一絲薄麵,你還當真上綱上線,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已經跟鐘筱斷絕父子關係了,她以後不是我女兒,你自然也不再是什麼長輩,少在我這裡吆五喝六了!”
“鐘筱今天就會被趕走,你來得正好,趕緊把這個不值錢的賠錢貨帶走!多看一眼我都嫌晦氣!”
此時,鐘家大宅裡的人全部都被這聲響弄醒了,紛紛下樓。
楊月荷帶著杜長林和杜長恭一雙兒子,杜鶯兒捂著腹部,而鐘筱慢悠悠的跟在最後麵。
手上還拖著一個鐵皮箱。
這鐵皮箱還是幾年前,覃德政給她的。
說是軍用,防盜性能好,又輕便,即便她一個女孩子也能獨自使用。
果真不假。
覃德政遙遙看了鐘筱一眼。
鐘筱衝著他點了點頭。
覃德政會意,隨即眼神變得凜冽。
“杜華成!你個活該斷子絕孫的畜生雜種!你這樣的就該跟豬配種去,生下來的孩子就該被一鍋燉!才算是為民除害!”
“跟筱筱斷絕關係,是你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人事兒!”
“但是你可能搞錯了,要打包帶走的可不是我們筱筱!是你這個蛀蟲!”
杜華成:“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在這住了二十年,這房子沒名沒姓,誰住這誰就是主人!鐘老爺子走的時候可是說了,鐘家以後交給我,你算是什麼東西,要我走?!”
就在這個時候,從不遠處傳來一道響動聲。
杜華成看去。
是兩個騎著自行車趕來的公安同誌。
他一怔,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覃德政轉頭跟兩個公安同誌說:
“同誌,是我報的警,這個人私闖民宅不肯走,麻煩看看你們怎麼處理。”
杜華成都氣笑了:“我看你真是倒反天罡!我私闖民宅還是你私闖民宅!彆以為你先報警就是你先有理,抓人是要講證據的,我倒要看看你……”
“這是鐘家老宅的地契、房契,以及鐘家老當家鐘懷民的遺囑,公安同誌,你們可以看一看。”覃德政沒理會杜華成,拿出東西,交給公安。
杜華成麵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