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華成隻見覃德政從一個深色樟木箱子裡麵拿出來一些紙質票據一類的東西。
但有兩張票據的角落明顯是能看見紅色公章印的。
杜華成的心一下就慌了。
什麼地契。
什麼房契。
那些東西不是全部都被燒掉了嗎?
明明已經跟鐘老爺死的時候全部被燒掉了,怎麼可能還有……
忽然,杜華成滿眼震驚地看向了覃德政。
與此同時,覃德政也同時看向了杜華成。
震驚的目光對上覃德政老謀深算的眸子。
杜華成渾身一顫。
他忽然想起。
當初跟他說家裡的房契地契都隨著鐘老爺子的衣物一起被燒掉的人,正是覃德政!
他當時雖然也懷疑過,但是這麼多年,他確實完全沒找到任何關於房契或者地契的半點蛛絲馬跡。
再加上覃德政這麼多年任由他帶著楊月荷和楊月荷的幾個孩子一起住在鐘家老宅,完全沒來找過他任何麻煩。
所以杜華成慢慢的,也就完全相信房契和地契確實已經不在了。
卻沒想到……
沒想到覃德政憋了這麼多年。
到現在才突然把這兩樣東西拿出來。
而且好巧不巧。
偏偏就在他和鐘筱斷絕關係的第二天!
突然,杜華成像是想到了什麼!
鐘筱莫名其妙要去醫院幫杜鶯兒拿藥。
該不會就是為了想去見覃德政?讓他拿著鐘家老宅的房契和地契趕人?
就在這個時候,杜華成猛地回頭看向了身後的鐘筱!
鐘筱的腳邊放著行李箱,嘴角邊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不對,不對,情況非常不對!
杜華成能屈能伸,一改昨天晚上要趕鐘筱走的臉色,快步走上前去,對著鐘筱說道:
“筱筱,你說……你說這期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咱們鐘家的房契和地契,怎麼會在一個外人手裡?”
“當然,我知道二叔公和咱爸的關係親如兄弟,但是畢竟,我們才是正兒八經的鐘家人,你說是不是?”
鐘筱的臉上全無昨天晚上哀求他們讓她多住一個晚上的可憐,反而帶著一絲上位者的淡漠。
“什麼鐘家人?”鐘筱說,“在場的人裡麵除了我,還有什麼人姓鐘嗎?”
杜華成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隨即說:“筱筱,彆這樣跟爸爸說話……”
鐘筱歪著頭反問:“什麼爸爸?這位叔叔,你在說什麼?”
杜華成臉色大變。
嚴肅的麵容上卻閃過一絲心虛。
“筱筱!昨天的事情不過就是爸爸一時之間說的氣話而已,怎麼可以當真呢?爸爸隻是生氣你跟爸爸說話沒有禮貌,你隻要跟爸爸道個歉就可以了!”
鐘筱都氣笑了。
“啊?我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