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用這招陰兵借道的聲勢嚇退過很多,但這招隻是個障眼法,能嚇一次兩次,多就會被發現虛張聲勢,教給彆人也無傷大雅。
反正現在會這些也沒用了。
易言的心裡小小的失落,自身沒有修為來驅使,懂那麼多功法也白搭。
她帶著方析來到了更為神秘的枉死城裡,一進來就能聽見陣陣哀嚎與哭泣。
其悲涼程度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進來過後冷感更重,如墜冰窖。
“這裡一定有你的親人?”方析在四處張望,總覺得來這裡的鬼,生前也應該並不好過。
易言哆嗦著搓手,儘管知道這樣做沒有用,還是下意識的想要讓身體暖和一點。
“陰間的假司命招不來外婆和我爸的鬼魂,加上他們倆死得也離奇,最有可能的就是被關在枉死城裡才弄不出來。”
她不了解現在這個代班司命什麼性格,但她了解陰間。
方析看著易言的動作不解,“你很冷嗎?”
從剛才起就一直在打哆嗦,難道這裡很冷?但他一點也沒覺得。
“你不冷?”易言也有些詫異,怎麼會有人進到枉死城不會覺得冷的?
可看方析這樣子也不像在硬裝。
“真奇怪啊。”易言繞著方析走了一圈,疑惑越來越大,“難道你是陽氣太足?”
隻有這個解釋才能說清楚為什麼方析不怕冷。
方析對此也不明白,他將手伸向易言,“我還挺暖和的,你要取暖嗎?”
“……要。”短暫思考過後,易言決定不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她在方析的掌心蹭來蹭去,企圖摩擦生熱,又在接觸到體溫後莫名有點臉熱。
為了掩蓋這種奇怪情緒,隻能暗示自己是接觸男人少了,才會胡思亂想。
就這樣,易言霸占著方析的一隻手充當暖寶寶,一邊張望枉死城裡的情況。
高大城門背後還有一道小城,其中一段距離用來供奉地府神仙方便他們的降臨。
走在老舊的青石路上,樓閣屋簷下仿佛踏入舊時光,殘破的建築無人修理,任由窗戶大開與門的歪七八扭。
“這裡真奇怪,居然不修繕一下?”方析看著一處倒地的門以及裡麵空空如也的房間,發出感歎。
易言不以為然的沒有給視線,“他們哪有時間,這裡是給罪人悔過的,修得太好就和外麵一樣,誰還會想著出去。”
從前她就吐槽過這件事,鬼差用的就是這個理由,牢獄就該破舊,真修太好了,一個個往枉死城鑽,那像話嗎?
方析低頭盯著易言的頭頂,若有所思,“你對陰間是不是過於了解了?”
就算看過那些歪門邪道的書,也不會熟稔的好像天天在這裡待過一樣。
“……”易言眯起眼思考了一會兒,隨後道:“我早知道我要下陰間肯定要格外了解一點,什麼都不做準備,是會死的。”
目前為止方析還不足以讓她實話實說的地步。
“真的嗎?”他已經對易言產生了懷疑,更重要的是他也怕現在的易言是那個假冒的。